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宝捕捉到了他的表情,也笑了笑,“的确像白洋会说出来的话,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上流下流,只看是不是我流,只要合她的缘,其他的都无所谓。”
说完她举起手中的香槟杯,“让我们为共同的朋友白洋干杯。”
吴慎终低头看她,“我不喝酒,我也不是大小姐的朋友,我只是她的保镖,负责保护她而已。”
田金宝抬手拍了拍他壮实的肩膀,“相信我,在白洋的心里,你绝对是她最早也最重要的朋友。”
吴慎终没再说什么,拿起手中的水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
宴会结束,白洋和祁昂送走客人,换了衣服后一起坐上了回家的车,祁昂看她瘫在了座位上,“累了?”
白洋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累,我感觉我已经把这辈子的笑容都透支完了,从今天开始我可能对你都笑不出来了。”
祁昂摸摸她的脑袋,点了点她头上的海星,“没关系,就算你冷着脸看我,我也知道你的心在对我微笑。”
白洋是真的累,但她还是用发亮的眼睛看着祁昂,“我的心会永远对你微笑。”
那一瞬间,有一种汹涌的感情包围了祁昂,他解开安全带,探身到白洋面前,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与她额头相抵,“你保证吗?”
“我保证。”白洋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他的。
车子驶到了康华水榭楼下,副驾的吴慎终下来帮他们打开车门,“祁先生,大小姐,我们到了。”
祁昂看了看已经睡着的白洋,探身过去帮她解开安全带,抱着她下了车。
“我自己走……”白洋迷迷糊糊地说。
祁昂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白洋没有挣扎地闭上了眼睛,瞬间就又睡了过去。
吴慎终和另外一个保镖帮他们拎着东西上了楼,门一响,玄关的阿奇就立刻翻身起来,绕着祁昂的腿跳着想要去嗅他怀里的白洋。
祁昂小心地躲着他,怕脚下不稳摔到白洋,还没说什么,吴慎终已经轻轻吹了个口哨把阿奇叫走了。
“东西放在柜子上你们就先回去休息。”祁昂对吴慎终说。
因为白洋在这边留宿的时间变多了,所以祁昂租了楼下的一套房子给他们住,吴慎终放下东西,摸了摸阿奇的头,就离开了。
祁昂把白洋抱进卧室,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换了衣服。
白洋也喝了不少香槟,醉意和困意让她睡得极沉,全程除了哼唧两声,完全没醒,身体软得和煮久了的面条似的,祁昂给她换衣服,把自己累出一身汗。
祁昂换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床前看了看已经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白洋,拿出手机搜了搜卸妆步骤,有些头大地挠了挠额角,突然想起分开前田金宝递给他一个大袋子,里面都是白洋的东西,还说有卸妆湿巾。
那个应该要快速方便一些。
他转身走出卧室,去玄关拿东西,却发
现阿奇已经跳起来把白洋的袋子叼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从玄关到客厅都有。
“阿奇,不可以这样。”祁昂说着在纸袋里找了找,没有湿巾,他转头看向阿奇的狗窝,里面有一块眼熟的毯子,下面鼓鼓囊囊的。
他想起白洋说过阿奇因为不喜欢清洗剂的味道,所以会把最喜欢的玩具藏起来不让人洗。
祁昂朝着狗窝走过去,阿奇在旁边夹着尾巴大叫。
“嘘,别把洋洋吵醒了。”祁昂蹲下来,掀开阿奇的毯子,下面果然藏了很多东西。
白洋睡得无知无觉,朦胧间好像听到了阿奇的叫声,她挣扎着想要睡过去,但是又听到了祁昂的声音。
“洋洋?洋洋?”
她艰难地睁开酸涩的眼,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门关着,隔音很好,所以声音很模糊,但确实是祁昂在叫她,不是她在做梦。
白洋揉了揉眼睛下床打开门,走了两步,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惊醒,“阿奇!”
祁昂单膝跪在地上,阿奇的牙死死咬着他的大腿后侧,雪白的牙上全是血。
“阿奇!”白洋立刻跑过去,一巴掌拍在了狗鼻子上,阿奇吃痛叫了一声迅速松口跳着跑开,缩在角落“呜呜”地叫唤。
祁昂痛得嘴唇都白了,还不忘夸一句,“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都没办法让他松口。”
“怎么会这样?阿奇从来不咬人的。”白洋看了眼他的伤口,黑色的裤子看不出流了多少血,但狗的牙齿形状常常会让伤口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得多。
祁昂撑着她站起身,“可能他本来就不习惯我们家,你不在他很不安,刚才我为了找东西,又不小心动了他的狗窝和毯子。”
白洋已经打通了吴慎终的电话,“阿终,你快上来,阿奇把祁昂咬了,送我们去医院。”
可怎么坐车又成了一个问题。
祁昂的大腿后侧被咬了,虽然吴慎终做了简单的处理包扎,但还在流血,显然不能坐在椅子上。
“要不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吧,可以趴着。”白洋担忧道,她看着祁昂腿上的纱布已经慢慢被血浸透,急得眼睛都红了。
吴慎终把后排的座椅角度调到几乎可以平躺的钝角,“祁总受累,面朝后跪在座位上。”
最后,祁昂就那么跪在座位上,抱着座位头枕,在旁边刚订婚的未婚妻和未婚妻咬了他一口的爱狗的注视下被送到了医院。
然后他趴在急诊室的床上,被护士扒了裤子,露出了黑色的内裤。
第79章
祁总,大腿上两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