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身材不错,不知道男装怎么样?】
啪。顾泽咛机位黑屏。
【靠,怎么还有人能直接关机的?他是不是给导演塞钱了?】
白菡看着顾泽咛手里的八音盒,眼中星星之火燎原起,这是关于什么的道具?是要把这里面的歌曲学习完整吗?
更重要的是,他想玩。
而顾泽咛看了眼手上的盒子,又抬头飘一眼白菡跟着盒子晃动的瞳孔。他眉尾轻轻一挑,松开了门框,转头就往房间内走,边走还边拨弄八音盒上的小金人。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得到的道具,顾泽咛竟然想独吞!白菡气得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
医院内。
床上的女孩叫钟琴,她面相清苦,受惊后惨白的脸使其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周岁觉得现代装林黛玉大抵也就是这样的。他不是真正的医生,能做的就是给女孩送上一碗热水。
“那个姐姐。”钟琴呢喃着,她曾在巨蛇嘴里瞥见一道粉色的光,那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是哥哥,他回去换衣服了。”周岁安抚道。
虞飞恰好在这时赶到,手里提着管家发的晚餐,他与周岁坐到了一起。三人自我介绍后,边补充能量,边等白菡过来。
聊天中虞飞得知,钟琴是一个影视学院的学生,来暴富游戏只是想拼个曝光的运气。她第一轮游戏得到的积分很低,如今只剩下一个积分,好不容易挨到了队友们都找到了道具,眼看就要成为第一组通关的小组了,却突然被一头蛇攻击。仅不到十分钟,她竟然成了蓝组唯一一个幸存者。
“虽然知道这只是全息游戏,可是感觉太真实了,我真的好害怕。我想快点离开这儿!”钟琴带着泪扑进了周岁怀里,抽泣着说:“还有我哥哥叫钟意,小哥哥你认识吗?我好担心他!”
周岁手足无措地安慰着钟琴,小声说:“没关系的,游戏而已。”他的声音却带着些许不确定。
正常玩家都是通过节目组安排的通道进入游戏,他们确信自己现在的身体不过是一段代码。一旁床位的虞飞默默地啃着黑面包,他在马厩亲眼看到同事带走了一个人类的亡灵,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游戏,找到这个世界的出口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他将听到的消息都传达给了白菡,末了问道:“你真的不过来了?”
“我现在有点忙。”白菡半跪在床上,手里把弄着八音盒,顾泽咛坐在床的另一侧,正兢兢业业地拿热毛巾熨烫被白菡弄皱的裤子。
他们打了一架。
白菡为了保护自己的假发单手应战,落在了下风,他觉得顾泽咛比起那头蛇来说难对付得多。好在顾泽咛也没有真心想打架,他看到自己裤腿皱了就把八音盒丢下,找李立要热水和新衣服去了。
八音盒除了重复同一段旋律之外表现均平平无奇,白菡甚至把乐谱翻译成数字对照摩斯密码破译了一通,什么都没有发现。而顾泽咛就像早就知道一样,丢下八音盒之后连看都不带看一眼。似乎这个盒子只是一个把他钓回房间的工具。
白菡有一种上当了的错觉。
虞飞:“周岁和我说历史上预选赛从来都没有公开过游戏内容,而且每一期节目的游戏形式都有调整,没有人能真正知道游戏规则。”
听到这话,白菡看一眼床边顾泽咛,觉得周岁不过万事通,道:“顾泽咛看上去好像知道。要不我问问他?”
虞飞:“这么机密的事情你可要问得小心一点。”
很快的,顾泽咛收到了一块写满血红色中文的白布,上书:【你知道游戏规则嘛?爱心。】他抬头看到白菡手上捏着根用了半截的口红。
顾泽咛:“……”
白菡矮身、仰头,眉头微抬,一双鹿眼写满了楚楚可怜,以前在局里的时候只要他这样做,姐姐们就会把他藏起来,不让前来巡视的领导爸爸发现他在摸鱼。
百试百灵。
不过他好像低估了顾泽咛的冷血程度,没等他反应过来,顾泽咛竟然拿出一只青蛙扔在了床上!
啊啊啊!
白菡如弹簧般跳下了床,拿口红指着顾泽咛无声地破口大骂:你不说就算了,你还拿青蛙吓我!
原来刚才顾泽咛出去端水不光是端水,还蓄意夹带生化武器!
他看一眼床上腮帮子鼓鼓的草绿色青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顶的弹幕飘过一串心疼,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幸灾乐祸:【奥哟,弟弟原来怕青蛙啊~】
顾泽咛不慌不忙地拿出藏在兜里的眉笔,在白布上写下三个大字后向白菡展开:【和它打。】
白菡满脑门的问号,他觉得顾泽咛的癖好已经接近人类地平线往下三百米了。
见白菡半天没动作,顾泽咛捡起地上的枕头疾书后扔给了白菡,白菡抱住枕头看到上面的一行字:【游戏会根据玩家的数据调整其接触的NPC的数据,你刚才单挑了巨蛇,数据已经更新,如果不相信,可以和青蛙打一架体会其中差别。】
很快的,金丝边枕头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回了顾泽咛手上,上书:【我信,你把青蛙拿走,谁要跟青蛙打架你个变态!】
三秒的沉默后,白菡在顾泽咛无音的大笑声中气愤地提着裙子离开了这个有着生化武器的卧室,他边走边脱衣服。
这裙子不能要了!
希望不穿衣服不会影响到他的美丽值。
城堡的走廊很长,前来找线索的玩家们眼睁睁地看着白菡丢了一地的衣服碎片,纷纷感叹竟然有人为了剧情演得这么逼真。他们还看到了伯爵面色焦急地追了上去,从兜里拿出礼物塞给伯爵夫人,被伯爵夫人一视同仁地扔在了地上,有人捡起来,看到了伯爵追妻的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