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丽跟着笑:“说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实际还是靠身份背景。”
女同学B:“单论身份背景,她跟许砚时绝配,她是不是整过?居然连外在颜值都不相上下。”
尤丽:“应该没有,我前几年还见过她几次,那时候就挺漂亮了,脸蛋好,身材也好,但气质绝对没有今天这样出众,跟许砚时一左一右坐在那里,比三年前的赵斯羽还惹眼。果然财气养人呐。”
尤丽说到这里下意识的顿了下,她妈妈开着裁缝店,技
艺虽跟南城那些传承的手艺人没得比,几十年经营下来也是远近闻名的硬实力。
李悦琪名不见经传的那几年,行头大多在她家店中定制,她跟简柠那几次几面,也是对方陪李悦琪过来取衣服,点头之交,彼此连联系方式都没留。
但她怎么隐约记着,李悦琪说简柠已婚,老公家里经商,家底很殷实。
尤丽微微拧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得女同学A一声笑:“你们这就配上了?”
她啧声,隐晦补了句,“恨不相逢未嫁时哟。”
女同学B默了默,同样隐晦道:“希望许砚时不要让我失望,守住自己的底线,千万不要犯那种所谓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女同学A:“许砚时当时说要办婚礼怎么没办?我怀疑他当时就是乱说的,单纯是不想跟赵斯羽牵扯。”
女同学B呵笑,不屑说:“赵斯羽没这么大脸,除非许男神疯了。我估摸着可能是他太太太普通,不能说很差,就是跟他差距大,拿出来会让人震惊他怎么会跟她结婚那种。面子上过不去,干脆隐婚。”
女同学A:“你这么说,我看也是,他当时说结婚三年,如果真的心甘情愿,真的爱得很,怎么不早点办婚礼?也没在群里官宣,铁定就是那种自己喜欢,但又觉得拿不出手,怕被外人嘲笑议论的感觉。”
女同学B叹气:“应该女方家世也很普通,如果他太太跟简柠一样背景,肯定早就公布了,不然女方家也不愿意啊。就不知道简柠什么态度。”
女同学A:“说不好,他们俩结合是强强联手,如果我是许砚时太太就拿钱走人了,没有爱了,有钱也是好的。”
女同学B:“说的简单,许砚时那种男人,普通女人得到后,哪里是拿点钱就甘心放手的,他太太能隐忍卑微这么多年,肯定是很爱他的。可惜了。”
尤丽叹气:“婚姻到最后都是凭良心,许砚时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有,高瓴能发展成这样,肯定更懂得权衡利弊。好了,进去吧,出来太久了。”
三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冷静听完墙角的两人面面相窥。
在许砚时晦暗未名的目光中,简柠转身要走,却被他强硬抓住手腕。
她心里有气,回头讽刺道:“许总是想让我背上破坏别人家庭的恶名吗?”
许砚时看着她,喉头滚动:“你当年也是这样认为的?”
简柠眼眸眯了眯,绷着脸问:“哪样?”
“我们没办婚礼,我没有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你一直是介意的,是吗?”
简柠不说话,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许砚时问:“你觉得我是介意你的身份?”
“难道不是吗?”
他带愧的目光似一把刀,刺得简柠心口又疼又堵,火气蹭蹭往上窜,“不是你为什么不说,你有很多机会说,我们领证的时候,结婚那几年,甚至上次聚会,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的太太就是我?”
“简柠,你相信我好吗?”许砚时捉住她挥动的手臂,尽量克制说,“我从未没想过藏着掖着,也没介意过你的身份。当时我们没办婚礼,我不想外人以此为议论点,每次许家家宴或者跟陆晟他们聚会,你都很紧张,我以为你不喜欢交际,后来才没带你出去应酬。我没在班级群公开,是因为我平时跟这些同学没有联络,只是同学不是朋友,我认为没必要在婚礼前跟他们交代。”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当时没想到,这个决定会给你造成困扰和伤害。”
说到后面,许砚时声音愈发低哑,带着压抑的颤声。
简柠并非不相信他说的,但她心里却有另一番解读,在某个瞬间,她想的是“算了吧,都离了”,但下一秒,还是冷静下来开了口。
“第一年你不说,我并未有过失落,因为我们有一年约定,我甚至愧疚因为我的疏忽连累了你。但第二年,第三年,我慢慢爱上你,我就开始贪心想要得到更多。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感情的变化,但恰恰也是如此,我才更失落。”
就像刚才几人说的,有喜欢却拿不出手,面子上过不去只能藏着掖着。
“我没有……”
见她看过来,眼眸中湿意弥漫,许砚时有种心神俱裂的疼痛感,悔不当初。
他想握她的手,却被避开。
简柠吸口气,惨淡的勾起唇角:“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许砚时,你知道的,如果你我之间仅有这点事,根本无伤大雅。”
误会可以解释,错误可以改正,但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更不存在可以改正的错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年暴雨,你借过我一把伞?实际第二天,我就想着要还给你,但我不敢去找你。后来我听说那把伞很贵,才送去一班。我在门口遇到赵斯羽,就请她转交。她让我拿回去,说只是小忙,你经常做这种事,给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还说我是第一个找这种借口攀关系的。”
“我没有拿走那把伞,像一个小丑一样落荒而逃。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如若当初我没有因为私心选择跟你结婚,或者发现诊断有误时坚持离婚,亦或者在一年约定期满,我已经爱上你,你却还没有喜欢上我的时候放弃,而不是依着你的责任心和习惯满足自己的自私,我们或许就不会走到如今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