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寒照听完这话后,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他语气也冷:“成婚了还背着我跟他见面?”
“谁背着你了,当时我正好遇见他了,而且梅香她们也跟着,怎么就背着你了?”
他轻嗤一声:“你整日歪理倒是不少。”
祝妙清自然是不认同他的话,“我这是好好跟你解释,怎么就歪理了?”
他将她拉到怀里,咬牙切齿的:“你叫他叫的倒是亲密,一口一个江大哥。整日叫我什么?每日连个夫君也不叫,整日就知道直呼我的名字。”
手掌也掐住她的腰,一字一句里都是不公平的反抗。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那我也叫你谢大哥,行了吧?”
“你说什么?”
“你身边不是有人叫你好听的,你犯得着还来左右我叫你什么?”
她一不留神,把心里的那点子不痛快给说了出来。
谢寒照眸光一顿:“谁叫我好听的了?”
祝妙清面色尴尬,眼神也飘忽不定,吞吞吐吐的解释:“我,我随口胡说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还在介意,那晚李仪贞的那一声“寒照哥哥”。
他脸上的笑意能忍住,可眼里的灼热却藏不住。
又将她往自己怀里贴近了一些,这才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这么善妒?我不就是被人叫了一声‘寒照哥哥’,就记这么长时间?你这哪里有正妻的心胸。”
“谁善妒了?”祝妙清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冠冕堂皇:“你说呢?”
祝妙清说不过他,有些气急败坏:“明日我就去给你纳几个妾室放在院里,你这么喜欢听她们叫‘寒照哥哥’,我便让她们每日都叫给你听。”
他的笑终于是忍不住了,亲了亲她生气的脸颊:“还说自己不善妒?”
祝妙清别过头,看也不想看他,“你放开我。”
“不放,放开了让你去叫那个姓江的江大哥?”
她又回过头看他,以为自己总算是占据了上风,“你这不也是善妒?”
谢寒照无辜的看着她:“我何时说过我不善妒了?我就妒忌,不行么?”
“你到底要不要脸?”
一直到回府,祝妙清都没再跟谢寒照说过话。
他也没来主动烦她。
知道她心里在意他就足够了。
-
第二日,祝妙清继续到了铺子里。
她和杨月荷研究了不少的布料和绣线上的东西。
也盘算了一下绣娘该找什么样的。
到时候几种不同的绣娘都要找来才行。
到了下午,谢寒照还是如同昨天一样先来了铺子接她。
不过,正巧赶上江知年从翰林院回来,顺道也过来看看。
祝妙清有些无奈,怎么刚刚好就赶了这么巧?
让他们两个撞上了。
谢寒照瞧见江知年后,昨天那善妒的性子便又拿了出来。
江知年也是顺道来看看杨月荷。
毕竟是他将杨月荷带到的上京,自然也要确保她和芸娘的安全。
谢寒照冷冷扫向他,“翰林院是没什么事情忙么?”
江知年拱手:“自然是比不上谢大人的刑部忙。”
他说话夹枪带棒的:“太过清闲也不好,陛下眼里最看不得太过清闲的官员,若是江大人愿意,我动用些关系,把你调去忙一些的官职也不是不行。”
祝妙清扯了一下他的手:“你乱说什么?”
谢寒照蹙眉看着他。
眼神里的意思似乎是在问她,是不是在帮着江知年说话?
她瞪了他一眼:“回府吧,江大哥只是来看看月荷姐,他又没做别的。”
江知年也跟着说:“是,谢大人,我不过就是来看看月荷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谢寒照说的话还是不留情面:“有没有其他的意思用你说?”
杨月荷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着。
心里为江知年捏了一把汗。
祝妙清只好对着江知年说:“江大哥,月荷姐我会照顾好的,你回去吧。”
江知年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意思。
他微微颔首:“那我先走了。”
谢寒照这才带着祝妙清上了马车。
可祝妙清却不理他了。
他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过分,可就是忍不住。
这时候见她不高兴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说明:“我不过是不想看他在你面前晃悠,他若不来我也不会那样说话。”
“我和他清清白白,又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老是揪着他不放干什么?”
他倒是什么都往外说:“我看见他就想起来,他在柏年县骗我的事情,还对你动了心思,我能不揪着他不放么?”
祝妙清懒得和他犟。
他这人根本不讲道理。
回府后,两人的气氛微妙。
祝妙清一句话也不跟谢寒照说。
梅香今日没跟着去铺子,便偷偷将明月叫了过来。
低声问她:“小侯爷和少夫人是不是吵架了?”
明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梅香拉远了一些才说:“今日江大人去铺子看月荷姐,刚好和小侯爷撞上了,两人唇枪舌战了好一番。少夫人有些生气小侯爷太针对江大人。”
“小侯爷对江大人这样,也是有迹可循的。只盼着两人可不要吵架啊。”
这才刚成婚,难不成就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吵一架?
这也太不值了。
-
晚膳时。
祝妙清吃着饭也不想跟谢寒照说话。
他身边一堆的都快尘埃落地的桃花债,她都没说什么。
更不用说,江知年又算得上是她的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