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菡用手低着脑袋推开了。
白菡:“我们应该去看一看妈妈回家后看到满地狼藉之后的反应。”
“上一次她就选择了无视,这一回不会有不同的。”顾泽咛抬头望向白菡,将下巴抵在白菡肚子上,每说一个字的震动都通过接触部位传达到白菡的神经末梢。
白菡的注意力终于被收了回来,确实如顾泽咛所说,只靠拆家这一点想要试探女主人确实不是一个好的计谋。
这五分钟,自己用也好。
他由着顾泽咛把头拖到床上,顾泽咛像是找回猫薄荷的豹猫一样用脑袋蹭,用鼻子吸,就差把薄荷叶点着了。
白菡抿着唇,终于还是翻身压制,他用手臂横压在顾泽咛锁骨上,微喘着道:“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你是不是有点小看我了?”
“我看到的从来都不小奥——”顾泽咛虽然知道这种情况绝对不会被直播出去的,但还是欲盖弥彰地拉来了被子盖好,“但五分钟又不是没试过,我可以努力努力。”
“什么五分钟,都说了那是因为药。”白菡气得全身心都在抗议,被子被蹬得老高,又缓缓落下。
好在顾泽咛只是逗逗他,并没有真的做些什么,按照顾泽咛的话说,他都敢自己坐上去,当然也不会怕快速运动,只是他没有控制这个世界的权利,绝不会白白给别人看了活/春/宫。
白菡靠在顾泽咛胸口,他思绪很乱,特别是听到隔壁顾堂的大喊大叫后就更乱了,刚才金银人的话还在耳边,他说:“周岁是雇佣兵的事,你知道吗?”
顾泽咛眉头一皱,“你怀疑我?”
“不是我怀疑,是金银人怀疑,金银人怀疑我们三个之中有人下的手。”白菡当然不会怀疑顾泽咛。
周岁出事之前,顾泽咛正刚刚和顾灯阆闹翻,他和顾泽咛差点露宿度假村,还跑到周岁的房间借住。
顾泽咛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周岁是在进入游戏前几个小时内出事,这个时候半决赛的玩家已经全部被接回大厦做妆造了,当时周岁在全网被诬陷奸杀竞争对手,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在半决赛进行到接近结尾的时候自杀身亡。
那时候,金银人通过特殊渠道知道了这个情况,同时曼可因为良心发现与金银人产生的争论。
如果说能够在游戏里保持对外联系,并操控这一切的玩家,除了金银人,就只剩下隔壁叫得比杀猪还惨的顾堂了。
顾泽咛虽然从未对顾堂有过好感,但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名义上的弟弟,顾堂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大的心机。顾堂的无辜面相和白菡不同,顾堂是那种谁都能一眼看透他的小心思,从而觉得以此人的智商和眼界并不足以支撑其做一个大恶人。
做完一切排除法后,他疑惑地得出了结论:“难道是老爷子干的?”
白菡觉得不太对,“如果周岁是雇佣兵,那就是顾灯阆雇佣周岁过来当第一的,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把自己的棋子推下棋盘。”
顾泽咛:“那就只有两个可能,其一,金银人在撒谎,周岁并不是雇佣兵。其二,顾堂是陷害周岁的元凶。”
白菡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却道:“金银人确实有点不对劲,但是我不觉得他在撒谎。”
他的不觉得在顾泽咛这儿是要打对折的,虽然顾泽咛不否认白菡很擅长玩游戏,但这和白菡容易被人骗并不冲突。
心善之人在面对面接收对方的情绪时,比起怀疑,更愿意选择相信。
白菡:“这样,下一轮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探一探金银人,你想办法观察一下顾堂。我们顺便可以把两个空间的理论告诉一下队友。”
“你安排下一轮再试探,是不是说明这一轮已经有了其他安排?”顾泽咛用最恶劣的语气说了最暧昧的话,显然已经把刚才说好的「不做活/春/宫」抛之脑后。
“是呀——”白菡晃了晃十指紧扣的手,“我们还要想一想怎么才能让妈妈露出马脚。”
顾泽咛:“那简单,我已经想好了。”
“怎么做?”白菡好奇地抬眼。
“就这样告诉你啊?”顾泽咛把白菡放下来,侧躺在同一个枕头上,用食指轻轻点了下自己的嘴唇,说:“利息。”
白菡出于急切地好奇心,猫啃骨头一样地迅速啄了一下顾泽咛,并以期待地目光看着顾哥。
顾泽咛「啧」了一声,“没诚意。”伸手揽住了白菡的后脖颈往自己的方向拉,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吻吻到熄灯,吻到白菡觉得房间的氧气有点不够用,逐渐失去意识。
最终,白菡也没听到顾泽咛说的方案,还白白损失了一条哆啦A梦。
……
早晨又一次到来,白菡睁开眼,视线恍恍惚惚地落在天花板上,在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告诉循环日子里,他已经的生物钟已经彻底混乱。
他环视一周,看到了墙角的一个洞,看来殷血已经在第一时间挖墙跑走了。
白菡的手在被子里探了探,脸上逐渐浮起粉红。直播画面上,小儿子红着脸、裹着被子走下了床,长长的薄被拖在脚跟后头,跟个短发圣女似的。
【什么情况?是我想得那种情况吗? 】【诶呀,男孩子起床跑火车是正常现象,见怪不怪。 】 【可是下午直播结束的时候,白菡是在顾泽咛房间里的吧! 】【盲生,华点,出书。 】
洗漱完毕后,白菡慢吞吞地出了房门。
不出意外,他又是最后一个上餐桌的。
座位对面的人数又追加了一名,白菡不知道顾堂是用什么办法满足了NPC的需求,虽然活了下来,但餐桌逐渐坐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