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讶,刚刚在殿中不是还没事?
“在殿中还觉得没事。一出来吹了下寒风后,便觉得头脑发胀。”
他有些怀疑刚刚那酒有问题。
可又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好先揽着她往宫门外走。
恰好陈墨从他们身边经过,他好心提醒道:“梅子酒就是这样,不能见风,见了风人便醉了。”
谢寒照这才反应过来。
还真是醉了。
不过祝妙清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了。
他揽着她走的快了一些,急急忙忙的上了宫门外的马车。
在马车上祝妙清也没好到哪儿去,马车一颠簸,她晕的更厉害了。
只能强忍着眩晕感靠在谢寒照的怀里。
心里明明是讨厌极了他,这时候却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侯府。
谢寒照让人备了热水,准备带她先去沐浴。
祝妙清死活不让他跟着,非要叫明月过来伺候她洗。
他拗不过她,将她抱进了浴桶后,就让明月进来了。
祝妙清这还是第一次喝醉。
她先前都没怎么沾过酒,哪里知道喝醉的滋味竟然这么难受。
明月也不敢多耽误,给她淋了淋水后,便叫了门外的谢寒照,让他将祝妙清抱回了房中。
谢寒照进了偏房中,与外面的寒冷不同,偏房中很热。
祝妙清因为喝醉的原因,醉醺醺的坐在氤氲着水汽的浴桶中,整个人被热水和酒水蕴的浑身发烫。
他走过去,想要去抱她起来,“妙清,你试着站起来,我抱你回去睡觉。”
她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两只手直接勾上了他的脖子。
身上的水珠尽数被他的衣袍吸去,未着寸缕的贴在他僵直的身子上。
第99章 属于他们之间的第一年
谢寒照浑身一僵。
不过,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怕她会受了凉,将她裹严实后,先抱回了卧房。
祝妙清沐浴完,似乎是恢复了些意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边并没有谢寒照的影子。
似乎这样才松了一口气,踏实的入了睡。
谢寒照沐浴完回去,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声均匀,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他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到底是没有再折腾她。
-
第二日。
祝妙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日光透过窗柩照进了房中,穿透薄纱似得床幔,晃到了祝妙清的眼中。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谢寒照正紧紧抱着。
这个时辰他也没起!
今日可是除夕,府中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帮大夫人,他们两个就这么睡到了快午时?
她用力推了推谢寒照。
他本就睡的浅,感觉到她在推他,便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她,抱着她的手却没放开,“怎么不睡了?”
祝妙清语气不满:“今日是除夕,母亲那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帮忙,你怎么不叫我?”
他振振有词:“我早上已经差人去给母亲说过你身子不舒服了。继续睡吧。”
“那也不行。”她继续推他。
别的时候就算了,哪里有除夕当天还让婆母自己操持的。
谢寒照也没跟犟,放开了她。
祝妙清刚从床上坐起身,梅香的声音就在门外传来:“小侯爷,少夫人,大夫人刚刚让人递了话,昨晚宫宴回来得晚,就不用去帮她了,今日好好休息,晚上吃年夜饭时再过去就成。”
谢寒照又揽着她的肩膀躺下了,“继续睡吧,母亲又宽厚,不会怎么样你的。”
她早就没了睡意,酒也全醒了。
松了口气后,才觉得还有些头疼。
她身上的里衣整齐,昨晚谢寒照竟然什么都没对她做?
他这时候倒装起君子了。
从前怎么不见他也这样?
“我不困了,还是起来吧。”
“不困了?”
谢寒照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些莫名的旖旎。
她点点头,有些警觉。
他唇角勾着笑:“不困了就好。”
将人猛地往怀中一扯,将她锁在了他的身上。
祝妙清眉眼染着怒火:“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做昨晚没做的事情。”
-
下午。
祝妙清换了衣服,还是赶去了大夫人的院中。
大夫人瞧见她便说:“不是说了今日不用过来了?”
“还是要来的。”她有些心虚。
大夫人的眼神落在了她脖颈上的一块不轻不重的淡淡痕迹上。
她移开了眼睛,又说:“寒照年纪也不小了,既然成了婚,可以考虑着要个子嗣了。”
祝妙清都快把这事情忘了,她之前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身子也一直没有找大夫瞧过。
估计要怀上孩子挺难得。
她求之不得怀不上。
起码现在她不想给谢寒照生孩子。
可在大夫人这里,她只能囫囵的敷衍:“子嗣的事情要看缘分,缘分到了应当就来了。”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
-
晚上谢家人聚在寿安院一起吃了年夜饭。
饭桌上倒是少有的平和。
谢家的长辈开口闭口,都将话头放在了谢寒照和祝妙清身上,围着子嗣的事情绕来绕去。
谢寒照能看出祝妙清现在还不想生和他的孩子。
他如今不强求。
反正她在身边就足够了。
他也不敢奢求别的。
面对谢家的长辈他也只是随口敷衍,并没有明说生或是不生。
谢娴静凑到祝妙清身边:“二嫂,我们要去放爆竹,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