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人吃完饭就去了影楼。岑家爸妈本来想要把影楼也包了,不过今天有韦家的人也在,他们不好得罪韦家的人,就没包场。
化完妆,岑道州不见了,喻挽桑去找他。在休息区,他遇见了韦卓。
因为韦卓读的是国际小学和国际中学,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见面。
他并没有认出来韦卓,只是韦卓先认出了他。
“鱼鱼?”韦卓喊他,“还真是你,你跟小时候相比,变了好多。听说你拿了全国青少年数学竞赛的金奖?真的假的。
喻挽桑不记得这号人物,他点点头,就想走。
韦卓追上去,抓住喻挽桑的手腕:“你不记得我了?我,韦卓,以前你还给我摘过枣子。”
喻挽桑想了想,确实是想起来有这一回事。韦卓也是少爷,家里有权有势,只是和岑道州相比,他就像是封建时代的少爷,架子大,从心底里看不上不属于他那个圈子里的人。
“不记得了。”喻挽桑说,“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韦卓被喻挽桑的态度弄得窝火,他这些年就没遇到过能让他受气的:“你几个意思,见到我就想走?我今天还非得让你跟我一块儿玩儿。”
喻挽桑冷眼看他:“我没有兴趣陪你玩。”
“行,我不为难你。”韦卓突然改口,“你找岑道州对不对?我刚才看见他去道具仓库了。”
喻挽桑半信半疑地看他。
韦卓拉了自己的化妆师过来,质问她:“Amy,你来说,刚才是不是岑道州去了道具仓库?”
Amy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喻挽桑往道具仓库的方向走,他刚进去,门就被从外面锁上。
不用说都是韦卓干的。
喻挽桑的手机跟岑道州的手机都放在化妆室。他联系不上岑道州。
正在他想办法离开时,突然道具箱子里开始窸窸窣窣发出声响。他走过去一看,岑道州从一堆道具里钻出来,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型的蝴蝶饰品。
“累死我了,找个兔子真难。”岑道州嘀咕。
喻挽桑:你吓死我了好吗????!
岑道州转身,看见喻挽桑站在自己面前,他惊喜地从道具箱子里钻出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给我惊喜的吗?”
他拉着喻挽桑到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
“怎么回事?”岑道州嘀咕。
道具仓库比较偏,和他们所在的化妆室和摄影棚都离得比较远,而他们拍摄要用到的东西都在摄影棚了,工作人员也不大可能再来道具间。
“有人把门锁了。”喻挽桑说。
“谁锁的?”岑道州眼神变得很凶。
“韦卓。”
“他啊——”岑道州特别不屑,“改天我带人教训他,他就是皮痒了,又来招惹你,我明明都警告过他好多次了,没想到他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合着这么多年韦卓没出现过,都是岑道州在背后搞鬼?
喻挽桑挑眉:“为什么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岑道州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说他喜欢你,只有我才能喜欢哥哥你,他算老几。”
喻挽桑扶额,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又要付之一炬,岑道州可千万不能走上歪路,否则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他们又重蹈覆辙,最后他俩要是因为感情问题连朋友都没得做,那他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准说喜欢我。”
“那我爱你。”
“也不准爱我。”
“I like you!”
喻挽桑面无表情:“英文也不能说。”
岑道州手动比心:“擦浪嘿呦。”
喻挽桑:“韩语也不能说。”
“那您干脆让我当哑巴算了,哥哥你真难哄。”小少爷在线泄气。
道具仓库里有废弃不用的相机、打光灯,还有各种摆拍的道具。
岑道州走出箱子,顺手拿了个相机,开机后,他把相机放到三脚架上,拉着喻挽桑到自己跟前:“哥哥,我们来拍照吧,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
道具间很窄,背景也乱。岑道州自己兴冲冲地玩了一个小时,累得倒在喻挽桑身上睡着了。喻挽桑坐下来,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觉。
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岑道州也没睡个好觉。喻挽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压力大、紧张的时候,想到岑道州才会冷静下来。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上辈子,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没有想过努力争取什么,甚至高中后,连学习都得要岑道州帮忙。这辈子,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岑爸爸给他和岑道州请的清北大学的家教老师,他向来都认真对待,每一次上课都认真听讲,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这才收获了目前的这些。他绝不是天赋型的人,如果非得说天赋,那么,他这辈子收获的努力或许才是他的天赋。
一个小时后,岑爸爸带人找到他们。
两个孩子在仓库里睡着,身上穿的小西装皱巴巴的。像两个小可怜一样。岑爸爸起初还在生气,打算骂一顿负责人,结果看到两个小孩儿睡得特别安稳,也不愿意大声说话吵醒他俩。
他先把自己儿子抱起来,结果刚抱起来,自己儿子就醒了。儿子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抱住鱼鱼,闭上眼睛继续睡。
岑爸爸:“……”终于体会到老婆的心酸了。感觉心脏受到一万点暴击。
两天后,岑道州带着人把 韦卓揍了一顿。韦卓带着礼物上门赔罪,喻挽桑见他脸上的淤青,才知道小少爷下了多大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