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一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的模样,宠溺的笑了下:“也不算太呆嘛。”
“……”
喻了了一点都没有被夸奖到的感觉,更加不爽地问他:“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你最近才老约我出去的?”
“不然呢?”他不仅没否认,还好心给予提示:“哪个男人会在不喜欢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啊。”
她想起他之前还假惺惺地给自己“出谋划策” ,更气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耸耸肩,理所当然:“我要是说了,你还会答应?”
喻了了:“……”
当然不会!
她虽然不是什么很痴情的人,却也有着最基本的道德观,还做不出来吃着碗里看锅里的事情:“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并不意外,且看得比她还清楚:“可他不喜欢你啊。”
“……”
“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才是一样的。”
“……”
喻了了突然就觉得他很烦人,赶也赶不走,说又说不过!更烦人的是,被他这么一说,她还联想到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对时霁的。
所以在时霁看来,自己是不是也这么烦人?
猛然认清现实,她本来就在低谷的心情,瞬间就有点暴走:“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离我远点!”
他倒是不骄不躁,顿了一下,反问:“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重新考虑我?”
“……”
喻了了深呼吸了下,确定自己八成是理论不过之后,也不想再忍了:“好!那我们就打一架吧!”
“什、什么?”高扬以为自己幻听。
“我们打一架。”
她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如果你赢了,我就重新考虑你。”
高扬沉默半天,还是有点惊疑不定:“……你确定?”
他倒是听说过她爸好像是个警察,可能多少也给她遗传了点强健的身体素质,但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平时为了保持身材,也都有健身搏击的习惯,所以这样做真的不会太欺负人吗?
“确定!”喻了了很肯定地点头,眼皮都不带眨的说:“明天早上10点,远东大厦12楼浩行道馆,打赢我,就全部都听你的!”
……
高扬感觉自己跟梦游了似的,稀里糊涂就来到了场馆中央,对面站着一身素净道服的喻了了,边上还围着一圈人,个个面露悲戚,仿佛在目送一个人离开。
他正想着自己应该也没那么大威力,就算有,又怎么可能真的对她下死手,边上就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善意地递了套护具给他:“穿上吧,能走得轻松点儿。”
“?”
他满脸疑惑,指完自己又指对面:“是给我而不是她吗?”
馆长徐浩然扬起一个望珍重的笑,友情提示:“劝你从现在开始,脑子里除了保命之外就什么都不要再想。”
说完又觉得白说,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闲着没事和喻了了约架?
要知道她爸可是个常年奔走在外的一线刑警,而她因为从小不服管,身上的功夫与其说是锻炼出来的,不如说是在亲爹手里抗争起来的,要不是诚心和她爹作对,她现在大有可能也是一名刑警。更别说他现在这个道馆,绝大部分也是仰仗她在各种武术大赛里拿的名次,才能在这幢体育大楼里占有一席之地的。
也就是说,这个脑子不清楚的人,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从小集各家武学于一身,各种格斗金牌拿到手软的曾经的刑警预备役。
而他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把护具往边上一丢,大言不惭道:“哪有就我一个人穿的道理?既然不穿就都不穿了呗。”
然后仅仅两分钟不到,他就以一种人体极限的死亡姿势,被脸朝下的稳稳摁在地上,连嘶吼声都难以从喉咙里挤出。
喻了了觉得没意思,松手把人往前一搡,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高扬原地翻滚两圈,又半趴着剧烈咳嗽了半天,都没能从巨大的冲击里缓过神来,却还是有点不信邪,挣扎了下就又冲出去,想以力量取胜,却被喻了了一个侧身躲过,又借着他的力道反向将人锁死。
她的招式里没半点花架子,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在最短的路劲里直击目标,看着简简单单的,却没有一个落点是不让人痛不欲生的。
她有意放水似的,把人钳制住一次又一次。
然而就是这样,他都没能挺过十分钟,就满脸痛苦地举了白旗:“我咳——认、认输认输——”
“确定?”喻了了加重了点力道。
“啊——”他满脸狰狞,脖颈后仰到极限:“确定确定!我输了——真的输了——”
她这才“嘁”了一声,没滋没味的松了手,但看着他的惨样,却又莫名有点心虚。
老实说,她约人单挑其实也有点没安好心,虽然主要是因为被烦得没办法,想要尽快有个了解,但也不乏有着心情郁闷,需要发泄一通的意思。
所以就算这个人肉沙包还是差点意思,但鉴于他看起来已经挺惨的了,她就还是伸手拉了一把:“既然这样,希望你遵守约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说完就转身,本来是想直接离开,却看到另一侧正在练跳踢木板的学员,全都因为看热闹而处于半停滞状态。
见她一个视线扫过来,才赶紧把后续的动作连接上,但又因为紧张,往上跳的时候没踩稳,身体踢向木板时失去重心,连带着支起木板的钢架一起径直向她砸来。
她本可以躲开,可身后刚回过神的高扬又突发奇想,想试试她的应变能力是不是也这么变态,脑子一抽就从背后冲了过去,愿意是想偷袭,却直接堵死了她的退路,还把人带得往前猛冲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