江晚楼不合时宜地想,这样的音色,要是因为崩溃哭喊起来,应该会很色.情。
会场里窥视的目光不是错觉。
他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像在逗小狗:“你猜?”
“你不许喜欢他!”
alpha拔高了音量,连带着手上力道也重了几分。
他迫切又惶恐,不自觉地贴的更近。
酒精在呼吸间交换,酝酿出醇香的味道,更催的人醉意上头。
江晚楼敛眸,沉默不语。
alpha紧紧箍着他的双臂,即便瞧不清楚,他也能猜到对方急切又渴望的眼神。
更像小狗了。
还是要不到食,咧着嘴故作凶恶,实则撒娇的笨狗。
酒意上头,叫他生出了逗弄的想法。
“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吗?”
江晚楼动了动手,轻笑:“喜欢尾随捆绑的变态先生?”
alpha的呼吸一窒,身躯微微颤抖,擂鼓般的心跳通过紧贴的胸膛传递。
“……我,”
不是?没有?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
“呵。”
江晚楼哂笑一声,讥讽中带着不深不浅的挑衅。
“变态先生,不论做什么,都快些吧,毕竟还有人……”
“唔!”
开合的唇碰上两瓣柔软,烙成一个粗暴而青涩的吻。
alpha恼怒的情绪落下的瞬间烟消云散,更多的,更浓的,是化不开的欲。
他急切地想要更多,吮吸着柔软温热的唇,汲取着美妙的滋味。
江晚楼眉头紧皱,双唇紧闭,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摇着尾巴求怜惜的小狗,竟然敢大逆不道地推倒主人。
这样为非作歹的狗,需要被狠狠训诫。
于是在滚烫的舌尖又一次描绘着他的唇时,他微微张开了嘴。
alpha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欢愉与喜悦冲昏了头脑,他不管不顾地进入,不断加深这个稀罕的吻。
“嘶!”
江晚楼毫不留情地咬下,血的腥气在口腔中弥散开,但很快,就被更加浓郁的甜香覆盖。
他好似含了一颗平平无奇的糖,嚼碎了,才晓得内里竟还裹着甜的发腻的水蜜桃流心。
汁水丰沛的水蜜桃在口腔中肆意张狂,alpha的疯狂在此刻暴露无遗,乖狗显露凶相,恶狼般不断舔舐、亲吻。
“唔、哈……”
远处传来的歌声缥缈如梦呓,盖住了面红耳赤的水声。
江晚楼既没回应,也不反抗,尾指勾着手腕上布料打结的地方,轻轻磨蹭。
快解开了。
第5章 “上火”的郁总
“五!四……”
人声鼎沸的倒计时衬得厕所更加寂静,江晚楼手腕一松,握紧拳,狠狠朝alpha的小腹袭去!
“三!”
“呃嗯!”
alpha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
粗暴的手段打断了激烈的吻,唇瓣分离时,带着血腥气的银丝被拉的很长,又悄无声息的断裂。
“二!”
alpha身形摇晃着后退,止不住地抽气,黑暗中,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江晚楼,快速逃离现场。
哒哒哒的脚步声盖过遥远的倒计时,灯光没有任何预兆的重新亮起。
刺目的白炽灯让双目陷入短暂的失明状态,江晚楼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眼睛适应变化的环境。
他方才或许不该动手,给变态先生逃跑的机会。
如果把人抓牢了,等灯亮起来,该多有趣?
“呵。”
江晚楼慢悠悠睁开眼,低头看。
黑色的领带松松散散地搭在手腕上,衬得那截露出来的手腕更加雪白。
特殊的风格和工艺让江晚楼一眼认出了领带的出处,是一家小众的私人裁缝店,只为少数人提供服务。
郁萧年正是其中之一,他过去没少到那家店里去替郁萧年取定制的衣物。借着这份关系,查清楚这条领带的主人并不是难事。
江晚楼沉默片刻,随手把领带丢在身侧的洗漱台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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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楼回去的时候,楚临仍旧坐在卡座自顾自地和酒,他听到动静,拨开挡在面前喋喋不休的omega,嘟囔着抱怨:“你总算回来了。”
omega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面露无语:“什么啊,有伴了不早说?”
他看了眼身后的beta,可悲的发现自己好像的确比不过对方——要他是个alpha,他也会选beta而不是自己。
omega无奈地耸耸肩,识趣离开。
“怎么去那么久?”楚临趴在吧台上抱怨,“我都要以为你丢下我直接走了呢。”
江晚楼没坐下,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的确要走了。”
楚临有假期,他可没有。
“啊,那好吧……”
楚临话没说完,脸色骤然一变。
“你身上什么味道?!”
alpha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牢牢盘踞在beta四周,耀武扬威的宣示所有权。
斑斓的灯光照亮了江晚楼的脸,素色的唇染上了血色,鲜红欲滴。
楚临有些无语的“啧”了一声:“刚说没兴趣,转头就艳遇,你这样让我很受挫诶。”
“……”
江晚楼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递给酒保,冷笑:“艳遇?被野狗咬了一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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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感觉……?”
“是吧是吧?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吧?”
“好可怕。”
“是不是快那个了?”
“不会吧……?”
“叩叩。”
江晚楼屈指轻叩玻璃门,打断了茶水间里种种意味不明的揣测。
“江秘书?你回来了啊。”omega眼睛一亮,捧起流里台上的杯子递到江晚楼眼前,“要尝尝吗?我最近新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