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映舟与季军失之交臂,越想越气馁,觉得要做些什么来消磨掉这种感觉,她扭头望向苏墨染:“吃完晚饭去打壁球吧。”
“行,我看能不能约到场馆。”苏墨染趁红绿灯的空档给壁球馆打电话,询问晚上有没有空场馆 。
他们很幸运,还剩一个空场馆让他们检了个漏。
他们定了晚饭后要去运动,晚饭不宜多吃,所以只在赛百味买汉堡吃。
苏墨染安抚着罗映舟的情绪:“其实第四名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你才学了不到一年,才踏进去半只脚。”
“知道了。”罗映舟有些不耐烦,“等一下,你不要手下留情了,我要大杀四方。”
问了前台他们的场馆在哪之后,苏墨染和罗映舟边聊边往内走,突然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生。
“舟舟?”
谁在叫她,罗映舟和苏墨染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看清那人的脸之后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僵滞住了。
那人正是是罗映舟的前男友苏墨染的好朋友傅川驭,当傅川驭确认她真是罗映舟时心底涌起一阵激动,而他看清与她同行的男子的脸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Eric?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傅川驭脸上写满不解。
罗映舟的视线从傅川的脸转移到苏墨染的脸上,片刻之后又回转到傅川驭的身上,有种被抓奸在床的错觉,她抽动面部肌肉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勉强能称之为微笑的笑容。
“就……就是我元旦的时候去丽江遇上了他。”她抬手动作僵硬地指了指苏墨染,言语之间底气十分虚,“一起爬了雪山,成了好朋友。”
苏墨染瞥了罗映舟一眼,转身面对傅川驭,声音掷地有声:“我在追求她。”
罗映舟心头一跳,转头拧着眉头去瞪苏墨染,用眼神传达“你疯了”疑问。
苏墨染冲她扬唇一笑,罗映舟眼珠往上,翻起了白眼,眼角的余光瞥到傅川驭,心一虚,她的目光游移开来,不敢跟他对视。
傅川驭的眸色暗了下去,向他们走近几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苏墨染,抬手指了指壁球场:“打一场?”
罗映舟从傅川驭看见了杀气,像一只紧盯着猎物的凶猛野兽,那是他从来没在她面前展露的一面,苏墨染跟他对视,两人间剑拨弩张。
忽地,苏墨染勾唇一笑:“好啊。”
他扭头对罗映舟说:“舟舟当我们的裁判。”
他们两个自己去就好了,干嘛把自己卷入这个修罗场?罗映舟的上眼皮往下耷拉,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两个男人在场馆里一来一往地对打着,罗映舟缩在角落给他们计分。
战况很激烈,双方之前激烈地厮杀几十个回合,最后,傅川驭险胜。他们两个都大汗漓淋地瘫坐在地上,苏墨染扭头看傅川驭,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傅川驭突然轻笑一声,向苏墨染伸出手。
苏墨染也笑了,伸出手跟傅川驭的手交握:“以后我们就是情敌了。”
傅川驭往罗映舟那边瞥了一眼:“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罗映舟夹在他们中间觉得好尴尬,尴尬到窒息,她想快点逃离:“我还有事,要不你们先聊?”
她站起来就向往外溜,苏墨染喊住她:“等我一下,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回去。”
罗映舟回头要笑不笑地看他:“我先上个洗手间,你……自己打车回去啊。”
苏墨染抿嘴笑笑,不置可否,转头对傅川驭说:“走,一起去洗澡。”
苏墨染和傅川驭结伴去淋浴室,出来时,苏墨染收到一条短信,是罗映舟的短信,他瞥了一眼等在门口的傅川驭,点开。
等苏墨染走过来的时候,傅川驭对他说:“我送你吧。”
苏墨染拒绝:“算了,我要去的地方跟你家正好反方向,我打车吧。”
傅川驭迟疑一下问:“去喝酒吗?”
“今天不行,等会我还有重要的事。”苏墨染对傅川驭摇摇头,“下次吧。”
傅川驭耸耸肩:“那只能下次了。”
两人一同去坐电梯,到一楼的时候苏墨染出去了,他在一楼电梯厅呆了几分钟,又按了电梯,电梯把他带到地下停车场。
傅川驭上车之后并没有直接开走,他坐在车厢里,时隔多日再见到昔日的爱人,竟然跟好友走在一起。
双重的背叛。愤怒的情绪在壁球馆跟苏墨染激战中被消磨几尽了,剩下的只有无限的伤感。当他正准备启动车子回去的时候,瞥见不该出现的人的身影。
苏墨染从傅川驭车前掠过,傅川驭摒住呼吸,目光跟随着苏墨染的身影移动。他看着苏墨染上了斜对面一部白色的车,他认出来了,那是罗映舟的车,心脏的地方裂开几条细缝。
白色的车往地下停车场出口驶去,傅川驭开着车轻悄悄地尾随着他们的车,黑夜是蛰伏最好的保护色,傅川驭跟了一路都没被发现。
路上罗映舟扭头对苏墨染说:“你输了。”
苏墨染啧了一声嘴硬:“我只是让着他,保留了实力,不忍心看他输了你再输了球。”
罗映舟轻嗤:“切,川驭可是有八块腹肌的人,才不需要你让。”
苏墨染醋了,正好碰上红灯,他停下车,语气酸溜溜的:“不过是腹肌,我也有。”
说着一把扯过她的手在他放到腹部,牵引着她的手在他的肌肤上游走,边走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少了一块。”罗映舟眉眼间带点媚,坏笑着,“还有一块呢?在下面吗?”
作势要往下,动作轻而缓,苏墨染身体绷住了,眼看她的手就要触到最敏感的地方,苏墨染按住她的手:“别动手动脚,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