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前辈,你别摇了,我快晕了……”
“不好对付也马上要对上了。”黑尾没理会受‘残害’的列夫,他长叹了口气皱着眉站了起来,“想要去春高,想要重现和乌野的垃圾场之战的话,就必须打败他们。乌野可是已经在春高等着我们了。”
翔阳……
研磨想到了日向给自己发来的消息,也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说得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夜久苦笑着摇头:“高专是挣脱了牢笼,锁定了一个代表名额,可把难题甩到了我们这边。”
“他们的实力我们很清楚,合宿的时候和我们打有胜有负,可就算高专掏出全部家底,把阵容几乎换成了除了自由人狗卷外全员参与进攻的打法,也是运气好险胜。井闼山的防守也很不错,我们的进攻较弱,要是……”
夜久没说出口的话里的意思,众人都懂。
如果和别人比防守,他们自信没多少人能攻破,他们就是石头剪刀布里包容万物的布。但排球比赛攻防身份随时转换,只精于防守,是不能在井闼山手底下讨到多少好的,哪怕他们的先发二传手受伤了不能上场。
“其实……”
异口同声的一句开头,黑尾和研磨同时停了下来看着对方。
黑尾微微一笑:“研磨,你先说吧。”
“研磨前辈,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没了疼的列夫双眼亮晶晶地看了过来。
研磨望着场中聚在一起庆祝的高专队员们,平静道:“其实,高专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答案。”
“什么?”
“坚持自己的风格,并把自己的优势尽可能地放大。”
黑尾眉梢一挑,看向研磨的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但山本几个人却没听懂,追问道:“什么意思?研磨,你别卖关子,再说仔细一点!”
研磨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继续把话说得更细些,“排球是向上的运动,开球后只要没落地,就还有得分的机会。”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擅长的的确是防守,不管是后排的接一传能力,还是前排的拦网。以夜久前辈为核心的后排,是我们保证不掉分的保障,而前排的队员除了拦截对手的扣球,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见大家都懂了,研磨总算松了口气,皱起的眉心也放松开了,“但这么打大家会很累。”
黑尾笑道:“至少,我们有赢的希望,这就足够奋力一搏了。”
好累啊。双腿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代表着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的一瞬间,伏黑和狗卷几个体力较虎杖几个怪物差点的,就双腿一软倒在了木地板上,颤巍巍的爬都爬不起来。
从第二局后半场开始的加速调动,几乎榨干了他们细胞里的最后一丝力量。
比赛时脑子里只想着眼前这一球要怎么防守得分,想着怎么拿下这场比赛,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身体到底累不累。这会儿终于停下来了,被刻意压下去的疲劳就像汹涌的海浪般涌了上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幸好这几个月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跟随大部队绕着操场跑上20圈,再加上两位老师夹杂在训练过程中的各种惩罚运动,倒把大家的体力和耐力练出来了,不然今天还真不好说。
想吃姜汁猪排。
伏黑躺在地上眯着眼睛迎着头顶明亮的白炽灯心想。
“伏黑,快站起来,要列队握手了。”虎杖笑着走过来,双手抄起伏黑的胳膊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被人轻松架起的伏黑:“……”
这家伙是怪物吗?同样是在场上来来回回跑了三局的,他怎么像没事的人一样,体力也太好了吧?
伏黑转念想起两人初次相遇时,虎杖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扔铅球距离以及那飞毛腿都汗颜的速度,很快就释然了。
这家伙的确是怪物来着。
和以乐得合不拢嘴的虎杖为代表的高专相比,井闼山的队员们似乎经历了一番艰难的情绪调整,都面色铁青地低着头在球网前一字排开。
东堂抢到了和佐久早相对的站位(其实也没人和他争),毫不犹豫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Brother,很高兴能和你酣畅淋漓地比一场,我先在前面等你了。请一定不要放弃,我期待着我、你还有虎杖,我们三兄弟到时候在春高一统天下的盛况。”
佐久早&其他正伤心的井闼山队员们:“……”
什么奇奇怪怪的,谁是你兄弟呀!
佐久早往回抽手,第一下没抽开,他用了点力气继续,还是没抽出来。
手被人抓着受制于人的场景,让他立刻联想到自己的手被一大团细菌包裹住的可怕画面,他黑了脸,用力猛地往回一抽,终于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古森见他一副天要塌了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模样,忙把手里准备擦汗的毛巾递过去,“你用我的毛巾吧!我还没用过呢,干净的!”
当着高专众人的面,佐久早用毛巾搓了好几遍手,直把一双手搓得泛红这才停下。
虎杖看得目瞪口呆,凑到东堂耳边小声嘀咕:“东堂,看来他很嫌弃和你握手呢。”
伏黑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但他怕东堂脑子一抽,又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忙解释道:“别瞎猜,佐久早只是有洁癖,接受不了和别人的身体接触罢了。”
虎杖:“哦,原来是这样。伏黑,你是从哪知道的呀?”
伏黑:“学校官网的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