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惩罚？”陈言许看起来饶有兴致。
“很恐怖的惩罚。”其实郁黎也是随口一说。
“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好奇，像试试看。”
“......”郁黎想了想，道：“如果你退步，我就去外面大肆宣扬你家小卖部卖的东西不干净，害我吃坏肚子！”
陈言许勾唇浅笑：“造谣可是犯法的哦。”
“.....反正你不能退步，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么久来在你身上花的精力。”郁黎恶狠狠看着他。
“好。”对方点头答应，又得寸进尺道：“那我要是进步很大的话，有没有奖励。”
郁黎瞥他一眼，无语道：“我帮你补习还没要报酬呢，你还谈起奖励来了，真当我冤大头啊。”
她是真觉得，陈言许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跟刚认识时简直相差甚大！说好的冰山美男呢，现在这个泼皮无赖是谁？
人果然是得到了就开始嫌弃，她默默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我给你报酬——”陈言许放下笔，神态蛊惑道：“肉偿，行不行？”
“什么肉？猪肉鸭肉还是牛肉？那得给我多少啊，我补课可不便宜，年级第一呢！”郁黎回得认真。
“......”
“怎么不说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陈言许摸了摸鼻尖，干脆低下头继续写试卷。
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太纯了吧，傻子。
*
写完布置的作业，郁黎看了眼时间还算早，耐心给陈言许讲解起这些天遇到的难题。
陈言许都认真在错题本上记录着，字迹工整好看，重要的地方还不忘做上记号。
门口传来声响，郁黎抬眼看过去，待对方收起伞转过身，才发现是林书卷。
“外面下雨了？”她往窗外仔细瞧了瞧问道。
“嗯，刚下起小雨。”林书卷把伞靠门口放下，走进来。“我来买点东西。”
陈言许忽然淡淡开口：“我记得你们小区外不远处就有超市吧，来我这小破店做什么，我这的东西可没比超市里便宜。”
不等林书卷回答，郁黎哪笔轻敲他的脑瓜，没好气道：“有生意不做，你是不是傻！管人家干嘛来这呢。”
“是你傻。”陈言许扒拉开额头上的笔，回道。
郁黎：“就是你傻！”
打闹间林书卷已经选好了要买的东西，是些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他拿到收银台结账。
陈言许不情愿的起身，看向对方的眼神算不得和善，若是面对别的客人，恐怕是再也不高兴来这买东西了。
付完钱，陈言许把东西一一装进袋子里，递给他。“慢走不送。”
“谢谢。”林书卷接过，但却没有立马拿起伞往外走，而是慢慢走到郁黎的旁边，开口道：“外面雨一时半刻停不了，你要是没带伞的话可以现在跟我一起回去。”
郁黎停住做题的手，仔细想了下也是，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是要准备回去了。
林书卷家就住隔壁小区，刚好顺路，也不用麻烦陈言许送了，大晚上的还下着雨。
“好啊，等我收拾收拾。”她笑着答应，赶忙起身整理桌上乱成一片的试卷和草稿纸，林书卷帮着她一同收拾。
都装进书包，她走之前不忘跟陈言许打招呼。“那我就先走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等。”陈言许从刚刚林书卷进来开始就心不在焉，此刻他终于回过神，从抽屉里拿出雨伞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呀，有书卷呢。我们顺路的，不用麻烦你。”郁黎不确定他知不知道林书卷就住自己隔壁小区，只得跟他解释一遍。
“少废话。”
陈言许根本不听，略过他们走出门打开雨伞，朝里面催促道：“快点的。”
“.....”郁黎默了一瞬，小跑到他身边，伞不大不小，正正好遮住两人。
陈言许又朝里面墨迹的人催促了一声：“走不走，我还要关店呢。”
林书卷在原地无奈苦笑片刻，随后出门跟在两人身边，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伴随走路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响。
第31章 你跟他不一样 可要是我并不想和你做朋……
一直到小区门口, 林书卷都没说一句话，只默默在后面跟着。
他不太擅长争取，也不擅长挽留。
所以当从前郁黎去延桐的时候, 他在窗口向下面张望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家的车子驶出小区, 他也没能鼓起勇气下去跟她告个别。
当然他也小小的争取了一下。
他把想说的话写在了纸飞机上, 可惜那天的风太大，又或许是自己扔的不够准，所以那纸飞机，并未飞到目的地。
也以至于元旦晚会那次, 他眼睁睁看着陈言许将郁黎从自己身边迁走....
“林书卷？”郁黎见他都到门口了还呆愣愣的，讲话也不理人, 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书卷回过神。“没什么。”
走之前他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驱虫喷雾递给她, 道：“我听你说最近房间里经常飞小虫子进来，这个给你。”
郁黎接过，有些纳闷。
最近天气回暖，薛慧总嚷着叫她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通风，所以时常有小飞虫进来。
不过这事她没跟林书卷讲过, 只是课间顺嘴跟宋清然抱怨了两句, 没想到他还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