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一些他搭不上边的世家千金也成为他口嗨的对象。
也难怪孙莹真会辞职了,基金会的太太们都不是吃素的,她要是再敢去,被冷嘲热讽都是最轻的。
简柠骂着“人渣”,将手机还给许砚时。
“不看了?”许砚时观察她神色,问,“还有想问的?”
简柠抿抿唇,诚心说:“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也不光是为了你,他们为难你,打的也是我的脸。”
简柠想说不是,如果不是她,换成另外的人压根就不会有些事,但许砚时的坚定让她不忍扫兴。
忍了忍,才问:“他们会知道是你吗?妈会不会难做?”
“知道又怎么样?无论许家还是我,陈家都不敢得罪。”许砚时难得一次目中无人,“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轻视你,就等于得罪我。
怕她有负担,又软了语气,“妈那里我已经解释过,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也认为真姨要受点教训。”
想起当日孙柔对自己的维护,简柠心里仍有感动,点点头,刚想说什么,许砚时突的说:“这次的事能这么顺利,说起来也有秦董的推波助澜。”
简柠心下微凛:“跟秦董有什么关系?”
“陈家大房二房一直争夺西南区代理权,秦董一直没给准话,上次陈家宴会上,秦董半途走人不说,第二天就约了大房大太太何渝喝下午茶,之后不久就宣布把代理权给了大房,据说姨夫后来求见秦董几次,都被挡在门外。圈子里的人都是人
精,秦董明显是厌了二房,谁还会凑上去跟他们交好。”
简柠认真听他说完,沉默片刻,才笑着说:“秦董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她看好高瓴,也看好你。”
许砚时不置可否,笑着转移话题:“你最近好像很忙?”
简柠早想跟他说:“内部调了岗,我转去做投融业务,公司最近有收购计划,所以比较忙。”
许砚时了然:“听说了,沈新觅目光很长远。”
金字塔越是往上,秘密越少,简柠不意外他知道,问:“你跟小沈总熟吗?”
“小时候挺熟的,现在只能算关系不错。”许砚时解释说。“沈家那些旁支虽然被沈老爷子压着,总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老爷子为防意外,很早就送她去了英国念国际学校。”
“小沈总年后要办婚礼,我们也要去观礼吗?”
“老板结婚,身为员工,你们不去凑热闹?”
“哪轮得上我们这些小喽啰凑热闹。”知道他是故意,简柠还是认真解释,“不过听说当天会有红包拿,数额不小,至少五百。”
她眼睛亮亮,由衷开心:“沈氏旗下员工有两万人吧,真财大气粗。”
“高瓴旗下也不少,等我们婚礼,我也发?”许砚时冷静,“心疼吗?”
好像有一点,简柠但笑不语,顺便打预防针:“接下来可能会忙一段时间,配合律所尽调需要出差,不过是短差,一两天就回。”
“合作律所是名扬所?”许砚时说,“他们所负责这块儿的合伙人好像姓罗,口碑还不错。”
“是金诚律所。”
“金诚?”许砚时闻言神色微顿,片刻才状似无意问,“哪个律师负责?”
“是……宋嘉遇,宋律师的团队。”
简柠有一点迟疑,不确定是否应该主动跟他解释自己跟宋嘉遇的关系,倒不是怕他误会,而是她跟宋嘉遇的关系本身就很难解,他们没有开始过,却又有过匪浅的情分。
她表情的细微变化,许砚时都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直接问她“宋嘉遇这个人怎么样?”或者敲打一句“宋嘉遇原先好像跟你一个律所待过?”
但转念,又十分不屑,唾弃自己的不理智,怎么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你问观礼的事,是怕沈新觅发现我们的关系?”想到这层可能,他语气难掩不满,“还打算瞒多久?三五年?”
“没有的,相熟的同事都知道我们马上领证。”简柠解释,“我下星期就戴上婚戒去上班。”
“马上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十九号,要久久,我同事建议的,说寓意好,一定可以一生一世。”
这个解释……许砚时心里吐槽,心情却莫名好了点。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片刻,他问。
简柠想了想,认真说:“还可以吧,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不喜欢。”
“有没有想过辞职做点别的?”
“做什么?”
“你喜欢的事,任何兴趣都可以,创业也好,自由职业也行,或者就像大嫂那样,安心在家做许太太。”许砚时手指交缠进她指间,认真问,“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出去工作?”简柠紧张的看着他,竟有些害怕他说是。
还好许砚时说:“不是,我只是不想你辛苦。”
“不辛苦的,我觉得这样蛮好,只是这段时间会忙一点。”简柠说,“再说我不像大嫂那样善于交际,朋友也多,我如果不工作,大约门都不想出。”
“你空下来,多跟那些太太来往,自然就会交际了。我跟妈说,让她带着你,她们基金会的活动蛮多的,插花,品茶,做义工,逛珠宝展,总有你喜欢的。”
听着很好,但简柠知道她不会自在,就算那些人因为许砚时太太的头衔给她面子,也只是明面上,暗地里的冷嘲热讽怕是能把人指摘得体无完肤。
就连孙柔,估计也会更看不起她。
所谓创业和自由职业不就等于骗她儿子花钱,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