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有人贴出了祁钊的百度百科照片。
岑康宁其实觉得这张照片其实选的一点也不好,也就照出了平常祁钊三分之一的英俊。
而且只有上半身,彰显不出他身材的优越性。
但无所谓。
三分之一也够秒杀一切。
校园墙下哀嚎遍野,纷纷尖叫说,这也太帅了吧!
“而且,还这么年轻有为,卧槽。”
领取毕业证书的房间里。
有女生对岑康宁很夸张地挤眉弄眼。
岑康宁礼貌笑笑。
女孩子们没有恶意,单纯就是八卦。那天结束以后不少人搜索了祁钊,又被震惊一遍。
初见时震惊他的气质与容貌。
搜索的时候震惊其学术履历。
虽然隔行如隔山,但nature正刊的含金量大家都懂。而且回国前还在斯坦福任教。简简单单几行字,又是多少人的一辈子。
“你是怎么认识这种大佬的啊康宁?”
女生问道。
岑康宁在证书堆里找自己的,漫不经心道:“相亲。”
“哈?相亲?”
那女生显然以为岑康宁是在开玩笑。
大概在她看来,祁钊这种人物怎么可能去相亲。
别说祁钊了。
岑康宁也不需要啊。
追他的人那么多,简直一大把。
但她没想到岑康宁说的是真话,有时候现实就是比小说电影还诡谲多变。
岑康宁没想过解释,只笑着说:“真的是相亲。”
“好吧好吧,我信了你的邪。”
女生道:“唉,这个是你的!”
女生把毕业证递给他,岑康宁道过谢,顺手拿了一个红色的壳子,将毕业证套了进去。
除了毕业证以外。
他们还要拿学位证,报到证,以及Q大善心大发的毕业礼物。
毕业礼物竟然是一个玉质印章,篆刻着每个学生的姓名。岑康宁打开来看了以后,心说早发啊。
早发的话,也许他的结婚协议可以用得上。
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也已经有些太晚,岑康宁将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收集在一起,用文件袋小心地装起来,然后才放进书包里。
拿完各种文件按理来说就没事了。
今天以后他将彻底从学校毕业,再过两天估计连大门人脸识别都过不了了。
但岑康宁没来得及伤感,一个人堵在他面前。
何明博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阴阴沉沉,本就阴郁的长相更添几分不讨喜。
岑康宁微不可见向后退了退,跟他拉开距离。
“有事?”
何明博说:“没事就不能找你?”
岑康宁也不惯着他:“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
何明博叫住他,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气愤,问:“你那天说的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哪一天?”
岑康宁开始觉得烦躁。
他真的是半点儿不想跟何明博说话。从前何明博也不算讨喜,但岑康宁与他勉强还能维系普通舍友关系。
自打出了刘同虎事件,他对何明博连半句话都没有了。
但何明博今天显然很是不依不饶,他死死盯着岑康宁鼻梁上的那颗小痣,嘴唇张开,吐出一句岑康宁意想不到的话来:
“你不是那种人,对吧。”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岑康宁品鉴着这句话里的深意,反问他:“哪种人?”
“靠脸上位,不思进取。”
何明博越说越急,越说越生气,像是极力想证明什么:“你不是那种人,你一直都很自立的,否则那时候……”
那时候就不该拒绝我。
他这样想。
我也不差啊。
他想,我爸爸可是院长。
岑康宁知道的。
“哦。”
岑康宁哦了一声,表情很淡定。
随后他面上带着笑意,轻声地道:“我一直是这种人啊,只是不喜欢你。”
“……”
何明博终于面色惨白,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菜狗][狗头]
第19章
从初中开始。
就有许多人追求岑康宁。
好看的,平凡的;有钱的,没钱的。
大多数人在岑康宁的记忆中只留下一道很浅的印记,过不了多久就消失不见。
岑康宁曾确信何明博也是如此。
他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大一时那随便脱口而出的表白也仿佛只是一次意外事件。
后来何明博经常阴阳岑康宁,岑康宁一般当场笑脸怼回去的同时,背地里暗自庆幸,还好当初一口拒绝。
岑康宁那时候觉得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当然,也是真的对何明博没什么感觉。
只是他确实也没想过,毕业后他竟然真的就不恋爱了,直接走入婚姻。
直到和祁钊开始同居的此时此刻。
岑康宁站在陌生的大门前,用指纹开锁,仍然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是真的结婚了。
从破旧衰败的老城区搬来了高楼林立的开发区。
从掉漆的防盗门搬到崭新灵敏的指纹锁。
一切都是新的,房间,空气,客厅沙发,甚至客厅沙发上的靠垫……
岑康宁第一次耐心打量着眼前这所房子。
内心深处生出名为嫉妒的情绪。
“好大啊。”
他想,感觉都有三四个黄家那么大了。
黄家的房子是老破小,三室一厅一卫,最古早的房型,每一个小房间只有八九平米。
几十年来一家六口人的生活痕迹让本就不大的房间变得更加逼仄。
很多时候,岑康宁只是想转个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