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今的局势,豁出去老脸道。
“你叫什么名?娶妻了吗?可有侍妾?”
徐予晏哑然失笑,彬彬有礼道。
“在下徐予晏,今年19,江南人士,未娶妻,未有侍妾,来京城参加会试。”
曹灵汝眸光更亮。
“你独自一人来京城?你家中几口人。”
“我父亲早亡,家中只有老母,母亲体弱,此番来京城,特地带母亲一起。”
“独子啊?”曹灵汝笑容加深。
“嗯。”
曹灵汝绷不住笑意,急忙拿手帕遮住笑开了花的脸。
独子好啊,没有妯娌,能少很多烦恼。
曹灵汝欣喜得都忘记她与季安玉之间的摩擦。
“安玉,来。”
季安玉闻声转头,难得看到曹灵汝对她和颜悦色,她走到曹灵汝身侧道。
“怎么了?”
曹灵汝拉起季安玉靠近点徐予晏,满脸笑容地介绍徐予晏。
季安玉一开始摸不着头脑,直到曹灵汝说徐予晏没有娶妻,才恍然大悟。
原来曹灵汝急着把她嫁出去,季芸初想必和曹灵汝说了什么,曹灵汝容不下她在国公府。
季安玉讥讽地冷哼了一声。
徐予晏比她高出一个头。
她不得不仰目而视,徐予晏的脸映入眼帘。
季安玉犹如遭遇晴天霹雳,她呆若木鸡盯徐予晏。
徐予晏就是前世魏洛彦他们强行塞给她的奸夫!
第33章 撮合
前世,季安玉被陷害通奸后,她自顾不暇,不知道魏洛彦他们如何处置奸夫。
她扫一眼徐予晏身上洗旧的衣裳,目光向下,入眼是沾上泥土的鞋,鞋尖稍微磨损。
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多半活不了。
徐予晏察觉到季安玉看他鞋子,感到一丝难堪,下意识将鞋缩到衣摆下。
然而徐予晏再努力遮掩,也掩盖不住窘迫的展露,他羞愧地低头。
这一幕落在曹灵汝眼里,就是郎情妾意。
“徐公子,你背井离乡,远赴京城,一定遇到许多困难,你现在住何处?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我和我母亲暂住客栈。”
“住客栈花销大,不如来我国公府住,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安心读书。”
徐予晏犹豫,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阿娘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盘缠即将用完。
“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受之有愧,贵府可缺小厮?无论什么杂活我都可以干。”
曹灵汝见徐予晏上钩,含笑瞄一眼季安玉。
“我二女儿在乡野长大,大字不识,正缺个人教她识字,我看你气度不凡,瞧着有点本事,你读书之余抽点时间指点一下她就可以,你意下如何?”
“只要小姐不嫌我烦人,我愿意教。”徐予晏不知曹灵汝心里的盘算,高兴应下。
季安玉错愕曹灵汝都顾不上男女大防,想尽办法也要撮合她和徐予晏。
她不动声色地冷笑,可惜曹灵汝计划注定落空!
“徐公子,此处偏僻,你为何会在这?”
“好友约我来东山煮茶,路过这里。”
徐予晏暗自困惑他没有得罪过季安玉,为何季安玉对他怀有一丝敌意?
“敢问徐公子的友人是?”
“南侯府魏洛彦。”
季安玉神色微沉,果然不出她所料。
“魏洛彦有跟徐公子说我与他有
过节吗?”
徐予晏如实摇头,“不曾。”
莫非季安玉是因为魏洛彦才迁怒于他?
曹灵汝见气氛不对,连忙插话。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一点小事而已,徐公子不必放心上。”
“安玉,你先上车等娘。”
季安玉点到为止,她只需在徐予晏心底埋下种子,至于徐予晏能不能发现魏洛彦阴险狡诈,就看徐予晏自己。
曹灵汝一脸歉意地瞧徐予晏。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去祭拜先人,徐公子去忙你的事吧,明日你来国公府,我让管家安排你和你母亲的住处。”
“予晏多谢夫人,日后予晏定当涌泉相报。”徐予晏作揖。
曹灵汝心虚地笑了笑。
只要能帮她收了季安玉这个大麻烦,她愿意倒贴点好处给徐予晏。
国公府的车队重新出发。
徐予晏解决了一桩心事,愉快地朝远处的山坡凉亭走去。
凉亭里茶香四溢。
“洛彦在看什么?”
沉煜贤移步到魏洛彦身侧,坡底下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览无遗。
“那是国公府的马车。”
沉煜贤疑惑他们为何在东山,随后失笑道,“本宫才想起国公爷今日携一家老小祭拜先人。”
他侧目见魏洛彦眼睛紧随国公府的马车。
“洛彦,昨儿季安玉请求父皇赦免你,由此可见季安玉性情善良仁厚,本宫一直不明白你何故刺杀季安玉。”
魏洛彦不能直说原因,顺便掰扯个理由。
“是我小人之心,误会她恶意破坏南侯府和国公府的关系,一时冲动,才做下错事。”
“原来如此,国公府屹立京城多年,本宫需要国公府的势力,也需要南侯府鼎力支持。”沉煜贤拍了拍魏洛彦肩膀。
“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南侯府的荣幸。”
“若本宫请母后设宴,你可愿意与国公府在宴席上一笑泯恩仇?”
“自然愿意。”
“好!本宫没有看错你!”
魏洛彦面上恭敬,暗恨太子虚伪。
皇后一直在提防他们南侯府。
姐姐生完女儿后,每日忧心没有再怀孕。
前世姐姐回南侯府省亲,母亲身边的嬷嬷意外发现姐姐时常佩戴的香囊浸染麝香等避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