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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向深渊祈祷[刑侦](435)

作者:愚人歌者 阅读记录

那就是,徐长嬴与夏青两个各自的命运真正开始交织的时刻,应该早在他们二人相遇之前。

这也正是蔡司前往苏黎世的原因。

由于只有有轨电车才能在班霍夫大街上行驶,蔡司与随从的文森特和范伦丁在路口下车,撑起雨伞在雨夹雪中步行在潮湿阴冷的街道上。

这是世界著名的金融街区,进驻了全球两百多家银行以及众多奢侈品商店,也因此尽管天气不好,但街道上还是不乏穿着光鲜的游客驻足在不同的精致橱窗前,或者穿梭在各个精心布置的商场之中。

然而蔡司的目的并不是这些历史悠久的银行和交易中心,而是东南角的一个不起眼的低调建筑,与整个街区一样,这一典雅的建筑也建于19世纪,但由于是政府办事部门,所以并没有现代化的落地窗和自动门。

不过,当蔡司刚迈上门廊下的台阶,早已收到通知等候在一楼的档案处人员就立刻拉开了大门,IGO第二档案馆的馆长莫里斯也从门内迎了上来。

莫里斯是个头发花白的瑞士人,他先是与面色冷峻的年轻警督握了握手,又以流利的英语和蔼且恭敬道:“邓肯警督,您来的比我们预计的要早很多。”

蔡司身上还裹挟着户外的寒气,风衣的衣摆也残留着冷雨的潮湿痕迹,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有劳”就带着属下走进了暖气充足的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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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AGB专员办完案件的档案会由所属的AGB分局的档案办公室收纳保存,但保密等级在A级以上的文件,或者因为特殊情况需要封存的档案则会在数据库中删除电子文件,仅将纸质版原件转移至日内瓦总部的档案馆。

但半个多世纪过去,日内瓦的第一档案馆的容纳空间已经极为紧缺,所以在上世纪末,IGO体系的档案部门做了调整,机密等级不高的核心文件会被转移至位于苏黎世的第二档案馆,以及位于巴黎的第三档案馆。

徐意远在2004年7月死于塞尔维亚,这一年的塞尔维亚并不和平,同年3月在科索沃地区就再度爆发了继1999年科索沃危机之后最严重的暴力事件,三百多栋房屋被毁,数千人再度无家可归,甚至在当地执行制止冲突任务的联合国警察部队都有六十多人的伤亡。

徐意远作为欧洲某国际新闻社的战地记者,名义上是与自己的新闻小组一起深入流血冲突的第一线,获取真实可信的影像和文字记录,但在同年6月,彼时尚且年轻的劳拉和安柏所组成的亚洲01小组却接收到了解救这一新闻小组的任务。

具体的起因还要回溯到5月底的一天,IGO总部和AGB欧洲分局同时收到了一份传真文件,正是来自这个三人新闻小组。

那是一份揭发VIDA和阿卡莱两大世界医药巨头在战区与非洲地区对当地难民非法实施药物实验的文件,涉案药物正是自90年代末开始在国际上泛滥的止痛药DoloraX,这一文件也在次年美国药监局FDA和FBI对VIDA集团的违法调查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但在当时,无论是VIDA还是阿卡莱医药集团都不是AGB能够轻易得罪的经济巨头,而且非法药物实验在国际上本就是灰色产业,正在集中全部力量调查LEBEN组织的AGB也就暂时将这一份文件搁置了。

但是谁知在一个星期后,AGB欧洲却突然收到了徐意远所在的国际新闻社的求助,他们声称自己的三个员工在塞尔维亚的战乱区失踪了,极有可能是被地区武装分子绑架了,其中的beta记者在最后的传讯中提到他手中还有一份正要发出的情报,有关恐怖组织对难民儿童的集体迫害行为。

当时AGB安全理事会将这一案件划为B级,判定这是一起常见的针对西方记者的报复性质的绑架案件,由于欧洲分局人手不足,所以调遣了亚洲分局的01小组和联合国的警察部队一起开展营救行动。

当然,营救行动很快就失败了。

劳拉和安柏去晚了一步,他们刚确定绑架记者们的是地区的哪一支武装分子后,这一部队就已经转移了阵地。

三天后,他们在当地的一条湍急的深水河里发现了新闻社的越野车,虽然并未发现尸体,但在当天中午,塞尔维亚的电台里传来了武装分子宣读近一个月屠杀名单的声音,徐意远等三人赫然在其中,暴徒们还报出了新闻小组所属的新闻社名称,和溺亡的时间。

恐怖分子公开宣扬自己暴行成果的可笑行为其实十分常见,而且大约不到3年后,全球的恐怖组织就都陆续使用推特、油管这样的网络平台取代传统电台了——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正因此,这个B级案件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了,26岁的劳拉还为曾此愤恨和不甘心了好一阵子,但很快针对跨国极端邪教LEBEN组织的清洗行动开始了,忙碌无比的她和安柏也将这一案件暂时抛诸脑后。

这样想来,那个新闻社应该还在联合国等国际力量下又搜寻了一阵子,最终无可奈何才确定了徐意远溺亡的事实,又在同年10月将这一消息传递回国内,年幼的徐长嬴也就在那时得知了父亲的死讯。

然而,事件远没有结束,同样是2004年的10月,IGO理事会宣布“LEBEN”这一极端宗教组织在国际联合公安力量的打击下,已经彻底解体覆灭。

随即AGB各大分局开始了工作量不亚于打击LEBEN时的善后工作,与LEBEN有关的小型恐怖组织,地方黑|帮和企业家,都被分配给了不同的行动小组进行排查和归纳档案。

2005年2月,正在中国澳门盯梢一个和LEBEN有黑钱来往的豪赌客的劳拉突然收到了来自欧洲的消息,那个消息很奇怪,欧洲分局的09小组突然通知她在去年6月结案的一个任务出现重大失误,营救对象实际的死亡时间晚于结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