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孩子脸要着地,简柠想都没想,扔掉手里的包就去抓孩子,结果孩子摔在她身上,她重重摔在地上。小孩的妈妈和保姆见状,立刻将孩子从她身上拉起来,一边道歉,一边想拉她起来。
简柠只觉膝盖和脚踝都很疼,摔伤不至于,却没有力气借力站起来,只好冲两人摆手:“没关系的,你们先走,我休息一会儿自己起来。”
两人看她一眼,面面相觑,似乎觉得丢下她太说不出去,那位妈妈问:“要不然让管家过来,我陪你去医务室处理”
“不用……”
“我来吧。”
简柠话没说完,许砚时已经蹲在她面前,粗略检查了她的脚。她以为他要拉自己起来,手伸过去,却被他直接打横抱起来,径直走向电梯。
他身上的木质香清淡,冷冽如冬天的冷杉林,鹅雪纷飞,雪松枯枝,林间小屋内却燃着壁炉,温暖如春。
简柠莫名生出依赖和委屈,双手环住他脖颈,头埋进他胸口。
回到家,许砚时将简柠放在沙发,一言不发拿来医药箱。
只是碰撞损伤,缓过刚才的劲儿,这会儿已经不太疼,简柠觉得根本不用上药,等过两天消了肿就能好。但许砚时根本不理她,自顾做他自己的,处理好,收了药箱,人丢在沙发,他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先是关上房间门,又砰的关上书房门,力道不轻不重,确保沙发上的人一定听见。
简柠只觉莫名,他在提醒她什么?
他很生气,真的生气,而且是因为她?
为什么啊?
百思不得其解,简柠刚想回房间洗漱,夏舒打电话过来,一接通,就急匆匆问:“姐姐,你还好吧?你回家了?你你……你老公有没有跟你生气?”
“原来你老公是许砚时?天啊,你吓死我,我以前听说他是弯的,不近女色,居然结婚了。他不知道你今天出来玩吗?他是不是管你很严?”
连珠带炮,简柠被吵得脑瓜仁疼,却是抓住重点:“你怎么觉得他会跟我生气?”
“我猜的。”夏舒问,“我离开那会儿你是一个人呆着吗?”
简柠说是。
“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夏舒奇怪说,“你们走之后,聚会就散了,郁家隽因为喝太多被送去医院,齐迹不肯说发生什么事,臭着一张脸怪我没告诉他,你老公是许砚时。气死我了,我也不知道啊!”
“对不起,夏舒,我……我也不知道他晚上回来。”简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好说两人断联,只好编瞎话,“他出差了,昨天还跟我说还有几天才回来。”
“没关系,姐姐,只要你们没闹矛盾就好。”
“没有,他没有跟我生气,你别担心。”
“那就好。”夏舒叹口气,“也怪我先入为主,以为你这么快结婚,一定是跟宋律师,没想到……”
许是察觉失言,她话没说完,生硬转了话题,“我看其他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可能是郁家隽得罪他了,郁家隽人不算坏,就是没品又没脑子……”
夏舒八卦能力一绝,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简柠见许砚时房间里的灯好像熄了,也回房间洗漱。
收拾完是一小时后,等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却看见许砚时靠坐在床头看书,眉眼虽不似刚才冷峭,也不带半点温情。完全不像是等待妻子的丈夫。
简柠抿抿唇,走过去,坐在床沿背对着他看了几分钟手机,才掀被上床。
“你今晚睡这里吗?”忍了忍,她还是问了句废话。
许砚时撩起眼皮乜她一眼:“有问题?”面无表情,语气冷得好像是她欠他几百万。
“没有。”
简柠说着先躺下去,见他收了书,应该也准备睡,抬手关掉卧室大灯。
还没闭眼,“啪”的一声,顶灯又被按亮。许砚时今晚主打一个用响动表达情绪。
简柠以为他还要看书,侧头却见他脱下外袍躺下,闭上眼。
“……”
她特意等了两分钟,再次抬手,关灯。
这次更快,她手刚收回来,许砚时又打开。她再关,他再开,她用力,他更用力。
反复三四次,简柠拍得手都疼了,忍无可忍问:“许砚时,你到底要做什么?”
“开灯。”
“……”简柠有点生气,“开灯做什么?你又不看书。”
“我想做。”许砚时翻身面对她,神色冷凝,目光深邃,理直气壮的强势,“现在就要。”
*
第35章 第35章你对我没需求,理由是什……
简柠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
纵然已经实操过无数次,但这样堂而皇之的摆上台面,作为被要求履行的一方,她既惊讶,又难为情,一张脸不可控的红透。
她以为在夫妻之事上,两人早就形成默契,气氛到位,自然而然,既有迹可循,也遵循本能。
至少在此刻之前,许砚时从未这样直白的求欢过。
他习惯暗地里的强势,不节制,也很少温柔,床上床下的人设大相径庭。她也习惯了顺从,尽力配合,满足他,也取悦自己。
但今晚……她不想。非常不情愿,甚至生气。
他想要,她就一定要给吗?凭什么?
可许砚时容不得她说不,几乎是话音刚落,就伸手过来拉她。简柠神思还停留在拒绝,人已经被他禁锢到怀里,强势压制。
他低头,薄唇刚触到她的,被她偏头躲开。他仿若未觉,顺势游弋至脖颈,耳后,他所知的,最容易煽动她情愫的地方。手往下钳制住她的腿,目标明确,动作莽撞,利落果断得像是在进行一道工序,全无半点温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