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停下脚步来,看到好大的一只肥鸡,在啄他的裤脚!
黑白鸡毛?什么品种?没见过的?
来来来,叉起来烤了。
他四周看了下,没人。
在市中心的高档商业广场,出现一只没主的鸡?!
烤鸡有点油腻,是清蒸好?还是白切好?
余天扉怕是做菜做上瘾了,想了半晌,那只鸡竟然在他雪白的鞋子上拉了坨排泄物,“卧槽!!!”
他的限量版耐克!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原价五千块,几经转手,到了他手上,价格翻了一倍。
余天扉一手提起肥鸡,那鸡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的叫声,似乎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绑架”,说:“看我不把你炖了!”他低头仔细打量着这只鸡,黑白相间的羽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光亮,像是精心梳理过一般。
谁家好人给肥鸡系领带啊。
他突然注意到,鸡的胸前系着一条小小的领带,那领带是鲜艳的红色,与黑白的羽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天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调侃道:“谁家的主子这么有闲情逸致,这可真是‘鸡’中贵族啊。”
他环顾四周,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只鸡的出现。余天扉心里暗自好笑,这场景要是被拍下来,肯定能成为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话题。
不过,他又看回自己那双限量版的耐克运动鞋上。
“卧槽!”他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洁白的鞋子的那一坨排泄物格外扎眼。
余天扉心疼得直咂嘴,他又提了下鸡的脖子,他脱口而出吐槽了一句,“我要把你炖了!”
这是,肥鸡从他手中挣扎逃脱了,他顺着鸡的去向看去,只见一个肩挑扁担的小哥正朝这边走来。扁担上挂着两箩蔬菜,蔬菜上还带着些泥巴,看起来像是刚从田里摘回来的。
“农民?这个地方会有农民?”余天扉心里暗自嘀咕,这里可是帝景豪庭,富人区,别说田地了,连一片绿地都难觅踪影。这农民小哥挑着蔬菜出现在这里,实在显得格格不入。
那小哥一身农民汉子的打扮,紧身的工字背心外面套着一件衬衣,衬衫袖子撸起,露出黝黑的手臂。一条工装裤裤脚卷到小腿上,脚上蹬着一双水鞋,鞋子上沾满了泥巴,走起路来,泥巴还“吧嗒吧嗒”地掉。
他带着自家的鸡,正欲离开,余天扉急忙喊住他:“哎,兄弟,等会……”
小哥回过头来,肥鸡在他脚边蹭了蹭,似乎在撒娇。余天扉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家的鸡往我鞋子上拉屎了,这双可是限量版的耐克,你得赔我点清洗费。”
小哥冷冷地回了一句:“抱歉。”
“没了?”余天扉狐疑地问,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没了。”小哥面无表情地说,语气干脆利落。
夜色昏暗,余天扉仔细打量着对方,只见他满脸胡渣,看不清长相,只能瞧见一双冷漠的眼睛。不知为何,那双眼睛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呃,这样吧,我这球鞋是限量版的,你赔我点清洗费就好了。”余天扉瞅了瞅小哥,估摸着这一双球鞋顶得上人家两个月的收入。
“我看你这白菜挺新鲜的,拿来做醋溜白菜肯定很爽脆,我要两个当赔偿好了。”余天扉觉得自己的要求挺合理,毕竟这球鞋的清洗费不便宜,而农民兄弟嘛,几个白菜算不了什么。
他心里暗暗称赞自己,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然而,眼前这位农民小哥一动未动,眼里的冷漠丝毫不变,反而反问他:“你会做饭?”
“哈?”余天扉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人,“会啊,我是家政公司的总裁,肯定会做饭,但是我不会做给别人吃的。”
他忽然一扫今早的迷茫,有点得意地回答。虽然公司还没成立,但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八九不离十嘛。
“打扫呢?”小哥接着问。
“会。”余天扉觉得自己还挺优秀的,“哥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样样精通,百花齐放。”
“能下地?”农民小哥问得飞快,仿佛是在试探什么。
余天扉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这个嘛……”
“能种田?!”农民小哥紧接着又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
“嗯?这……这个嘛……”余天扉被问得有些语塞,他从小到大都没干过农活,种田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会生孩子吗?”农民小哥又问,语气依旧平淡,但余天扉却听出了其中的调侃。
“啥?!你生个给我看?!”余天扉被问得呆住了,一脸的懵圈,这问题也太离谱了。
“神经。”他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农民小哥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指了指在他脚边不停叫唤的肥鸡,“我生的。”
“操,敢情这人说的是会不会帮鸡生孩子。”余天扉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靠!我会不会干你屁事。”
“也是,不过……”农民小哥突然话锋一转,余天扉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想再被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过什么?”余天扉战战兢兢地问,生怕这个人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来。
农民小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上面沾满了泥巴,看起来有些破旧。他把银行卡递给余天扉,语气平淡地说:“这白菜是新品种,我不能给你。这卡里有点钱,密码是90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