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是自带胸垫的,一边肩带滑落,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漏了大半。
“没穿?”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陈路闻明知故问。
关灯关得早,只来得及看见她穿的吊带,没想到胆子大到里面什么都不穿。
“穿什么穿,我今天…就是来睡你的。”酒壮怂人胆,反正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脸面,现在她只想堵住陈路闻的嘴让他少说两句。
平常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天废话倒是多。
“是吗,那我一定好好表现。”一看她就是又喝多了大放厥词,平常这种话她肯定是说不出来的,了解完她的品行,陈路闻讪笑,秉着这个态度开始服侍。
能给亲的程欢乖到不行,睁着一双桃花眼,颤着眼睫看向天花板,从清明到迷醉。身上皮肤细腻到只稍掐一下,就会留下印子。
手指从大腿外侧探入,推高裙摆:“我看看这穿没穿。”
这些面红耳赤的话一套一套输出,听到程欢血气直冲天灵盖,体内温度越升越高。视线受阻的环境下,陈路闻那双眸子里想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还是令人难以忽视。
“等下,等下。”
一想到可能待会的坦诚相见,她羞到整个人神经绷紧,打起了退堂鼓。顾不上别的,反手覆住他的眼睛,喘着粗气叫停,“我不来了…”
重新回落到那张大床上,程欢翻身想逃,屈起一只脚,捂着胸口半掉不掉的衣服往上拱,转头就被抓着脚踝拉回去。
“别撂挑子啊,祖宗。”
次次都是,撩拨完就跑,留他一个人硬半宿。在这样下去,真的要报废。
不给她临阵脱逃的机会,陈路闻跪压栖身,钳住她的双手交叉压过头顶,炽热绵长的亲吻一个个烙在她身上。
她不是毫无反应的,只是羞耻大于情动,没办法完全放开自己。哭过,加上羞赧,眼底水雾潋滟,身上皮肤泛粉,头发铺散,紧抓床单的手用力到指关节发白。
生涩的反应落在陈路闻眼里,美到不可方物。
挣扎的反应越来越小,最后归于顺从,张着嘴短促呼吸,全部交由陈路闻主导。
软肉被含咬住,细细碾磨,程欢浑身发软轻颤,嘴里的声音变了腔调,就连她自己都敢不相信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别开脸,抬手咬住食指关节,将所有闷哼全都堵在嗓子里。
那条轻薄的丝质睡裙全部堆叠在腰间,剥掉多余物什,陈路闻把她的手从唇齿间抢救出来,搭到自己身上扶着:“别咬,我想听。”
皮肤直接接触,她又羞到想逃,双手一上一下胡乱挡住,遮了,但比没遮更让人血脉喷张。
捂着的手,第二指关节的齿痕,和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交叠,视线这种视觉对比激得陈路闻眼尾发红。
“别怕。”
双膝被摆弄屈起,程欢被强迫摆正头颅睁眼,感受着那绵密的亲吻越来越往下。强烈的不安情绪从心底升起,她伸手去拉,抓不住。
“你起来。”程欢喊他。
没有回应,挣扎起身无果,她满脸涨红被迫承受。像被投进了大海里,浮浮沉沉没有支点,什么都抓不住。
过多的刺激转换成颤栗,那些不受控制的声音又从她喉咙深处溢出,铺满整个房间。程欢被亲懵了头脑发白,十指嵌进发缝,上半身弓成一道弯弧离开床面,随后又脱力重重摔回去。
床单一片泥泞。
身体哪处都软到不行,偏偏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唇角挂着晶莹,扣压住她的手腕上抵。那双晦暗深邃的眸子锁定在她脸上,不放过分毫表情。
没有十指交握,陈路闻三指圈住程欢手腕,食指中指并拢屈起抵住程欢掌心,一点点用力按压。这个动作,使不上劲,她连握拳都做不到。
“啊。”
一路从尾椎骨攀顶的余韵未消,转化成另一种感觉。
疼,整个人要被劈成两半的疼。
疼到程欢失了力气还是想要逃离,仰起脖子失声往上钻,大口大口喘气缓和。陈路闻以为她又撂挑子,扣着她的腰拉回来,艰难地又往里推了一节。
两个人都不好受,身上蒙了一层薄汗。停了会,程欢总算好受了些,咬着牙瞪他:“混蛋!”
还真是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自己爽了就想跑。糟了骂,陈路闻擦净下颌水渍,干脆把她抱起来,跪坐到自己身上。
“疼啊。”突然被人拉起来,本来就腿脚无力,现在更是坐到了更深的地方,痛到疼龇牙咧嘴挺腰。
侧身从床头柜取出个小盒子,陈路闻拿出里面的戒指,寻着程欢左手无名指套上去。声音很哑,拖着缱绻的尾调。
“我把我自己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小没良心的三天两头就到处跑着躲他,总得套点什么把人捆住。
“陈路闻。”
程欢是想骂他的,谁会在这种时候给别人带戒指。只不过所有声音都被陈路闻吞吃入腹,只剩下最简单的单音节闷哼。
扣在后颈和腰侧的手同时发力,一杆到底全部推进去。
“变态!”
他嘴里还有腥甜的味道,程欢不让他亲,推开他,皱起一张脸用手背狂擦自己的嘴怒骂。小腹又疼又涨,胸脯剧烈起伏喘着大气。
“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怀里的人怒目圆睁骂他,生气地夹着他一缩一缩收腹,稀罕得很。
“你出去。”欲哭无泪,程欢腿软起不来,“我难受。”
这个姿势,动一下她都疼得要命。
“不是你自己说要坐我腿上玩,钱都付了,不玩我,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