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虎杖,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会因为对手是挚友就放水的人。”
他以拳击掌,脸上泪痕不复存在,又挂上了得遇劲敌的欣喜与期待。
“这场比赛的结果如何,就要看佐久早自己了。呵,我可不是会对挚友手下留情不解风情的男人!”
虎杖&加茂&机械丸:这句话该死的熟悉!
上一秒还在为佐久早莫名其妙收到的挚友邀请感到奇怪的井闼山众人,听了这话头脑又瞬间恢复了清醒。
嗯?不会手下留情?虽然话说得奇奇怪怪的,但听意思,好像是不是挚友也没什么区别嘛……
永濑挤眉弄眼地冲佐久早道:“呐,多了个挚友,什么感觉?”
佐久早耷拉着眉眼很疲惫:“谁和他是挚友了?无聊。”
观众们吃了好一通瓜,震惊过后,上涌的快乐就像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叽叽喳喳的当场就讨论起东堂和佐久早这对新晋挚友间的八卦了。
见好好的比赛突发状况停了下来,这会儿学生们还聊了起来,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的主裁判猛地吹响了哨子,板着脸严肃道:“两队,现在是比赛时间,请严肃对待,莫要交流。”
说完还特地看着东堂警告道:“这位同学,请勿在说些奇怪的话干扰比赛,再有下次,我只能请你下去了。”
东堂三番两次震惊四座的发言他实在是吃不消了,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赛他只想安安生生地主持完,并不想节外生枝呀!
像是不放心,警告完东堂,他又扭头朝五条悟叮嘱了一句,从当事人到临时监管人都嘱咐到位了,比赛这才继续。
也许是感觉自己的“清白”无端被人玷污了,成了别人看热闹的对象,佐久早也勾起了怒火,发了狠忘了情,一连扣了两球接连得分,又一次更是直面东堂的拦网,强硬地将球扣到东堂的指尖,打手出界得分。
在观众们都为佐久早鼓掌庆贺之际,虎杖用快攻打断井闼山气势如虹的进攻,将观众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这边。
站位轮转,接起虎杖的发球后,饭纲掌背传,再次将球给到怒血上头状态出奇不错的佐久早身前。
秤金次和加茂迅速更上,两人默契起跳拦网,完美地将球挡回。
这次轮到高专接连得分了,熊猫像是要报复回去似的,叫喊声比刚才庆祝的井闼山应援团还要大。
秤金次扭头冲东堂道:“我把你挚友的扣球拦下来了,你不会抱怨的吧?”
一听就是阴阳怪气。
东堂不为所动,“哼,挚友间的关系也是不断变化的,只有实力配得上,这段友情才能长久地延续下去。”
意思很明了,你随便拦,我自己下手都不会有顾虑。
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的伏黑:这对话怎么奇奇怪怪的?哪不对劲?
可惜伏黑小时候当惯了校霸,来了高专又在一群性格各异难缠程度一个比一个高的队友中被磨平了棱角,没接触过“茶”文化,不然他绝对能听出秤金次话里的“茶”气。
“新上场的5号拦网嗅觉很灵敏,要注意。”井闼山立刻发现了加茂在拦网上的基本功也很扎实,是名有实力的选手。
“不知道他在进攻上的实力如何呢?”古森道。
他是自由人,最期待的就是接下每一名攻手的球了。
他并没有等太久,下一球,加茂的扣球就来了。
在佐久早被双人拦网拦下后,井闼山不想他的进攻习惯被抓到从而影响到后续的比赛,因此改换成了后排进攻。
虽然这一轮狗卷不在场上,但后排还有基本功扎实程度不逊色于他的乙骨。乙骨将扣球防起,伏黑调整托球,加茂迅速把球瞄准自己早就看好的位置扣过去,咚的一声,得分。
“好厉害,不愧是弓箭手出身!”虎杖笑着夸道。
加茂纠正道:“不,我只是借助练习弓箭来熟悉并提升赤血操术的精准度罢了,并不是什么弓箭手。”
众人心中腹诽:又来了,对描述准确度奇怪的执著。而且,你说的和虎杖的意思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耳尖的河西翼听到了弓箭手这个词,他疑惑道:“什么弓箭手?他们参加的社团除了排球、棒球外,还有一个弓道吗?”
古森:“应该不可能吧……同时参加两个社团已经很了不起了,在多一个弓道那简直是超人!”
饭纲掌:“好了,别研究对面到底参加了多少个社团了,大家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调整得分吧。”
虎杖继续发球,这一次,他抛出的球低了些许,球撞上了球网的网带,幸好弹了一下还是翻过了中线。
距离最近的河西翼立刻向前扑了过来,惊险地将球救起,饭纲掌飞快冲了上来弯身下腰,紧贴着球网用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将球托了起来。
河西翼起跳快攻,高专这边无论是前排的拦网还是后排的防守,都没能反应过来,目送着球落在了地上。
4:4,井闼山追平,接下来是佐久早发球。
看到佐久早转到一号位的那一刻,狗卷就怜悯地看着东堂道:“明太子……”
东堂歪头,疑惑不解。
前头的乙骨友善翻译道:“他说,佐久早很大概率会把球发给你。”说完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东堂。
被队友们用目光怜爱的东堂没有担忧,反而激动了起来。
把球发给自己?那太好了!
一直盯着东堂的脸色的虎杖,一看到他亮起来的双眼,直觉不好,他刚想开口阻止,就已经听到东堂扯开嗓门冲对面的佐久早喊道:“Mybestbrother,尽管把球朝我这发来吧,我一定会稳稳地接住的!”说完还拍了拍双手右脚朝旁一迈,俯身摆出接球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