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曦神色淡淡:“任何人不许进来,也不能出去。”
柳施琅正要发作,就听夏梓川出声:“算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柳施琅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指着半死不活的谢逾,暴怒道,“什么阿猫阿狗,也敢骑在我的头上撒野。”
夏梓川意味深长看了眼陆云曦,在柳施琅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我们的国际货轮在国外私人港口被强制搁浅检查,对方没有放行的意思。”
你自愿停靠在人家的港口,他是有正规检查权的,什么时候放行是对方一句话的事,如果要强压着你,你也完全没办法。
这种情况不仅每天要按吨位缴纳停靠费,而且货轮上都是出口的药品,如果有什么变故,比如船舱出现问题,带来的经济损失不可估量。
安林制药背后也有柳家的股份,两家向来最重利益,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损失惨重,夏家和柳家其他那些虎视眈眈盯着掌家权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夏家如今是夏梓川的父亲掌权,而柳家是柳潇潇的亲哥。
如果出现了重大纰漏,这两人很有可能被家族其他人联手从掌家的位置拉下来。
这是安林制药第一次想要进军国际市场,结果被扣押,如果传出去也绝对会成为业内的笑话。
夏梓川柳施琅也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这一切都和眼前的女人有关。
“跪吧。”夏梓川事不关己,轻飘飘道,“你的一切都是柳家带来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家族损失惨重,作为一个私生子,不仅没有人会护着你,他们还会把你扒皮拆骨。”
顾浔听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夏梓川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而且从头到尾,他都在冷眼旁观,只有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跳出来。
柳施琅眼睛充血,恶狠狠地盯着夏梓川。
对方不仅没害怕,还在他耳边温柔低声道:“为了一时意气,被赶出柳家,你也不想这样的吧。”
柳施琅最后还是眦目欲裂地跪了。
他这辈子看过无数人在自己面前下跪求饶,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折辱的一天。
“陆云曦,谢逾,好,很好。”
“咔擦。”顾浔拍下他恶狠狠下跪的一面,表情无辜道,“唉,我也不想拍的,但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当然要拍照留念啦。”
“柳施琅,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恶心事做多了,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顾浔笑吟吟开口:“哎呀,谢逾那熊样我没看到,你的死狗样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哦~”
这话就是在回怼他之前得意洋洋骂谢逾了。
柳施琅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堪过,抠着地毯的手指充血变形,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个粉碎。
“陆小姐,这样够了吗?”
夏梓川语气虽然温和,但眼底泛着冷芒。
夏家和柳家是联盟关系,柳施琅没面子,也是在打他的脸。
陆云曦垂眸看了眼谢逾,语气很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大气不敢出的赵河立马爬起来,去扶柳施琅,夏梓川也暗自松了口气。
“小浔,联系律师,将这些年柳施琅做过的事全部整理存档,代表曾经受他迫害退圈或自杀的那些女星起诉。”
“好嘞!”顾浔巴不得赶紧把这恶心玩意弄走。
陆云曦居高临下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柳施琅,眼神很冷:“谢逾以后不一定会继续在娱乐圈,但你的余生必定要在监狱度过。”
“我会让人把消息带给你母亲的,如果她愿意来见你,这会是你们最后一面。”
陆云曦带着谢逾走了,田绍和田白也从门口和窗前撤走,跟在她身后。
顾浔慢悠悠把杯中的酒喝完,又在桌上选了瓶最贵的,拎在手里,准备带走。
“唉,你说你,好端端的非来这一套。”
“现在好啦,这辈子要进去踩缝纫机啦。”
“妈的,我以为我喝喝花酒就挺垃圾的,你他妈还去害人?草,难怪我兄弟说这几年娱乐圈的漂亮妹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隔三差五就退圈跳楼。”
在柳施琅阴鸷狠毒的眼神中,顾浔快步上去踹了他一脚,唾骂道:“呸!人渣!”
骂完,不等门外的黑西装进来,他赶紧溜了。
只留下一室狼藉。
负责人瞅了瞅柳施琅铁青一片的脸,又看看在打电话询问货轮是否放行了夏梓川,他挥手叫来服务员,让他们把这里清理了。
至于安抚柳施琅……
就去他妈的吧!
呸!狗东西!伤天害理的死人渣!
“陆小姐——”负责人快步追了出去,“我送送您啊!”
柳施琅本来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陆云曦是在虚张声势。
直到收到律师函,以及接到报案过来的民警,他才知道陆云曦是动真格的。
柳施琅彻底慌了。
夏梓川亲眼目睹柳施琅被民警带走,脸色晦暗不明,面对柳施琅的求救怒骂和威胁,他始终没有站出来。
而是拿出手机,给柳家人发消息,让他们将这个私生子从族谱上划出去,而且必须登报声明。
不然等柳施琅那些肮脏事被爆出来,柳家绝对要受到大众唾骂,股价会狂跌。
赵河本来找了狗仔来偷拍谢逾,打算让营销号爆料他参加金主的酒局,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柳施琅给曝了出去。
曾今不可一世的柳家小爷仗着自家的势在圈内横行霸道,如今却被警察带走,即将接受法律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