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没有回应他。
岑道州玩了一会儿喻挽桑的耳朵,把它像玩兔子布偶的耳朵那样揉了揉,过了会儿又没了兴趣,不玩了。
睡前他轻轻踢了喻挽桑一脚,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喻挽桑了。
喻挽桑的双手习惯性地追上去搂住他,嘀咕说:“玩我耳朵就算了,别踢我。快点睡。”
心虚的岑道州:“你醒着的啊……”
喻挽桑闭着眼睛:“没有醒,我睡着了。”
岑道州:“……”我宁愿信我是秦始皇,也不信你。
十二月初,初赛的结果终于出来了。课代表把班里报名了的同学的分数都打印出来,按照成绩从高到低排列。
八班只有一个人过了数学竞赛的初赛。
是沈夏。
岑道州虽然数学竞赛没有过初赛,但他的英语初赛成绩很好,过了英语竞赛的初赛。
而喻挽桑只报名了数学竞赛。一班数学竞赛过了初赛的人一共有五个,喻挽桑排名第一。
初赛按道理来说不会特别困难,但一中报上去的名额有限,因此在报名竞赛之前会有一个统一的校内选拔赛,只有通过校内选拔赛的同学才有机会参加初赛。
岑道州通过了数学组的校内选拔赛,但是在初赛时被刷了下来。被刷下来主要是他心态问题,因为他太想进入复赛,考试的时候过于紧张。好几道题,他自己会做,却因为紧张而崩了心态。
通过初赛的同学会被安排去基地培训两周,之后从各个高校选拔出来的学生再次考试,各个省份选出能够进入决赛的同学,将被送到指定高校参加决赛。
“数学竞赛第一名是谁?”有人问前面已经看了成绩的同学。
“我赌一包辣条,肯定是岑道州,他数学是一班班长教出来的。我听说一班班长这次数学竞赛初赛成绩只差一分就是满分。”有人说。
岑道州看完成绩,面无表情地走下来,坐到座位上。
还有人起哄让岑道州请客。姜其柯从岑道州的表情里咂摸出了点东西,赶忙拦着那几个起哄的兄弟:“请什么客?他平常请你们吃的零食还少吗?”
“我草!沈夏牛掰!居然是我们班唯一一个进数学组复赛的!”有人看完成绩单后,发出了赞叹。
沈夏这时候刚进教室,有人恭喜他,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谢谢,这次的题很难,本来我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进。还好最后一道选择题蒙对了。”
“我还以为我们班数学组竞赛第一名一定会是岑道州,结果居然是沈夏。”有人说。
“谁说不是。”
“不过岑道州进英语组的复赛了,要是能够晋级英语竞赛的决赛,加分也不少。”有人艳羡。
“英语和数学的含金量都不一样好吗?数学是王炸,英语只能是锦上添花。”
“你们差不多够了,小少爷还在班里……”
下午第1节 课是数学课。一班和八班的数学老师都是范建。范建进教室,发现班里少了个老熟人。
他问:“你们班有的同学去哪里了?请假了吗?”
“这个——”八班班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岑道州因为数学竞赛没考好,直接收拾书包翘课了吧?
“本来我今天打算讲一下数学竞赛初赛的几道经典题目,”范建说,“毕竟你们和一班都是我带的,你们班报名参加数学竞赛的人还挺多。”
他话锋一转:“既然班上同学的人数都不齐,那我下次再讲卷子,今天我们上新课。”
班里嘘了一声,直说大米杀人诛心。本来岑道州逃数学课,就是因为不想面对数学竞赛的结果。
结果大米故意空着数学竞赛的复盘工作,等着岑道州回来再讲。当然大米讲新课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八班的数学教学进度比一班要慢很多,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八班的数学还差一个章节才能讲完。
不知道小少爷回来后,发现还得面临数学竞赛初赛的卷子,被大米一次次地在课上cue,会不会感到心碎。
第23章
岑道州跑到学校附近的一所职高打球了。这所职高的人员复杂,他打了十分钟,就有几个大人过来。来的人有男有女,基本都染了头发,穿着也是一副社会人士的打扮。
岑道州没接触过这样的人,他本能地不想和这些人打招呼。
“小弟弟挺帅的,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几个玩一玩?”为首一个剃寸头的男生说。
岑道州正愁脾气没有地儿撒,就干脆答应了。他们两个单挑,谁在规定时间投篮得分多就是胜利。
上半场是岑道州防守,寸头男进攻,寸头男总来撞他,胳膊肘往岑道州的肚子上顶,时不时还来蹭岑道州露在外面的皮肤。
岑道州被撞倒在地上,手掌心都被蹭破了皮。周围的几个社会男女都在笑,说:“方舟你差不多够了,小心把小朋友玩坏了。”
岑道州身高不够高,加上空闲时间都在练钢琴和专注提高学习成绩,打篮球这项运动于他而言并不是一项很擅长的运动。
被叫做方舟的寸头男笑笑,蹲下去,打算伸手用手背去拍岑道州的脸。岑道州挥开他的手:“再来!”
“来什么?”方舟笑得特别不屑,“再玩上个一万次,你还是输。小豆芽在这儿给爷装什么大蒜?要不你哭着叫哥哥,哥哥给你买糖吃。”
岑道州伸手抓住方舟的手,拧着他的手转了一圈,把方舟的手臂直接给拧脱臼了。
方舟啊地大声叫出来。他的狐朋狗友都围上来,赶紧把岑道州给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