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萧年是世俗意义上的顶尖,他应该享受支配、掌控一切的权力,而不是像此刻,忍耐着痛苦与不适,克制着反抗的欲望,被掌控与支配。
还是一个beta。
江晚楼短暂又轻蔑地笑起来,他握着郁萧年的手腕,支配着他的每根手指,让alpha一点点擦去他手心里的潮意。
他不是好人,但面对郁萧年,他可以在一切发生之前给一条退路。
郁萧年仍在喘息,胸膛起伏不定,就连头顶的好感度条也跟着起起伏伏,速度快难以用肉眼捕捉具体数字。
alpha的纠结与迟疑不在江晚楼的意料之外。
可浅淡的,如同初晨薄雾的失落还是蔓延了上来,江晚楼沉默着,松开了郁萧年的手。
他有的是方法能够让alpha的意识彻底浮沉在汪洋大海中,无法自拔,也有数不尽的恶劣念头,一一等着施行,让郁萧年彻底丧失自主权,成为真真正正的“乖狗狗”。
但那是不对的。
江晚楼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不仅仅是为了父母家人的期许,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道德与多年的自我围困,还有……
江晚楼止住思绪,那点古怪的自尊,让他明知无人能知晓他心思,却还是逃避着,不愿去面对。
“我先给你注射抑制剂,然后再喊人来。”
郁萧年愣愣地望着江晚楼的背影,被高温烧到过载的大脑无法快速准确地分辨出原因,他只觉得痛苦。
重要的东西被剥离的痛苦。
“不!”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江晚楼身形晃动,毫无防备的他没来得及做出任何举措,便被扯着摔倒了床上。
高级酒店的房间,屋内种种设施都是上乘,即便江晚楼没有任何防护地摔上去,也不觉得半点疼痛。
“呃、”
alpha重重压了上来,结实的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身,脑袋深深的埋下去,抵在他的腹部,小幅度的颤抖。
“郁……”
江晚楼的嗓音没能完全出口,他愕然地躺着,任由热泪一点点打湿内里的衬衫,濡湿皮肤。
“不要走。”
alpha极力藏起自己失控情绪下软弱的一面,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出哭腔。
他双臂用力,恨不得就此和beta完全融为一体,从此往后,血液与身躯共享,永不分离。
郁萧年强撑起气势,可在江晚楼面前,他连平日里十分之一的本事都发挥不出来,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不许走。”
易感期造成的情绪波动让他止不住地委屈——
明明是江晚楼自己进来的;
明明江晚楼已经回应他了;
明明他们那么紧密地亲吻过,拥抱过——
为什么还要走?
“郁萧年。”江晚楼抬眸,视线散在天花板上,没有凝聚的焦点,“放开我。”
“……”
死一般的寂静,心跳声与呼吸声变得更外响亮,甚至其中还夹杂着轻微细弱的抽泣。
江晚楼能控制自己的肢体,能控制自己的目光,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
思绪飘荡的很远,他开始想郁萧年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又想真的是郁萧年在哭吗?郁萧年那样的alpha……也会掉眼泪吗?
像那个清晨戴上的止咬器,此刻落下的眼泪,也是因为他吗?
因为他的拒绝,他的离开。
腰腹上束缚着的双臂渐渐泄了力道,alpha放弃了。
违背天性与本能,放弃了捕猎到手、没有任何抵抗意味的猎物。
这样的不合常理的事情,也是因为他吗?
心脏蓦然漏跳一拍,江晚楼的视线趁着理智失守的片刻开始背叛,自顾自地移动,最后定格在郁萧年的头顶。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alpha的双臂几乎完全松开了,虚虚圈在他的腰上,只要他想,轻易就能挣脱。
郁萧年又一次的,把选择权放到了他的手里。
江晚楼半点迟疑也没有,他扣住alpha的双手,腰腹发力,灵巧的像翱翔天际的燕子,在眨眼间翻了身,颠倒了上下的位置。
“唔!”
江晚楼的动作没有半点温柔可言,他是残忍的暴君,向他唯一臣服的臣民施以暴行。他摁着alpha的后颈,以更加强势且无法挣脱的姿态将郁萧年完完全全控制在床榻间。
至此,主权交替,他重新握住了被窃走的权力。
beta看似纤细柔弱的身躯实际蕴含着常人难以猜想的力量,他单手压制住alpha,另一手粗暴直接地扯着碍事的衬衣下摆直接扯开。
不堪重负的扣子四散迸开,露出紧致且富含力量的肌肉。
“郁萧年。”他贴着alpha的耳畔温柔呼唤,出口的话语却并不温柔,“是你自己走过来的。”
“呃、啊!”
alpha后背紧绷,漂亮的背肌因为过分用力,能清楚地看见衣服遮掩下的骨骼,他颤抖着,双腿胡乱地挣动了一下。
仅仅一下。
像孱弱的蝴蝶,自杀式地撞进密密麻麻的蛛网,被层层毒素麻痹,凭着本能颤动后,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江晚楼……”
郁萧年拼尽全力地回首,想要看清身后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呃……呜、”
对于alpha来说太过分的呻吟让他羞耻万分,整个身躯都覆上一层浅浅的红色。
“不、——疼!”
江晚楼停下动作,抽出修长的手指:“不?”
“你在拒绝我吗?”他问。
“哈、嗬……”
郁萧年答不上,身体机能对呼吸的渴望霸道的占据了口舌,不给他回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