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对谢寒照是有心结的。
若是他真要强娶,她一定躲不过。
但心结她需要慢慢解开。
不如先稳住他,一步步的来。
“好,这个我也答应你。”他点头应下。
过些时日宫里兴许会出乱子。
娶她的事情,放在这事之后也行,反正他有让谢家松口的办法。
只要她愿意,他随时可以让谢家松口。
谢寒照又问:“还有吗?”
她没想到与他的这次沟通这么顺利。
她刚想摇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说:“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谢寒照挑眉,示意她说。
“成婚之前,你不许再碰我。”她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回京了。虽然咱们的关系算不得干净,可若是再这样,我和外室有何区别?”
他这人根本没有节制。
有时候又会受情绪和心情影响,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虽然现在和外室也没有区别。
可她不愿意。
她的话说的简单直白,似乎也说到谢寒照的心中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还有吗?”
祝妙清收回眼睛,垂下眼帘,“没了。”
他心里倒是忽然觉得豁然开朗了些许。
她从前在他面前几乎从没拿出过什么强势的态度的。
现下将那层伪装撕破,她的情绪能够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面前了。
谢寒照站起身,声音放柔了些:“今日好好休息。你若是想和杨月荷告别,也可以去。”
“嗯。”她轻飘飘的应了声。
等他走后,祝妙清又写了一封书信,将书信交给了若影。
让他找人将信送去了云州她父兄手中。
她不去云州了,闹了这么大一圈,像是个笑话一样。
自己东躲西藏不说,就连父兄也受了牵连。
她在信中写明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说了若是他们愿意来上京,那便不要回锦官城了。
一家人在上京城团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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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祝妙清早早起了床。
简单梳妆后,她出了门,先去与杨月荷道了别。
想去再跟江知年告别的时候,却发觉他人不在,只有他母亲周氏在家中。
周氏说江知年去了荼州公干,昨晚就走了。
祝妙清心里猜测,应当是谢寒照安排的。
她离开前也不能再见江知年。
祝妙清给周氏赔了罪,她实在不知道谢寒照将她一个老人家也牵连了进去。
周氏倒是没有怪祝妙清,反而还很心疼她的遭遇。
想留些钱财她也不要,这倒是更让她心里煎熬了。
短短两个月,比与在侯府一年里的任何一个人感情都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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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路上,速度就比谢寒照来时要慢了不少。
祝妙清与明月白日里几乎都是待在马车中不出来。
除了休整的时候,她会出来喘口气,撞见谢寒照也不怎么理他。
路程走了三日,离着京城也越来越近。
还没到驿站的时候,路上忽然飘起了雪。
祝妙清掀开马车的窗幔向外望去。
这场雪下的很急,雪花又大,照这个趋势,只怕是今晚到不了驿站,路便走不成了。
她素白的脸刚探出来,便撞进了谢寒照的眸子里。
他正在前面骑着马,不知道抽什么风,回头看了过来。
祝妙清马上收回眼神,一眼也不想看见他,将窗幔放了下来。
谢寒照也默默转回了头。
这都几日了,她一句话也没主动跟他说过。
到了京城后,她自己在外面的院子住,岂不是整天都不见他?
他心里这么想着,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
雪又下的急了一些,自从早上启程后,马还没休息过。
谢寒照叫了停,准备原地休息会儿后再继续赶路。
祝妙清仍旧是没下马车,坐在马车里休息。
她看着明月一直好奇的掀起窗幔向外看,便主动说:“想出去的话,就下去转转吧,别乱跑。”
“好!”
明月兴冲冲的下了马车。
谢寒照听见马车上传来动静,还以为是祝妙清下来了,他视线瞥过去,见明月先下了车,却迟迟不见祝妙清下来。
他脸色沉了又沉。
雪小了一些后,他们便又继续出发。
马车的车帷被人掀开时,祝妙清以为是明月回来了,抬起一双发亮的眼睛看过去,正想问问外面好不好玩,探头进来的却是谢寒照。
她马上失了笑,直接发问:“怎么是你?明月呢?”
谢寒照阴沉着脸:“她非要骑马,我上来坐会儿不行?”
“哦。”她也没拒绝,只是没好气的回应。
马车中除了颠簸带来的声音外,安静的尴尬。
祝妙清仍旧是不理谢寒照。
默默将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
谁知那马车走着走着,忽然重重的向一侧颠了一下,祝妙清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倒了去。
谢寒照眼疾手快的钳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第69章 小侯爷将少夫人又带回京城了
祝妙清丝毫都没犹豫,马上伸手去扯开他的手。
还不忘质问:“你做什么?”
谢寒照钳住她腰的手故意又收紧了几分力气:“我扶住你还有错了?”
“用不着你扶。”她感受到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说话语气也难听了几分。
“用不着我扶?江知年扶你的时候你也跟他说,用不着他扶了吗?”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质问。
她轻蹙眉,思索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