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喻了了被迫仰头,却因为心虚也没敢让他松手,只是一副真的很怕他气死的模样,就着这个距离给他顺气,明目张胆拍着他的胸肌讨饶:“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
时霁身形一僵,面色骤然冷却,沉声打断:“站好!”
“……”
喻了了动作一顿,收手的同时很本能的又摸了一把,才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梗着脖子低头,缓缓把手垂下。
抻直右腿的同时,左腿也下意识贴近地面,将要点地的前一刻,面前的人忽然俯身,单手抄起膝弯,打横将她抱起。
喻了了惊呼了下,一脸生怕就这么直接被丢出去的样子,死死抱着他的脖颈说:“你、你你干嘛?!”
时霁偏头,敛住鲜红的耳廓,一脸平静地直视她:“看不出来?”
“看……看出来了。”喻了了瑟缩了下,却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抱自己似的,很没安全感地补充了句:“但是、我其实可以自己走的。”
“嗯。”时霁不疑有它,低黯的声音里还颇有些赞扬的意味:“你还能跑。”
“……”
喻了了瞬间哑火,眉眼耷拉下来,像是想努力表现得乖巧的一点,这样被丢出去的时候,他可能也会手软一点。
时霁看着好笑,就这么低眸,静默地对峙了会儿,才再度开口:“想下来?”
“嗯?”
喻了了眨了眨眼,很敏锐的发现他问的是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虽然可能只是口误,但她还是立刻抱紧了些,就此赖住了似的,迅速窝进他的肩颈。
也不说话,只摇了摇头,以免他听见自己说“不想”,就会意识到问题所在。
时霁也没说话,只顺势把人揽紧了些,又在谁也看不见的角度里,微扬了些许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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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日头和缓了些,却仍然没法在太阳底下久待。
叶泽洋在车里处理客片,时不时抬头往外看上一眼,冷不丁就撞见个挺高的男人,怀里正抱着个人往这头过来。
当空的一条腿上打着石膏,一眼便能认出是什么人。
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放下工作从车里出来,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喻了了,出什么事了?”
喻了了一路埋着头,沉浸式感受着近距离的荷尔蒙,直到这会儿听到声音,才惊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啊?”她抬头,难得有点羞赧红了耳朵,而后拍了拍时霁的肩,示意他放自己下来:“没、没出什么事呀。”
站好后又说:“就……我行动不太方便嘛,他就顺路送我过来一下。”
“?”
叶泽洋上下打量她一圈,嘴角很明显抽搐了下:“你行动不便?”
到底是谁瘸了条腿还一天到晚活蹦乱跳?送来医院也不让他跟,一副再敢多嘴一句,就算瘸着腿也能把他打瘸的模样?
预感他要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喻了了赶忙拔高声音,握紧拳头对他说:“你、你你少废话!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她不让他跟,还不是觉得逃跑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会更方便,虽然还是被抓住了,但让他坐在车里吹空调又有什么不好吗?
“嘁——”叶泽洋懒得跟她犟,只看了眼另一个人的外在条件,想也知道似的问:“时医生?”
“嗯。”时霁点了下头,没什么情绪地看他:“你是?”
“叶泽洋。”
他又瞥了眼喻了了,十分自然且没脾气地自我介绍说:“她小……”弟。
“发小——”喻了了连忙打断,并咬牙瞪着他重复了遍:“是我发小!”
说完才回头看向时霁,为了加深可信度似的,又详细地解释说明:“就是从小楼上楼下住着的那种关系,我最近不是受伤了嘛,就一直都是他在送我,今天也是他带我过来的。”
“别误会啊。”叶泽洋不知道两人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为了避免被当做情敌误伤,就还是主动声明了下:“要不是就我一个有车,谁爱送谁送。”
“……”
喻了了感觉他就是觉得时霁在,自己八成不会动手,就故意狂得像要造反,顿时就有点火了:“我又没让你送!”
“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啊,是你非要拦着我说可以送啊!”
“我受虐啊非要拦着你?”叶泽洋不认。
要不是被迫委以重任,没完成的话又会被徐浩然那拨人碎碎念死,他才不干:“你要找得到其他人来送,我保管退位让贤,一秒都不带含糊的。”
说着又冲时霁抬了抬下巴:“他要能送也行啊。”
喻了了被绕进去了:“他怎么送?他早上八点就要上班啊!自己都忙不过来……”
“晚上可以。”时霁忽然开口。
“?”喻了了回头,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又说:“晚上有时间。”
“行啊。”虽然没完全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但能减轻至少一半的活儿,叶泽洋觉得勉强也能答应:“那以后早上我送,晚上你来?”
“可以。”时霁说。
“那加个微信?”叶泽洋又摸出手机:“虽然可能是你更危险一点,但为了我能够交差,还是得麻烦你送到了记得给我来个消息。”
“嗯。”时霁也没什么意见,摸出手机扫他的好友码,然后说:“你也是。”
“??”
喻了了全程懵圈,明明是她的出行问题,这两个人居然直接把她屏蔽,还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水灵灵的分配好了??
“那现在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