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好好的，看完手机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程挽侧目：“怎么了？”
程欢回过神，在她妈妈视线看向手机时先一步熄屏反扣，重新拿起毛巾擦头发。
“没事，手滑。”
第44章 反差“你这操作，我好像在哪见过？”……
对于高三生来说，没有寒假这个东西，每一分一秒都要绷紧那根神经迎接即将到来的校验大考。短短十天假期后，全员“自愿”回校。并且原本可以选上的晚自习，也成了必须上。
寒风吹过，程欢背着书包走在熟悉的街上，骑着自行车的陈路闻从她旁边飘过，跟陌生人一样。
连句招呼都不打。
“喂，程欢，傻站在这干嘛呢，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冷不丁从后面传来的声音，程欢转头就看见贺周那张痞脸。
说完，贺周把刚咬破口的袋奶放回嘴里叼着吸，左手虚虚的勾着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头发梳过，但也不免翘起几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没睡醒的状态。
视线往下，见程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嘴里的袋奶，贺周扬了扬下巴挑眉道：“怎么，想喝？”
“……”满级理解，程欢一阵无语。
话还没说出口一坨白白的东西砸进怀里，程欢下意识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是袋温热的豆奶，和他嘴里咬着的同款。
“看什么看，给你就拿着，上课去了。”说来也神奇，原本年级数一数二的摆烂王，期末考试好笑没垫底。
但具体考了多少分程欢没有留意看。
开学的第一堂课，那必然是赵秃头的碎碎念。来来去去都是那“三幅被”，在座的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一下课，陈森就跑来找后桌他们寒暄：“哟，周哥看不出来嘛，你居然也会交寒假作业，说吧谁帮你抄的。”
贺周这会儿不乐意了，虚踢了他一脚佯怒：“滚，小爷我是断手了还是截肢了？我难道就不能是自己写！”
陈森躲闪，嘴边笑意不减，似乎早就习惯他这一套：“得了吧，我认识你那么久，周公子检讨书都是买的，什么时候自己动过笔头。”
一册红本子飞来，陈森单手接过，脑子里突然轰地一下炸开：“靠，劳资当你是兄弟，你他吗竟然偷偷背着我复习。”
红册首页印着的是贺周大名没错，但里面关于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单，排名竟然直接从倒数窜到中间。
这是个人都觉得吃惊。
这下轮到贺周得意上了，顶了顶上牙槽暗爽：“这下信了吧，晚上欠我一顿饭。”
说是坑他一顿，实际上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一起聚聚。刚过完年，街上年味还没散，到处都是大红灯笼。
陈森也不在意这点小钱，拍着胸脯答应：“行，都来，北街那家烤肉店，喝几杯。”
“欢姐你也一起来，顺带把上次那妹子喊上，人多，热闹。”那妹子自然指的是黎渺，一群大男人多没意思。
程欢突然被点，暗暗转动眼珠，眼尾不着痕迹扫向旁边，转过身点头：“行，我问问她。”
得到程欢回答，陈森乐呵傻笑。
“每次跟他们两吃饭，要微信要联系方式的一茬接一茬，这会好了，有美女来给我压压场。”
“晚上有事，我不去。”陈路闻插话。 ？
“你怎么老有事，约你比登天还难。难得我做一次东，闻哥，你该不会这么不给我面子吧。”陈森抱怨。
他不来…
算了，为什么要管他来不来。
他没再搭话，陈森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下一秒也不知道怎的，委屈巴巴的看着程欢。
“看我做什么，他不去关我什么事，我去。”
“没没…没。”陈森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连忙赔笑解释。
…
晚上下课，因黎渺是住校，要先回宿舍收拾，她们两个到的时候比别人晚了些。
陈森他们没订包间，就坐一楼大厅，拼了三张桌，美其名曰吃的就是烟火气。
方柏明眼尖，还坐的靠窗，没进门就已经看见了她俩，朝着招手，隔着玻璃无声呐喊：这这这…
“哟，刚说完，人就到了。”陈森放下手里游戏框黑白画面的手机，招呼服务员上菜。
“抱歉，来晚了。”室内温度比外面高，程欢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害，这有什么的，菜牌给你，你看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说着，陈森把菜牌递给程欢。
程欢也不见外，点了两杯鲜榨，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才刚开始吃，方柏明突然惊呼一声，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指着窗户外直拍胸脯：“我靠，那不是闻哥跟3班校花么。”
“这两人怎么在一块。”
大家朝着方柏明指的方向探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陈路闻跟许希宁并排走在街上，怎么看都像一起走了一路。
“陈森。”贺周给陈森递了个眼神，他立刻会意，站起身出门朝着那两人走过去。没过一会，三人一起走回来。
“服务员，加两张凳子。”
程欢微微抬眸扫了两人一眼，接着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哎。”旁边的贺周突然低低的喊了一句。
“嗯？”程欢不解。
贺周憋了一脸坏笑凑过来：“程欢，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搅得程欢一头雾水满脑子冒问号。
见她还在状况之外，贺周也没吊着她，目光斜向她手里的的杯子：“那是我的。”
程欢偏了偏杯子仔细一看，果然不是她的，重新放回原处：“啊，抱歉，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