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送来点心,岑道州端了来,坐到沙发上和喻挽桑一块儿吃。家教老师很快推开门进来,说到了上课时间。
新来的家教老师是毕业于清北大学的本科生,叫季裴,他今年十八岁,刚本科毕业,他教岑道州是绰绰有余。之前岑爸爸一听自己儿子要学习,就赶紧花了高价钱,请了个最好的老师来。岑妈妈说他夸张,岑爸爸不觉得,好不容易儿子找他提了要求,他自然要给儿子最好的。
季裴是个很严格的人,他和章楠是一个学校毕业,算是师兄弟。这份工作也是章楠介绍给他的。即便小少爷只有十一岁,他也没有放松要求。
“季老师,我哥今天来找我了,我能不能请半天假?”岑道州央求着季裴。
“不行。”季裴说,“我没有收到你可以被允许放假的消息。”
岑道州撇了下嘴,放下点心,跟着老师去了书房。临走前,他把玩具小车的遥控器给喻挽桑,让喻挽桑随便玩。
小车是岑爸爸公司里最近开发出的一款玩具,小车身上具备监控功能,还可以变形成无人机一样越过阶梯、配送物资,玩具还具备车载广播的功能,能够播放音乐和电台节目。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款玩具的销售情况十分不好。岑爸爸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款大人小孩儿皆宜的玩具会滞销。
尽管定价是贵了一些,但也只不过是需要一万元就能购买,何况玩具功能齐全。
过了十分钟,喻挽桑才明白,为什么岑道州要让他“玩”小汽车。因为遥控器在岑道州手里,而岑道州通过手机终端,在操纵小汽车和他玩耍。
其中一个红色小汽车一直在靠近他。
喻挽桑捡起它,车门一下子被打开,车里掉出来一张纸条。
所有小车的车轮都在转动,很吵闹。
喻挽桑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哥哥,我最喜欢你。
又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恶作剧。喻挽桑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岑道州就喜欢对他做这些恶作剧。有时候会弄得他出洋相。第一次岑道州做这种事情,他还给岑道州解释,两个男孩子不能互相喜欢,结果岑道州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笑起来,说:“我只是在逗你啊哥哥,你当真了吗?。”
后来喻挽桑再也没当过真。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岑道州竟然进了班级前十。这所学校是省重点中学的附小,他们的期末测验卷在整个省份来说,都挺难的。
岑道州特别高兴。数学卷子发下来,他洋洋得意地接受数学课代表孙文文和学渣姜其柯的夸奖。
“附加题你都做出来了?岑哥牛掰啊!”有人说。
姜其柯附和:“那是,你也不看我们岑哥身边坐的是谁,在学霸的熏陶下,岑哥怎么可能会成绩差。”
“考了一次好成绩就这么嘚瑟了,啧,谁知道这成绩怎么来的,上次测验他不是才考班级倒数第四。”也有人在说酸话。
岑道州压根不打算解释。
他们帅哥都这样,与生俱来的酷,被冤枉了也没有关系。
第12章
喻挽桑却不肯岑道州被这么污蔑,他走到说酸话的人面前,冷漠地说:“你要是对成绩有异议,可以让教务处查监控,重新核对成绩。如果没有证据,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喻挽桑的脾气是很柔和的,他很少这么怼人。
他是班里的班长,班里大多数人都服他。
那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确实是心里酸才这么说。他知道,期末考试前几次的测试,岑道州都考得不错,期末考试是超常发挥。而且岑道州根本不屑于抄袭,哪怕喻挽桑的满分试卷摆在他面前,他都懒得抄,否则以前的平时测验他也不至于都考得这么差劲。
“班长你挺会护同桌的啊,”姜其柯说,“你刚才就跟个大人一样,把那傻大个给唬住了。岑道州他考试的那个教室都没装监控,哈哈哈!”
岑道州单手撑着下巴,侧着脑袋在看喻挽桑,他伸手戳了下班长大人的脸颊:“这么护我,班长大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姜其柯噤声,岑道州现在是在作死的边缘越走越远了。他们的年纪才多大?喻挽桑又是什么样的人?这又是什么地方?
岑道州简直是无三观、无组织、无纪律!
每次岑道州这么开喻挽桑的玩笑,喻挽桑都会和他闹脾气,甚至长达两个小时不理他。
姜其柯就看他俩热闹,跟看戏一样。
姜其柯说:“他不护你,你就该哭了。你说你以前小时候哭得明明那么好看,跟女孩儿一样,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可恶了呢?老开你哥的玩笑,他又不是你童养媳。”
喻挽桑出去接水了。
岑道州说:“我就只是开开玩笑,你不觉得他生起气来特别可爱吗?”
“并没有……”姜其柯说。
生气的喻挽桑,身边的气温低得跟能冻人一样,哪里可爱了。
因为喻爸爸工作上有事,岑道州就和喻挽桑骑自行车回家。下午放学那段时间,路上车很多。
“哎,你等等我。”岑道州在后面撵着。
喻挽桑骑在前面,到红绿灯十字路口,喻挽桑停下来,从书包里拿了保温杯出来,递给岑道州,让他喝水。
“哥,你还在生气呢?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和我计较。我今天挺感谢你的,你护着我,不让别人欺负我,我特开心。”岑道州说。
喻挽桑的水杯很好看,是他以前送给喻挽桑的生日礼物之一。
“这杯子都旧了,今年你生日,我送个新的保温杯给你。”岑道州喝完水,把保温杯拧紧了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