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摇摇头,“可你知道,为什么木兔这么厉害,却只排到了前五名,没能进入前三吗?”
不仅是虎杖了,就连不怎么关心对手信息的秤金次也好奇了起来,“难道不是因为前三名更强吗?”
“是也不是。”
“唉?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知名的主攻手分散在全国各县的不同队伍里,除了私下的练习赛外,正式比赛中能交手的机会,只有每年8月的IH正赛以及一月的春高而已。这些主攻手们想要交手,要么就在抽签时抽到一起,要么比赛的时候一直赢下去,在后面的比赛中遇到。”
“但现实不是漫画,各种意外情况都可能发生,以至于很多人高中三年都没有交手的机会。因此,这些主攻手的排名,都是通过每支队伍的名次实力,以及当事人在比赛中的表现综合评出的。在他们未曾交手的情况下,像前三名,前五名的区间内,排名是不分先后的。”
虎杖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说的是也不是又是什么意思呢?”
伏黑抬了下手示意虎杖别着急,这才继续说道:“木兔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之所以没竞争过佐久早、牛岛等人进入前三名的行列,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状态起伏比较大,不够稳定。”
“大家也看到了,第一局的时候,面对我们的双人甚至三人拦网,木兔能够不断调整自己的扣球路线,找出我们的布防破绽一击得分,这就是他状态火热时能力的充分体现。”
“而刚刚的接连扣球失利,甚至发球都撞网出现失误,就是因为他情绪陷入低谷,失去了动力。在之前的比赛中,他时不时的也会出现这种状况。我想,今天这次应该是歌姬老师和熊猫前辈的应援起到了作用。”
“应援?!”虎杖刷地扭头看向看台上和端庄优雅的歌姬形成鲜明对比,正一扭一扭地扭着屁股摇摇花的熊猫,“伏黑,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听到的。”东堂抱着胳膊幽幽地看着虎杖,眼神肉麻得让旁边的机械丸和加茂默默后退了一大步。他带着赞叹的眼神打量着虎杖,说道:“Brother,这局你非常专注,就连场外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新田猛地一拍手,“我就说刚刚木兔怎么突然嚎了起来,喊着说要观众们都喊他的名字、给他加油呢,原来是这样啊!”
乙骨也欣慰地笑道:“多亏了歌姬老师的主意,没想到竟然帮我们争取到了机会。”
“歌姬老师的主意?”虎杖又陷入迷茫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被伏黑无情赶开的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了回来,他撸着好奇到不行的虎杖的脑袋,解释道:“上周开幕的时候,歌姬他们不是过来撑场面了吗?”
“她看了其他学校的应援,觉得我们只有熊猫在空荡荡的看台上扭开扭去虽然新奇,但不够有气势过于寒酸,这才想出了跳神乐舞把观众们吸引过来,借用观众的力量这个办法。我觉得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就答应了,没想到今天有了意外之喜。”
“木兔这个最让我们忌惮的进攻点停摆,现在就是我们反攻的最佳时机。”
五条悟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语气,神情严肃道:“距离追平枭谷还有两分,距离赢下这局扳平拿到打第三局的机会还有5分,大家有信心吗?”
答案自然毋庸置疑。
众人齐声喊道:“有!”
声音响亮得就连不远处的枭谷都扭头看了过来。
木叶冷笑一声,“哼,对面以为我们少了个木兔,就彻底不行了吗?可别小瞧了我们。”
小见春树摩拳擦掌,“让他们瞧瞧我们没了木兔之后的打法吧!赤苇,你可要好好传球给木叶、猿杙他们,后面就交给我吧。”
赤苇点头答应,“是,我会的,反正现在球交给木兔前辈也没用。”
木兔诧异又委屈地朝赤苇伸出手,欲言又止。
暂停结束,比赛继续。
上场后,木兔还是那副蔫蔫的样子,显然还没被监督骂醒。看到他这样,也把状态打起来的高专哪能放过机会。
面对木叶凶狠的扣球,加茂和虎杖一同起跳拦截,同时直线位置还有狗卷毫无掩饰地站在那随时准备接球。
既然直线无法突破,木叶就胳膊一转,努力把球朝着小斜线方向转了过去。
为了避开高专的双人拦网,他的扣球高度稍微多了些,球朝着斜线拐了出去,可惜没能落在界内,出界了。
21:22,将分差缩小到一分后,猿杙在4号位的扣球再次遭到了高专的双人拦网。
不过这次因为赤苇的背传非常聪明地甩开了加茂,并耽误了伏黑那么一瞬间的判断,导致赶来拦网的伏黑他的双手没能和虎杖的连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球从两人中间钻了过去。
索性,后排的东堂及时鱼跃救球,把球垫了起来。而获得进攻机会后,乙骨也迅速地把球传给了在网前的加茂,由他扣球得分。
枭谷持续了大半局的领先,终于被高专给追平了,可高专还没满足,他们的追赶还在继续。
再次接下东堂的发球后,枭谷面对高专的双人拦网,突然改成吊球。后排的乙骨反应很迅速,他立刻扑了上来,极限地用手背把球高高垫起。
二传手已经触球,那他就不能再托球了,只能让加茂来。
前排,加茂、伏黑和虎杖三人都抬头看着球,虎杖更是动作迅速地甩开拦网防守跑到了一处空网前。对面的鹫尾一看,立刻寸步不移地跟了上去,绝对不给高专一丁点空网扣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