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柯愫澄真给忘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也难怪不久前靳宥司说的那番话,有关套能不能戴的问题,可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他俩没熟悉到可以一起挑选做饭厨具吧。
柯愫澄的眼神中透着怀疑:“我选的?”
“得,真什么都忘了。”
靳宥司早料到会这样,也没多在意,说完这话他余光瞟到不远处的中岛台上,放着一只沾着水渍的玻璃杯。
刚收回视线,柯愫澄突然站了起来,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迈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我没换洗衣物。”
靳宥司应了声:“你先洗,我等会儿拿了送过去。”
柯愫澄挑眉:“你的?”
“不然还有谁的?”
柯愫澄没再说什么,走进浴室后将门反锁。
听到落锁的声响,靳宥司唇角不屑的勾起。
与此同时的浴室里。
柯愫澄将全身衣物褪去,放在洗手台上,赤着脚走进淋浴间。
打开花洒,热水喷薄而出,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滑落。她用手轻轻拨弄着头发,双眼微闭,温热的水在发间流淌。
刚将头发的泡泡冲洗干净,浴室的门被敲响。
靳宥司清沉温淡的嗓音在门外响起:“衣服放门口椅子上了。”话闭,他转身离开。
听到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柯愫澄关掉花洒,裹着浴巾来到了门口。
拉下门把手推开门,透着门缝看到椅子上放着一个塑料袋。
柯愫澄将塑料袋拿了进来,反手关上门,打开后发现里头不止有一套居家服,还有医用一次性内裤。
半小时后,柯愫澄穿着靳宥司的灰色居家服从浴室出来。
靳宥司的衣服柯愫澄穿在身上有些松松垮垮,上衣的长度刚好遮盖住屁股,睡裤就略微有些宽大了。
主要问题出在腰上,哪怕这部位是松紧带的设计,但由于柯愫澄的腰只有56cm,原本裤长应该在膝盖上,现在却掉到了膝盖下。
倒不难看,毕竟柯愫澄有一七二,个子算不上矮,穿着宽大的居家服给人一种慵懒感。
从浴室出来后她将洗干净的内裤晾到晒衣架上,经过书房时发现门没有关严实,里头传来对话声,电话那头是谢津洲的声音。
“靳哥,丁姐说想回学生会。”
柯愫澄记得,在学校时,谢津洲都是称呼靳宥司为靳主席,合着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喜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不等对面再说什么,靳宥司语气不客气:“她当玩过家家呢,这事儿我不负责,你处理。”
谢津洲没敢揣测靳主席的意思,小心翼翼多问了一嘴:“那是让她进还是?”
靳宥司敷衍道:“随便给她个职务当当得了。”
丁欲倾的名字柯愫澄并不陌生,就是传闻中那位学生会副主席的候选人之一。
柯愫澄之所以记得这人,主要是学生会那几个碎嘴特爱聊八卦,经常听到他们背地里嚼人舌根。
至于丁欲倾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讨厌自己,柯愫澄自然不会只听学生会那些人的一面之词。
就哪怕这件事是真的,那也不干她的事儿。
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柯愫澄没兴趣继续听下去,转身进了卧室。
刚躺上床没两分钟,靳宥司推门进入。
不知道是太久没一块儿睡的缘故,还是因为每次睡觉,都是在脑子不太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此时此刻,柯愫澄只觉得浑身不得劲,特不自然。
靳宥司进入房间后也不说话,站在床边捣鼓着手机,没一会儿又听到床头柜抽屉一开一关的声响。
柯愫澄没打算等他,先一步侧躺下来,照例睡前刷一会儿短视频。
正当身心逐渐放松时,被子的一角被掀开,身后床垫猛然陷了下去,原本松弛的肌肉瞬间变得紧绷。
下一秒,灯被关掉。
昏暗静谧的房间里,一切感官系统都会变得越发敏锐。
柯愫澄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身旁这人身体里散发出的热气,就像是个发烫的火炉。下意识就想到,如果是冬天一块儿睡,想必会很暖和。
见时候不早了,柯愫澄没打算再刷视频,将手机锁屏放到床头柜上。
半分钟都没有,便传出沉沉的呼吸声。
靳宥司瞥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
直到睡了快一个小时,却始终没有丝毫睡意,他再次看向睡熟的柯愫澄。
他的手不受控的抬起,停在半空中。深邃的眸光里看不出情绪,冷白的手背浮现出几根青筋,几秒后掌心微微收紧,垂落下来。
也就在这时,柯愫澄突然转过身,黏黏糊糊哼唧了一声,随后不打一声招呼的,抬手搂抱住了靳宥司。
瞬间,靳宥司呼吸一滞,先前烦躁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感受到柯愫澄身体传递来的暖意,像是得到了解脱,靳宥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舒舒服服睡了一夜,隔天醒来,靳宥司已经不知道去向。
柯愫澄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是靳宥司发来的。
Si-:【机车停酒店前坪停车场。】
柯愫澄顺手回了个OK,起床洗漱完毕后离开了酒店。她没直接去学校,而是先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
赶到学校时,距离第4节 课上课还有十分钟。
她将车熄火,兜里手机接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好友壳少发来的,内容算不上劲爆。
壳少:【她出轨了。】
柯愫澄没问这里的‘她’是谁,心里多多少少有数。还没来得及回复,嗖的一声,又一条新消息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