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那辆车真的没跟过来,罗映舟才转回头,动了动脖子,还真是有点酸,抬手轻轻地按了按。
“除了求婚的事,白千语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苏墨染盯着前面的车尾灯,好奇地问道。
罗映舟斜了他一眼,对于跟白千语有关谭越霖的交谈缄默不语:“秘密。”
见罗映舟不想说,苏墨染也没有刨根问底。
西饼店离得近,很快就到了a大北门。
罗映舟解开安全带,手放到车门锁扣上正准备往上用力。
“等等。”苏墨染叫住她。
罗映舟别过脸,一脸“还有什么事”不耐烦的表情。
“还你钱。”苏墨染慢条斯理地回答。
差点忘了!罗映舟连忙向苏墨染摊开右手掌,尾音甩高高的:“拿来。”
苏墨染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来,一直攥在手心里,递到罗映舟手心的时候才松开,罗映舟定睛一看,竟然是粉红色个心形,准确的来说是被折成心形的一百块钱纸币。
罗映舟脸上表情一滞,低头看着手心的红心,片刻之后抬头看着苏墨染,艰涩地问:“能给我换一张吗?”
苏墨染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心形放到罗映舟手心上,整齐地叠放到另一个心形上面,双眸含笑地注视着罗映舟:“这是利息。”
车外秋夜静谧,月光如水,罗映舟却感觉被雷劈了个外焦内嫩的,手里两个红彤彤的心形好烫手,她又重复问了一句:“能给我换一张吗?”
“我没有别的百元纸钞了。”
苏墨染嘴角微扬,噙着淡淡地微笑:“没有了,只有这两张。”
罗映舟才不相信他的话,她记得他平时会在中控台后面的手扶箱里放一些现金的,于是她伸手拉开手扶箱的盖子,却发现里面只剩几张零钱了,就算全都拿走了也凑不齐一百块。
苏墨染含笑地看着罗映舟,用眼神传达“你看我没骗你吧”的意思。
罗映舟鼻腔冷哼了一声,把其中一个红心扔到手扶箱里关上盖子,转身推开车门下车,扬长而去。
她一边往宿舍走回去一边把心形的一百块拆开,摊平。经过便利店的时候,罗映舟停下来走了进去,拿了三根棒棒糖,走到收银台。
老板娘正在看电视,瞄了一眼罗映舟手上的东西,说:“一块五。”
罗映舟把手里全是褶纹的一百块碾到桌面上,顺手压了压。
老板娘看着桌面上的红票,面露难色,言辞委婉地问:“同学,没有零钱吗?”
罗映舟摇头。
老板娘拿起那张钱验了验,认命地拉开抽屉给罗映舟找钱。
罗映舟拿着一叠零钱和三根棒棒糖回到宿舍,把零钱塞到钱包里然后把三根棒棒糖分给三个室友。
周一,又是一个忙碌的开端,罗映舟从忙碌中喘过气来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罗映舟整理整理桌面就关电脑下班了。
在公司楼下见到白千语的时候,罗映舟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白千语的再次出现验证了苏墨染的猜测,周日跟踪她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白千语请的私家侦探了。意识到这个,心一紧,手下意识地摸上挂在包包上面的那只小熊猫挂件。
罗映舟撩了撩眼皮,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好巧啊,又见面了。”
白千语直勾勾盯着罗映舟的脸看,攸地露出了笑容:“罗小姐能跟我再喝一杯咖啡吗?”
罗映舟瞥了一眼行色匆匆的人流,握着小熊猫的手松开了,嘴角弯起一抹笑。“有美女请喝咖啡,何乐而不为呢?”
还是上次的那家咖啡店,这次罗映舟没有点咖啡,而是点了一杯柠檬水。她捏着吸管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几片柠檬随着她的动作浮起来又落下去。
见白千语还在端着咖啡细细地品着,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罗映舟别过脸透过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看向外面。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上次坐在这里的时候,外面的行道树上的枝头还挂着层层叠叠的黄叶,才过了一周都不到,原本浓密的树冠就轻薄了好多,露出了稀稀疏疏的枝枝丫丫。
罗映舟把目光从窗外收回,对面的白千语还是那副模样,她有些沉不住气地开口问:“我想白小姐不是单纯想请我喝东西的吧”
“我的确有话跟罗小姐说。”白千语把手里的杯子缓缓地放到餐桌上,不缓不慢地开口说道。
终于要开门见山了吗!罗映舟放开吸管,暗自里挺直腰,脸上是洗耳恭听的表情。
白千语沉吟片刻,樱唇微启:“罗小姐,你跟阿霖分手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也试图过挽回,但是罗小姐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呢?”
怎么还是说谭越霖的事?罗映舟心态有点崩了,她无语又无奈,遂拧着眉问:“我都明明白白地说过我跟谭越霖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明白白小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提起他。”
白千语秀气的眉毛也拧了拧:“既然对于罗小姐来说阿霖已经是过去式,那为什么你要在墨染面前中伤我和阿霖不清不楚呢?”
白千语话音一落,罗映舟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震惊地看着白千语:“我什么时候在苏墨染面前中伤你和谭越霖不清不楚了?”
“墨染说有人跟他污蔑我介入你和阿霖的感情,我思前想后,除了罗小姐,我想不到谁会觉得我介入了你和阿霖的感情。”白千语的眼眸看似平静,但是却藏着丝丝的凌厉。
罗映舟依旧很震惊,甚至有些气愤:“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介入了我和谭越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