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时坦然:“我只是好奇,国产剧都是这个路数?”
“部分吧,离谱的剧情更能引起讨论和热度。”简柠不在意的瞄了眼,“还是小时候的剧集好看,逻辑通顺,剧情紧凑。”
说完见许砚时表情微疑,无法共鸣,才想起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精装童年比她这种散养的忙碌很多,每天的课业行程都由职业管家帮忙安排,剩余时间除了吃饭睡觉,玩乐都是讲究效率的,哪还有空闲去看连续剧?
当初的他是这样过来,如今知妍和谨弋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起点超过普通人一大截,肩上的担子自然也比普通人重,为日后守业所未雨绸缪的事项自然也更多。
越优秀越努力不是一句戏言,而是是如今世家圈的常态。
简柠敛了神思,随口说:“艺术源于生活,现实里更离谱的事也不
是没有,只不过没有大刺刺摊开来说罢了。”
豪门富户中藏污纳垢更是多了去,细究下来,每年都会出几件与公序良俗相悖的奇闻,只是见惯不怪,谈论兴头一过,也就丢下了。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简柠从苏家人送的果篮里拿了一串葡萄去洗,用果盘装着放到许砚时面前。
“我尝了,很甜。”
许砚时吃水果受不了一点酸味,从前家里买的水果,她都会先尝,确认是纯甜才会给他吃。他还戏言,难得家里有个试\毒的,他也体会一次古代宫里贵人的待遇。
共有的记忆让两人霎时有些沉默,片刻,许砚时说:“刚才来的孩子姑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简柠说:“是苏沁。”
经她提醒,许砚时仍旧缓了两秒,才将人和名字对上号:“变化挺大,没认出来。”
“大概是妆容原因,这么久不见有变化很正常。”
“不是妆容原因,她的脸看上去有些奇怪,尤其是眼睛。”
简柠实际看出来苏沁的脸动过,不是微调,是动过刀,鼻梁很明显垫高了点,还开了眼角,不能说不好看,但就如许砚时说的有点怪,还有点僵,不如原生的灵动自然。
但她不想给许砚时解惑,轻嗤一声说:“观察还挺仔细,几分钟时间看出来这么多。”说罢伸手将他面前的葡萄拖到自己面前,自顾吃起来。
许砚时只想说冤枉,他刚才是多看了几眼,但天地良心,当时几人自进门起就不停道谢,他出于礼貌打招呼,第一眼是觉得苏沁相貌轮廓有点像她,才多看了两眼。
但他不敢说,毕竟两个人细看是不像的,简柠自己都没发现,他贸然提出来,她肯定能找到另一项罪名扣他头上。
简柠剥葡萄皮的手法有些粗糙,许砚时看着看着就笑了,不免想到一种可能:“你生气了?”
简柠手上一顿,他笑意更深:“我没多看,你别生气。”
“……”简柠恨不得用葡萄皮扔他,冷眉冷眼睨着他,微微一晒,“真会说笑,关我什么事。”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跟你保证。”许砚时收了调侃劲儿,抓紧时间表忠心,“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人,也不会有一点不该有的心思。”
“……”简柠不想跟他深入这个话题,干脆闭嘴连反驳都省了。
被许砚时目光追着不放,才又说:“前几天我在机场遇见秦菲了,她带着安安说是要去国外定居。”
她离开南城后一年,许驰洲跟秦菲也离了,虽然是秦菲出轨导致,但对于许家这样的人家,也可以算作家族丑闻。
尤其当时动静闹得很大,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奸夫将两人的聊天记录和亲密视频曝光出来,虽然大众没能扒出几人的真实身份,世家圈可是门清儿,许家和许驰洲狠丢了一大回人,也收获一波同情。
简柠亦感觉唏嘘,无论她跟许家恩怨再深,对于许驰洲,她一直是感激的。更想不通秦菲怎么会出轨,虽然相处时间很少,但从前每次家庭聚会,秦菲看向许驰洲的目光分明是热烈喜欢的,怎么就突然背叛婚姻,对象还是那样一个样样不如丈夫的不堪的男人?
简柠问许砚时:“安安是判给秦菲抚养?”
这一点她更奇怪,许家居然能容忍犯错的前儿媳带走唯一的孙女。
许砚时知道她在疑惑什么,解释说:“安安的抚养权在大哥这里,他们离婚后秦菲状态不好,闹过两次自杀,秦家人求到青林堂,奶奶心软,做主让安安成年前跟随秦菲生活。”
许家和秦家本就是世交,婚约也是老一辈当年定下,秦家人去找老爷子老太太出面不算稀奇。
简柠问:“秦家破产的事跟驰洲总有关吗?”
“不尽然。”许砚时沉吟片刻说,“秦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路,靠着许家扶持才撑的下去,他们离婚后,许家自然不会再提供助力,跟许家有利益往来的权衡利弊后也会对他们敬而远之,树倒猢狲散,秦家破产是意料之中。”
至于这其中究竟有没有许驰洲推波助澜,许砚时也不敢确定,至少在那件事的处理上,许驰洲留了余地,不然秦菲的处境一定比现在更惨。
“听苏沁说她现在许氏旗下子公司工作,她跟驰洲总还有联络?”简柠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问这些捷越,但她有种感觉,苏沁似乎是故意让她知道。
许砚时只觉驰洲总三字听着刺耳,她对他身边人的疏离态度,何尝不是针对他,但也只能接受,实话说:“大哥没提过,我猜测他应该是没有,他向来公私分明,如果两人真有什么,苏沁不可能还留在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