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冼刚缓过气来,手捂着脖子没好气地翻了白菡一眼,哑着嗓子说:“我当然不是为了吃饭,只是怀疑凶手是新娘,试她一试罢了。现在看来,谋杀亲夫的可能性很高。”
他见白菡不接话,又继续道:“你说我欠你钱?不对吧?林毅明明已经死了。”
白菡摆正了脑袋,正眼看了下洪志冼的模样,显然洪志冼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发现了欠款单,才会知道陆蔚仁弟弟欠林毅钱的事,可林毅死了又是怎么回事?这是另一条线索吗?
“怎么死的?”他问。
难道弟弟是向哥哥的发小借的钱?他一直冒充的,就是中午被自己戳到脑袋的死尸?
洪志冼轻蔑地一笑,“怎么死的?不是被你戳死的么,我可是透过窗户看得真真切切。”
他的话音未落,就看到从船舱里走出来两个人,分别是周岁和那个自称仆人的人。两人听到这话均是一愣,周岁原本迈向白菡的腿也停在了原地。
白菡感觉到了视线,回头看到周岁,开心地打了招呼后问:“钟琴呢?”
周岁迟疑地道:“钟琴不是……下午就过来找你了吗?”
他的话一说完,仆人就像是看到了鬼似的,也往后退了一步,与白菡拉开了距离。
白菡随意一摊手,示意大家随意坐。完全没把几人异样的视线放在心上。
周岁并没有扭捏太久,他回忆起与白菡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完全明白白菡的为人,于是一咬牙,坐在了距离白菡最远的对面位置,反倒是那个仆人在短暂地迟疑后,选择坐在了靠近白菡一些的位置。
白菡抬眸望一眼周岁,摆出一个受伤了的表情,说:“你还怕我杀了你不成?”
“话不能这样说的老白。”周岁开门见山,“这不就是一个杀人游戏,我们之间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有问题。”
仆人放在鸡腿上的筷子一停,问:“杀人游戏?”
白菡瞥一眼仆人,他怀疑仆人坐在他边上是为了和他抢烧鸡,且有证据。
周岁继续道:“杀人游戏是狼人杀的前身,狼人杀有狼人、有女巫还有预言家,杀人游戏则简单多了,只有警察和逃犯两个阵营,要么警察全军覆没,要么逃犯全部落网。我们不也是一样,只有平民和凶手两个阵营,要么平民被凶手杀完,要么平民找出凶手。”
仆人:“那新娘在这里面代表什么样的角色呢?”
周岁答不上来,说新娘是平民这派的吧,新娘杀人,说新娘是凶手那派的吧,新娘和凶手又有仇。
白菡:“审判者吧,在一定规则下掌管所有人的生死。”
周岁深深的看了白菡一眼,说:“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在我之前呆的队伍里已经有人抹杀了其他队友,但并未遭到惩罚。现在想来那人及其有可能是凶手。”但他认可白菡的为人,并不相信白菡会真的将钟琴杀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要么我们玩家之间厮杀到出现最终胜利者,不然就等着新娘按照死亡机制将所有人一一击杀?”洪志冼颤着的手掌大力地拍在桌面上,怒道:“开什么玩笑,三个组都这样玩?难不成最后火3个人,直接总决赛?”
他的无能狂怒并没有影响到另外三个人,白菡的注意力都在周岁的话上,他问周岁:“所以那个人是谁?2号直播间抹杀了其他队友的人?”
周岁:“其实我不太确定,一开始我以为是金银人,后面发现有一个叫林文化的人也很可疑。”
白菡迅速将这一情报发给了顾泽咛。就在他分神之际,所有人的话题又扯回了他身上。
周岁对白菡说:“钟琴和我分开前,说过她觉得餐厅里的对话有问题,想要和你探讨一下。”
这话在洪志冼耳朵里听起来却变了味,他直指白菡道:“凶手肯定是你,把钟琴给杀了,导致这一下午都没人见过她!”
仆人:“所以现在谁的嫌疑最大?”
周岁:“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满船的给花盆浇水吗?”
仆人:“这是我的工作啊,老板十几年来待我恩重如山,我定要为他伸冤。倒是你,为什么躲在别人房间里还出柜了?”
“你出柜了?”白菡疑惑地问。
周岁连连摆手,“不是那个出柜。”
白菡转头问洪志冼:“你怎么知道钟琴一下午都不在,怎么确认的?”
洪志冼卡壳了,“我不跟凶手争,免得被盯上。您还把林毅插死了呢。”
另两个人皆是一惊,异口同声问:“林毅?”
白菡放下筷子,先洪志冼一步说道:“陆蔚仁发小,角色名林毅,因为最后一个离开午餐餐厅而死亡,我拿筷子戳穿了桌子,正好戳在他天灵盖上。”
隔壁的人只觉头顶一凉,也不管什么烧鸡了,默默地将凳子往远处挪开了些。
杀名媛,灭发小,跟着新娘蹭软饭。
在剧情的大幕即将拉上的时候,白菡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最值得被指认的对象,但他反而淡定了,因为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发现了一只藏得颇深的狼。
白菡:“我知道答案了。”
顾泽咛:“打住。现在开始是我们的比赛。”
两人同时:“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凶手已经呼之欲出啦(bushi);
以为这章可以收尾,没想到不可以(戳手指);
补偿一个未来小剧场。
——
不科学研究表明,男孩子看到可爱的对象,会忍不住戏弄之。
场景:床上打架中。
顾泽咛(突然整活):哎呀,踹到小小白了,不会废掉吧? (实际没踹到,只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