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在瞬间,网友均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被吻到缺氧的白菡了,即使是周遭包裹着无数只残缺的手臂也没有打断伞下不断升温的气氛。
终于白菡哼哼了两声,别开了脸,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往外瞟,说:“我要去打猎。”他借着还算清醒的意识,很有远见的关闭了直播间的语音。
顾泽咛对白菡的分心十分不满,他双腿跨跪在硬木板上,姿势及其不舒服,而且裤子都蹭脏了,身上穿的还是从钟意那儿借来的古代长青袍,他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过,白菡却还在分心。
白菡还没说出下一句,眼睛被顾泽咛用掌心捂住,视觉被剥夺,听觉变得极其敏锐,他听到近在咫尺的拖拽声、干涸的喉管挤出的嘶吼声、肢体被扯裂的破碎声……
“我还欠花赢骊钱,她保护了你半个小时。”白菡委屈巴巴地解释。他真的不是分心,这波僵尸打完了就捡不到漏了。
“所以你是在赚钱保护我?”顾泽咛的手有些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抖,他松开手,看到白菡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如果说之前他只是遵循欲望随心地捏着白菡,现在他百分百确定,他想要得到更多。
白菡也觉得事到如今再说拒绝的话就有些太不是男人了,毕竟他现在被顾泽咛吻的浑身上下哪都比身下的木板还要硬。
无欲无求,不存在的。
“可是……是太快了。”白菡感觉屁股底下的木板硌得慌,周围包围着他俩的手臂还掉着灰色的皮……至少不能是这里。
“那就先在一起。”顾泽咛说出了这辈子他绝对不会想到会说出口的话,附身吻了上去。这一次白菡没有发懵,迎上了这个缠绵的吻,手从脑后抽了出来,揽住了身上人的腰,将人直接带到了自己身上。顾泽咛半跌落在白菡胸膛上,双唇跟着往下跌落了几厘米,他舍不得分开,落在哪就在哪吻,恨不得将嘴里雪白的肌肤都含化。
两副成熟的身体亲密无间地滚在一起,任地狱之手在耳边嘶吼,也阻断不了这份热度。
在一起了。以最不应该的身份,在最不应该的地点,处最不应该的时间。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没有普通小情侣的时间,可以亲,就亲到天荒地老。
白菡从没有这么专心过,就算是脚腕被一只手拽住,他奋力一踹!僵尸的手断裂在地上,瞬间被其他手臂吞没。顾泽咛的手不老实,遍地点火,白菡将手插.入顾泽咛发间,将人的头固定正,再次啃住了那张已经啅红了的唇,重新拉回了主动权。
这时,他眼角突然瞥见了头顶小红伞内部的画面,巨大的伞架撑起的红布上,画着一副诡异的画,画上一个火柴人被捆绑在一根火柴上,周围站着一整圈身形小一圈的火柴人,火柴人们正围着大火柴人跳舞,似乎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
白菡又分心了。
顾泽咛有些气,狠狠地在白菡下嘴唇啃了一口。
“那个,唔。”白菡伸出一只手指向头顶,被顾泽咛一拳砸回了木板上,“等等,那我,唔。”
上一秒还亲密无间的人,又一次在嘴不分开的情况下打了起来,白菡挣了几下后,索性环着顾泽咛的腰,将人直接翻了个面!
他的手撑在顾泽咛胸口,侧身指向头顶的伞,气还没喘匀,“画,线索?”
顾泽咛终于看到了画,他并不觉得画比白菡诱人,拉住白菡的领口又把人拽倒了,亲累了,就贴着,脸贴脸,肩贴肩。他抱着白菡,弥足地蹭了蹭,心中却颇为遗憾,白菡确实太大只了,他们身形大差不离,以后谁上谁下?什么体位会比较舒服呢?
正分着心,顾泽咛却因为仰躺的姿势,完整地将伞里的画印在了眼里。
顾泽咛:“……”白菡的分心,是有道理的。
“这可能是某种攻击方式的提示。”他分析道。
即使再不舍得,顾泽咛还是松开了白菡,将伞倾倒放了下来。两人盘着腿排做在木板上,仔细研究伞里的画。
【终于看见了,这十分钟真的好漫长。 】【他们都不怕的吗?竟然坐在丧尸堆里。 】【前面的,这不是丧尸,是僵尸。 】【他们好像和这里割那个裂奥,僵尸手都不带靠近的。 】【金银人的僵尸攻击不了医生,顾堂的可以,所以还是顾堂厉害一点。 】
事实上,现在顾堂也不敢打顾泽咛了。
在距离小红伞不到五米的地方,一个原本混藏在僵尸堆里的人忽的被发现了,刘信的前方围了三只脚腕被拖拽住的僵尸,他退无可退,转头跑向唯一的净土——小红伞。
顾泽咛见刘信跑来,半眯起眼睛,说:“是他。”
“是和周岁合作的那个猎人。”白菡确认到,“他还抢了我好几个金币。”
“不是,”顾泽咛一脚蹬在了伞柄上,将伞面转移了一个角度,把刘信挡在外,“是他捅我。”方才在屋顶袭击他的人,就是身穿这件黑色外套。
刘信在即将跑到红伞边缘的时候,正正和顾泽咛对视了,他咬着牙又往回跑,之前在周岁的宅子里,他心想怎么着都要借财主吸引几个非平民过来击杀,没想到遇到的是顾泽咛,没打赢不说,还被顾泽咛用针管吓退了。
后来他从弹幕处得知周岁没有死,调查后才知道顾泽咛是医生,并没有杀人的权利,于是暴富的火苗熊熊燃起,促使他跑到楼顶给了顾泽咛一刀,他还十分谨慎地换了一件外套,避免一击不中,再被顾泽咛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