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一掌轻轻打沈璟的手背,两手分别放在腰侧上。
“啧,你非要我今日重振妻纲,大小事情都得听我的!去,抓鱼烤鱼去!”
沈璟无奈收手,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季安玉。
“再将香囊包裹一层吧。”
季安玉见沈璟退步,她愉快应下。
沈璟下水抓鱼时,竹刹那边也得手。
魏洛彦和书达鼻青脸肿狼狈躺在地上。
“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你都已经拿走,可以放我们了吗?”
魏洛彦藏下杀意放低姿态看眼前一身黑衣加面罩的匪徒。
今日他出门见季芸初,只带了书达,大意落在匪徒之手。
竹刹匪气十足抛了抛手心的荷包,一脚使劲踩在魏洛彦肚子上。
魏洛彦立马惨叫,“好汉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美人,还是金钱,我都有。”
竹刹眼神狂妄用剑撩开魏洛彦衣襟。
剑尖轻划在胸口,魏洛彦鸡皮疙瘩暴起。
竹刹挤出嘶哑难辨的声音道,“想活命?把衣服脱了。”
魏洛彦脸色瞬间难看,他见过好男风的人是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竹刹看到魏洛彦还想负隅顽抗,将魏洛彦狠狠揍到手抬不起来,粗鲁扒走魏洛彦的衣服,只留下裤子里衣遮羞。
“公子!”书达满嘴血向魏洛彦爬过去,哀求竹刹道,“请好汉别再羞辱我家公子,小人愿为好汉效劳,想让小人做什么都行。”
竹刹嫌弃地瞥一眼书达,带着人扬长而去。
书达连忙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在魏洛彦身上,他四处张望寻找被竹刹随手丢到一边的信号弹。
竹刹回到沈璟身边时,沈璟正在河边处理鱼。
季安玉蹲在沈璟身边,时不时用衣袖给沈璟脸上擦汗。
“世子爷,魏洛彦的东西全在这里。”竹刹将包袱展开,露出魏洛彦的衣裳。
季安玉疑惑,“咦,这是魏洛彦刚刚穿的衣服。”她瞧见衣服的血渍,惊讶道,“竹刹,你把魏洛彦打了?”
“咳!”沈璟眼神示意竹刹放下包袱走开。
竹刹立刻将包袱放在岸边,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季安玉眉开眼笑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小河石。
“打得好!我早就想打他了。”季安玉走近包袱,欲要找出香囊。
沈璟悬着的心暗暗放下,见季安玉手要摸到魏洛彦上身里衣,瞳孔迅速动了一下。
“别动!他衣服脏,我来。”
季安玉回头看沈璟将鱼放在岸边大石头上,随后走向她,朝她温柔一笑。
沈璟用他充满鱼污秽的手翻找香囊。
季安玉眉尾微跳,恶心扭头撇撇嘴。
沈璟好似不知一般,“娘子,这香囊你要收起来吗?”
“不了,你收吧,你别闻啊。”
“嗯。”沈璟将香囊暂且放在包袱上,“先放这里,我们烤完鱼再带走。”
他转头继续处理鱼,轻车熟路将火点燃起来烤鱼。
季安玉坐在沈璟身侧抱腿而坐,注视沈璟那双洁白的双手,脑中还残留沈璟面无表情用魏洛彦的衣裳擦手的画面。
季安玉头依在沈璟肩膀上。
“阿璟,我们夺了魏洛彦心爱的香囊,他估计会叫人寻找。”
沈璟斜眼瞟一下脏兮兮的衣裳,还不够脏,早知道多擦点。
第130章 轻则滑胎,重则终身不孕
“儿啊,谁将你打成这样?来人,快去请大夫。”
南侯夫人心疼地望着儿子的脸,想抚摸儿子的脸蛋又不知从那里下手,脸上都是伤。
书达扑通跪下,“都是属下不好,没有护住公子,请夫人责罚。”
南侯夫人恶狠狠瞪书达。
“到底是什么回事?如实交代!是不是二皇子党做的?”
书达难以启齿,满脸纠结不知要不要开口。
南侯夫人眯起眼睛,“说啊!”
“公子和属下回府途中遇到劫匪,他们抢走我们身上的银钱,还把我们打了一顿,后来……后来那劫匪见公子生得俊俏,竟生了歹心。”
书达眼眸恼羞闪动,支支吾吾道。
“他们,他们逼迫公子脱下衣裳,公子他……他不愿意,匪徒又将公子打了一顿,硬生生扒下公子的衣裳,幸好那群人突然没有了兴致,他们离开后,属下才得到机会求救。”
南侯夫人脑袋一阵眩晕,她重重坐在床边,怜爱俯视儿子脸庞。
“我可怜的孩子,那些匪徒竟然如此猖狂!害我儿凭白无故受到那些折辱,我南侯府定不会放过他们!”
书达担忧魏洛彦醒来后发现在夫人面前颜面扫地,他连忙劝道。
“还请夫人不要在公子面前提起此事,公子受到侮辱,想必也不愿夫人知道。”
南侯夫人眼噙着泪水,她伸手给儿子掖好被子。
“书达,照顾好洛彦,此事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南侯夫人哽咽眨眼,起身出去。
魏洛彦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涂上药膏。
“香囊,我的香囊。”魏洛彦忍痛东张西望,身子上又痒又痛。
魏洛彦青筋暴起,“书达!我的香囊在哪里?快找来给我!”
“公子,您醒了。”书达赶紧快步走到魏洛彦床边。
“您忘了?您那香囊挂在衣服上,衣服都被劫匪抢走。”
魏洛彦白唇微微颤抖,他红着眼尾喘了一口气。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去找啊!”
书达见魏洛彦发怒,“公子息怒,属下已经叫人去找了,只是那劫匪不知所踪,找到香囊还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