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对林姨娘的鄙夷一分未少。
祝妙清坐在窗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中挂着的一轮月牙形的月亮。
神色里添了几分忧伤,“可我确实做了亏心事。”
-
一直到第二天日薄西山,祝妙清在院中的一棵柳树下坐着纳凉。
若风如往常一样,来去无踪的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过去。”
祝妙清见怪不怪,懒洋洋的从摇椅上支起身子,“林姨娘应当派人盯着我了。”
若风:“已经都处理妥当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吟秋院。
梅香将她领进了寝室。
谢寒照身上只穿着里衣,手里拿着本闲书坐在桌案边。
听见她进来,他将书随手放下,抬眸看向她。
祝妙清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恰好她月事也结束了。
她故意说:“如今姨娘已经开始怀疑我勾搭你了,往后我还是少来吟秋院吧。”
谢寒照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垂头看着她,“你若是不把陆雅做的点心送来,我也不会让你亲自做点心送来。”
她眼里划过一丝讥诮:“我又不知道她也给你送了。”她抬起杏眼,温和的眉眼莫名有些清冷,没好气:“妙清事事想着小叔也有错吗?”
谢寒照哂笑,冷不丁的突然问:“大嫂为我选正妻,也是在事事想着我?”
他知道的倒是挺快。
祝妙清主动靠在他的怀里,如实交代:“嗯,昨日清晨去请安的时候,母亲突然说让我也选选。”
“你就没想过新妇进门后,你该如何?”
祝妙清眼帘半垂着,许是心虚,她并没有去看谢寒照的眼。
话里故意透出些凄凉:“你不是已经有安排了吗?寒照哥哥应当为我想好了出路。”
她说到这时,才抬起眼看他,眼里忽然有了光,用细碎又温柔的语调说:“我信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让人不由得心底一颤。
谢寒照心中的阴霾散去。
他视线忽然落在了祝妙清雪白晶莹的脖颈上,宛若枝头薄雪一般白皙细腻。
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迹。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忽然俯下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
祝妙清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想将他推开。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痕迹又加重了些后,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
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一块不大却红的刺目的痕迹,谢寒照眼底闪过邪魅的餍足。
祝妙清却恼怒了,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的话堵住了。
他说:“妙清,你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
第6章 铃铛跟着晃荡
怎么解决?
祝妙清压根就没想过与谢寒照有未来。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祝家没落之时便结束了。
她从头到尾求得都是和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她母亲和父亲一样。
当初母亲病逝后,父亲一直没有再续弦。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结束。
祝妙清压下心中的酸涩,只回了一个字:“好。”
又主动勾上谢寒照的脖子,唇瓣凑了过去。
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难以自持。
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吻。
恨不得通过交汇的舌尖,将她揉入骨髓。
燥热的寝室中,很快传来了丝丝惹人心底发痒的声音。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天气又热,祝妙清浑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
谢寒照让人在偏房备了水,准备抱着她去一起去洗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愿意。
她不想再折腾一次了。
她眼睛红红的,往床里侧缩了缩,可怜巴巴的:“我一会儿自己洗。”
谢寒照瞧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更想将人抱在怀里欺负了。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直接将人从床上拎起,抱着她进了浴桶。
偏房的地上溅的到处都是水,浴桶中的水少了大半,就连水也凉透了。
祝妙清任凭他胡乱拿着衣服裹着她,将她抱着回了寝室,她已经毫无反击之力了。
床榻上的锦被与被褥都换了干净的。
祝妙清不着寸缕的钻进了锦被中,眼皮沉重的快要睡着时,隐隐觉得脚腕处有些痒痒的。
她心底害怕,怕再被折腾。
猛地睁开眼睛,就瞧见谢寒照正捧着她的脚,往她脚腕上戴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金铃铛。
他打好结后,她便马上将脚收了回来,铃铛也跟着晃荡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谢寒照眸光一闪,眼梢潋滟起薄红。
祝妙清没注意他的神情,闭着眼睛问:“戴这个干什么?”
“珠钗首饰你都不戴,这个戴脚腕上,没人会注意。”他又咬着字补充了句:“不准摘!”
她这会儿没工夫和他争辩,缩在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寅时一到,明月便与梅香一起敲响了寝室的门。
外面天还黑着,谢寒照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去上朝了。
侯府里过会儿也要开始洒扫了。
祝妙清得抓紧尽快回去,免得被人瞧见她在吟秋院过夜了。
她强撑起精神,睡眼惺忪想爬起身,却被谢寒照圈的紧紧的。
“我得回去了。”她刚睡醒,带着淡淡的鼻音,嗓子哑着。
“再抱会儿。”谢寒照闭着眼睛,不给她商量的机会。
门外的明月担心是两人睡的太沉没听见,她又拍了拍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