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邱博和郎鹤呢?
白洋听到一点叽叽
咕咕的水声,循着声音转头一看,她侧后方的阳伞下面,打开的沙滩椅上,两条长长的人影叠在一起,一个蜜色一个雪白,吻得全情投入,郎鹤的手握着邱博的大腿,在上面留下了好几个红痕,邱博难耐地错开脑袋,伸长了脖颈,又被郎鹤不由分说地捏着下巴转了回去。
哇哦!白洋红着脸迅猛回头,差点把脖子甩抽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真不愧是年下小狼狗,还真凶呢,这下邱博被叼住,恐怕一时根本脱不了身了。
不过……在蓝天白云下金色的沙滩上和爱人拥吻什么的,的确很浪漫,但凡是互相喜欢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情难自禁吧。
白洋正想着,就看到不远处的海水里,陈星灿和郑雨别隔着充气泳圈的鸭头亲在了一块。
这地方真是不能呆了。
她无奈起身,披着浴巾打算干脆回别墅里面呆着,转身就看到邱博和郎鹤已经没人了,不难想象两人干什么去了。
“白日宣淫,荒唐,太荒唐了。”白洋扇了扇发烧的脸,赶紧回去了。
刚到自己房间,祁昂的视频就打过来了,白洋不假思索地就接了起来,然后听到了祁昂淡淡一声“哇哦”。
“这是泳衣,泳衣!我们在海边,我刚从外面回来。”白洋慌忙解释,把镜头挪高了一点,只有自己的脸充满镜头。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带花苞袖和层层轻纱的浪漫可爱风连体泳衣,视频接通的时候,镜头正好对准了她的胸口。
祁昂失笑,“我知道,看出来了,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白小姐如此大胆,想要和我phonesex呢。”
“你想得美。”虽然只是两个简单的英文单词,白洋还是像被火燎了一下似的,浑身都开始发烫,她把手机扔掉,在被子里面埋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又翻了起来,“你那边的不应该是天刚亮吗,怎么会是白天?看上去和我这边差不多。”
“我已经到东南亚了,刚从飞机下来。”祁昂的镜头晃了一下,聚焦在了他的上半身。
“东南亚哪里?马来,泰国?新加坡?”白洋坐起身。
“东南亚就这么小一片地方,具体在哪里还不是都一样,你说的这几个地方我都要去的,门店高层全都要开会,报告新年的销售策略和目标。”祁昂没有正面回答。
白洋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黑沉的眼睛盯着画面里的祁昂,“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缅甸,刚才画面闪了一下,那个标识牌,是仰光的国际机场吧?”
她没有去过缅甸也不认识缅甸语,但国际机场都会有英语表示,就算只是一闪而过,白洋几乎过目不忘,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好吧,那我重新说一次,我现在在缅甸,不过明天说不定就去别的地方了,你别生气了。”祁昂轻描淡写,语气纵容,好像白洋在耍小脾气,而他完全不在意似的。
白洋没有生气,她只是担心,自从知道祁昂的亲生父亲当年发生的事情以后,她就对缅甸这个名字非常敏感,因为祁昂的父亲就是在中缅边境的原始森林里失踪的。
她知道祁昂肯定没有放弃查询当年的真相,他越是不愿意说,就说明事情越是存在想不到的危险。
白洋尽力放松语气,“真的?你去只是为了工作?”
祁昂哭笑不得,“不然还能怎么样,要不是工作我也很想赶紧出现在你身边,好好欣赏一下白小姐的泳装形象。”说完他没等白洋羞恼,反问道:“那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那谁知道呢,毕竟祁总这么英俊潇洒,帅气多金,缅甸肯定也不缺美女吧。”白洋冷着脸,语气却像是在撒娇。
祁昂摇头叹息,“没想到女朋友为自己争风吃醋居然是这种感觉,还不赖,可惜不能现场亲眼看看。”
“我才没有,你工作就工作,不许乱来啊,那个地方很不安全,你一定要注意危险,知道没?”
“知道了,小管家婆。”
缅甸天气炎热,祁昂换下了欧洲的羊绒大衣,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领口露出细细的银色链条,白洋知道那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条项链。
“你要是想我的话,就摸摸小白鲸。”白洋说。
祁昂轻轻从领口里拎出那条项链,“每天都摸无数遍,这要是个镀金的,都快让我摸变色了。”
两个人又互相打趣了几句,来接祁昂的车到了,他们才互道再见挂断了视频。
白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从床上下来,打开自己的行李,找到了证件和护照,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沙滩的落日绚烂又浪漫,菲佣架起烤炉,现烤海鲜,凉亭装饰了漂亮的灯光,海面波光粼粼,情侣们一对对享受着爱情,田金宝单身一个享受美食。
吴慎终也回来了,捡了不少贝壳和海胆,清洗一下就能直接放在碳火上,简直鲜掉眉毛。
“大小姐,怎么了?”他端了一盘之前来白洋很喜欢的海胆和各种贝类过来,这个季节虽然不是海胆最肥的时候,但也还算可以。
白洋一直心事重重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阿终,我觉得我不能擅自行动,所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你不能让别人知道。”白洋把祁昂在缅甸的事情告诉了他,“我觉得很不安……我想去缅甸,但我肯定不能一个人跑,你陪我去吧。”
“我是负责保护大小姐安全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只要你想好就可以,缅甸这几年政局不稳定,各种反对派势力此起彼伏,常发生游行示威和暴力冲突,仰光又是经济中心和最大的港口,人口众多,就会更乱。”虽然普通人去只要做好安全措施其实不会有很大问题,但吴慎终其实是不希望白洋去的,所以把情况说的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