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成瘾率,零几率戒除 ,在场的所有人再次深刻意识到了glory的可怕之处。
而此时,夏青静静地看着李旭隐,又问道:“你给他戒了几次?”
“两次。”
徐长嬴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向夏青道:“三天过去了,那李嘉玉岂不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审讯价值?”
夏青脸上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摇了摇头:“不会有了,现在他的神智应该彻底混乱,身体机能也会受到影响,不知道巴西的执法部门会不会给他用药物干预,但如果移交给国内的戒|毒所是会帮他治疗的。”
“我不能让他回去,”李旭隐打断了夏青的话,他双目赤红地盯着徐长嬴,咬牙道:“我不会让他落到李家人的手里!”
徐长嬴这时还不知道李旭隐的这句话背后隐含着什么,但他看见了alpha眼中那似乎永不会熄灭的火光,于是,他还是看向了劳拉。
整个房间里沉默了两秒。
“成交。”
女性alpha警督平静的声音响起,众人悬起的心一时都松了下来,只见劳拉单手插着口袋,她走到李旭隐的面前伸出右手。
“李先生,我确认一下,你是要求延后李嘉玉的引渡时间三天,是吗?”
李旭隐缓缓站起身,抬起眼,盯着女性alpha美丽自信的面庞,握住了她的手,“是的。”
“明天会有人领你们进入桑托斯自由港,他们会直接带你们去一个未登记的仓库里,你们可以自行处置。”
“没问题,我也保证,一直到3天后,李嘉玉都不会被引渡回国,但其他的就要靠你这边自己周旋了。”
“好。”
在离开别墅的时候,徐长嬴回过头,看见李旭隐独自站在洁白的宽阔空间里,就像一个骤然出现在白日的影子。
车子重新被发动的时候,坐在主驾驶位置上的赵洋忍不住道:“果然还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整个李家都把李嘉玉当垃圾,结果就李旭隐为他那条小命四处奔波。”
坐在副驾驶上的齐枫垂头丧气地拽着安全带,也道:“虽然李嘉玉的人品差得令人发指,但是他这么惨,我听了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当事人之外很难能说清楚,”徐长嬴突然开口,继而又沉声道,“刚刚要走的时候,李旭隐和我说,李旭阳早就已经被李家从看守所里弄了出来,之前就偷渡到了欧洲换了身份。”
赵洋微微一怔,随即就听见徐长嬴破天荒地叹了口气。
“突然冒出的KING的身份和犯罪记录,当然是李旭阳的,现在都扣在了李嘉玉头上,你说李旭隐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但这终究是个死局。”赵洋打着方向盘,寒声道,“glory是戒除不掉的,李旭隐还能让李嘉玉这样废了一辈子吗?”
“不止是这样,”夏青突然开口,赵洋通过后视镜看见了昏暗车厢里那双清亮的眼睛,继而听见极优性alpha平静道:
“李嘉玉不一定能撑过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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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5日,南半球的夏日烈阳下,一行进口车车队缓缓驶入了桑托斯港,并进入了挂着“Free Port”大型字母标志牌的园区。
这个拉丁美洲最大的港口每月都有四十万个以上的集装箱吞吐量,在这种天文数字的运输体量下,LEBEN的罪行悄然在世界又再度蔓延了十余年。
李旭隐安排的人是他的贴身秘书,一个34岁的alpha中国男人,秦烨。他应该是李旭隐母亲家里的亲戚,举手投足都很凌厉,又因为是做海外基建工作,所以社交和思维能力都很强悍。
在秦烨等人的陪同下,AGB小队非常顺利地就对接到了自由港的高层,当然,用的不是AGB的身份,而是庆元海外高管的身份。
为此,徐长嬴等人也不能穿昨天在机场随便买的亚麻西装了,又换上了平时当AGB专员时穿的正式西服,只是没有再别上那标志性的胸针。
“徐长嬴,你这头发抓的真不错诶。”
秦烨与另外两个庆元副总经理正围着自由港的官员和高管狂飙英语和葡萄牙语,站在他们身后的赵洋穿着一身笔挺黑西装,对着连领带都打得异常完美的徐长嬴揶揄道。
徐长嬴右肩昨晚刚缝上,穿衬衫都困难,更别说抓一个帅气的二八侧背了。
“滚蛋,”徐长嬴穿了一身灰绿色三件式西装,整个人从肩膀到裤腿几乎找不到一个褶子,明明平时他也穿西装,但是每次夏青给他穿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简直连露出的衬衫袖口长度都是有标准长度一般。
徐长嬴羞恼地冲着赵洋龇了龇牙,如果站在前面的秦烨等商业精英这时突然扭过头,就能看见一张标志的帅脸正在被疯狂糟蹋,但等到他们真的回过头时,又只能看到几个优雅体面的帅男靓女正跟在自己身后轻声交谈着。
没说几句小话,颇具声望的秦烨就与那两个高管握了握手,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白人就迎了上来,带着AGB小队一同坐车前往指定的仓库。
港口很大,车队从集装箱区域的外侧穿行而过,徐长嬴看着太阳底下五颜六色的集装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时在广州南沙码头搜256和327号活人雕塑的那晚,那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是“28岁”的夏青。
不过,现在一想才发现两个夏青差距好大啊,徐长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偷偷想着——上一个夏教授人格简直是个不经人事的名门二小姐,生起气来也是闷闷的,从来没和自己红过脸,说起话都是温声细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