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摇摇头。小少爷都送到他身边了,他哪儿敢不要?
岑家两口子也没有意见,本来旅行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岑道州开心,至于什么时候去,他们都可以。于是岑家一家人都在等喻挽桑放假。
九月初,距离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喻挽桑处理完学校实践的活动。
他前天晚上才和岑道州讲完电话。两个人讲电话讲到很晚。岑道州都打着电话睡着了,喻挽桑才关掉电话。
第二天,他在宿舍里收拾行李箱。
许小西拿着两份烤肉饭回来,说:“你弟在宿舍楼下等你,我让他上来,他不乐意。他说他来接你回家。”
“我去接他上来。”喻挽桑拿出手机给岑道州打电话。
电话接通,岑道州支支吾吾说:“哥,我在楼下等你。”
喻挽桑拎着装了一半的行李下楼,急匆匆的。许小西让他把烤肉饭带上,他也不肯。
走到岑道州跟前,喻挽桑慢下来,跟小伙子见女朋友一样,整理着装,平缓呼吸。
恰好喻挽桑偶遇了一个认识的学长。之前他帮过学长的忙,那个学长过来帮他拎行李箱。
学长是他同一个专业的,有女朋友,已经保送了本校研究生,专业能力很出色。
他谢过学长,然后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被岑道州拎着走了。岑道州在他耳边阴阳怪气:“谢谢学长。”
喻挽桑只能去哄人:“也谢谢我们小少爷。”
岑道州走出去两步,忽然又回过头,走回来,抓住他的手腕,又掐着嗓子阴阳了一句:“谢谢学长~哇,哥哥有这么好的学长,真好。谢谢学长~”
喻挽桑的手勾着岑道州的手腕:“吃醋也不是这样吃的。”
“那是怎么吃?你教我?”
“怕你学坏,以后再教,”喻挽桑的手指和岑道州的手指十指相扣,“能够这样牵我的,就只有你。学长也不行。乖,别吃醋了。”
岑道州的心里很甜,在哥哥的心里,自己始终是特殊的。等明年,他进来读大学,就可以找爸爸妈妈把宿舍安排在哥哥宿舍的旁边,他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学放学。
大学的专业课和高中的课程,似乎还有挺大的差异。以前他不会做那些难题的时候,都是哥哥教他的。所以他不怕,再难的课程,哥哥也会很认真地教他,他总能学会。
斯里兰卡是热带季风行气候,国内已经是九月初,天气微凉,斯里兰卡的温度却还是很热。
他们到达科伦坡,入住酒店时,岑道州提议只购买两间房间。
岑妈妈不愿意,因为岑道州刚成年,他还喜欢喻挽桑,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多少会做一些越轨的事情。以前岑道州没有成年,岑妈妈丝毫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喻挽桑懂事,不会越界。
可是现在岑道州已经成年了,她不敢保证,喻挽桑是不是还会遵照和她的约定。
——刚猜到岑道州喜欢喻挽桑那会儿,她就找喻挽桑谈过。喻挽桑答应她,绝对不会对岑道州做出不合适的行为,也会引导岑道州朝着正确的方向走。
“我想要和哥哥一起住,妈咪,我有选择的权利。”岑道州拿着自己的护照和签证,以及刚兑换的斯里兰卡卢币。
岑妈妈看向喻挽桑:“你问鱼鱼愿不愿意跟你一起住。”
岑道州期待地转向喻挽桑:“哥哥你会跟我一起住的对吗?”
喻挽桑把自己的护照递给前台,用英语说麻烦给三间房间。
岑道州失落地站在原地,他和岑妈妈发生了争执,自己一个人跑上了楼,用房卡刷开房间门,把自己关了起来。
岑妈妈说:“鱼鱼麻烦你上去帮忙看看,他要是一定要和你一起住,你答应下来也行。阿姨相信你。”
喻挽桑无奈地点头答应,他自己都不那么相信自己了。
上楼,他敲了岑道州的房间门。岑道州打开一条缝,他走进去,便被岑道州抵在墙角抱住。
“为什么不和我站在一边?我只是想要和你住一间房间,我又不会和你瞎搞,我妈担心我干坏事,就连你也不相信我的人品。”岑道州的手掌撑在喻挽桑身后的墙壁上,他的嘴唇蹭着喻挽桑的脸颊过去。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于是又用嘴唇蹭过去,再蹭回来。仿佛触碰的地方有电流流过一样。
喻挽桑的手掌落在他的腰上,很轻地往下一按,岑道州就不敢有动作了。
喻挽桑说:“你都有反应了,还不叫干坏事?你妈妈担心得没有错,如果我和你住一间房间,我们半夜肯定会干坏事。第二天旅游的时候,你就没有心思去玩。”
“我本来就不是为了玩才出来旅行,要是我只是单纯地为了玩,我就不带你了。”岑道州嘀咕。
“所以你是为了干坏事,才带我的?”喻挽桑揶揄着问他。
岑道州憋得脸红,在喻挽桑愉悦的笑声中,他恼羞成怒地承认了:“就是为了找你干坏事,才特意等你的。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我要欺负你。”
喻挽桑捏着他的下巴,示意他低下头一点:“低头,别一副任性妄为的小少爷模样。在我这里,你要是想要得到好处,就要低头。”
岑道州乖乖低头,嘴唇留恋地落在喻挽桑的脸颊上,有意无意地擦着。他被喻挽桑当小狗一样驯,又忍不住像小狗一样去碰一碰喻挽桑。
喻挽桑凑近他的耳朵,很轻地吹了一口气,他轻声说:“岑道州是臭流氓。”
岑道州的耳朵更红了。
喻挽桑想到他们小时候,在小区的沙子堆里玩过家家。岑道州说要娶他。岑道州有了好的东西,第一个想着的就是他,他八岁那年,有一天去岑家玩,岑道州捧着自己的珍贵宝箱,到他面前,打开说,哥哥,这是我全部的财产,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