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霖不说话了,但是罗映舟却在低声嘀咕:“但是我要是真的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的话,那真的太神奇了!”
毕竟我几个月前是那样深深地祝福过他们。
罗映舟把后半句话放在肚子里了,毕竟要是谭越霖问起来她解释不清。
谭越霖也不管罗映舟的自言自语,开车把她送回学校门口。
车停稳后,罗映舟推开车门想下车,腿都伸出去一条了,又把腿收回去,对谭越霖喊道:“师兄!”
谭越霖转过脸的那一刻,罗映舟以迅雷不及之速伸手扯住他胸襟处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扯,就着那势头仰头亲了上去。
罗映舟这番行动杀了谭越霖个措手不及,他连忙把脸偏到一旁,立刻感觉到有绵软的东西落到脸上,带着些许凉意,谭越霖往后仰,躲开,然后用冒着火的双眼瞪罗映舟。
罗映舟松手,身体往后退几分,眼睛定定地看着谭越霖的眼睛,认真地问:“师兄,你到现在都还没喜欢上我吗?”
谭越霖沉默,罗映舟认真的双眼让他下意识闪躲。
罗映舟见这样也不咄咄逼人,落寞地笑了笑说:“是我不够好。今天先这样吧,师兄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罗映舟退出车厢,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往学校里走,马上走到宿舍的时候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灰沉沉的,不见明月,也不见星星,冷冷清清的。
罗映舟心脏的位置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低声轻轻地唱起才唱过得《吻别》。
春末冷清的夜里,无人的校道上,一个妙龄少女用悠扬的嗓音轻轻地吟唱着:“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的明显”。
罗映舟当晚做了个梦。
梦里面她置身于一场婚礼中,婚礼布置得华丽又浪漫,处处是白玫瑰与白色轻纱,耳边是轻快甜蜜的音乐。
罗映舟抬头往红毯的尽头看,看见白千语和苏墨染站在高台上。
苏墨染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用发胶定型了,看起来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新郎。
白千语则头戴镶嵌着几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的皇冠,耳垂戴水滴型的耳坠,跟耳坠配套的项链显得她脖子格外修长优美,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身上穿着白色抹胸婚纱,上身布满细钻,下身是吊钟型的纱裙,身后拖着长长群尾。
婚礼进行到牧师问白千语的步奏。
“白千语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与苏墨染先生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千语张开水润的樱桃小嘴正要说出我愿意的时候,罗映舟突然听到她身旁的人撕心裂肺地大喊“她不愿意”。
然后那人冲上去,把新娘拉走了,婚礼现场乱作一团。
罗映舟下意识往苏墨染望,却撞进了一双深如幽谭的眸子,那双眼睛里盛满怒意,他的视线死死地钩缠着罗映舟的脸,一步一步地往她走过来。
她心一窒,想后退。
可是双脚好像被用超强力胶水牢牢地粘在了地上一般不受她控制,她浑身战栗着眼睁睁地看着一脸怒容的男人以排山倒海之势走到她面前,双手掐着她的手臂。
第14章
罗映舟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像从地狱下传来一样阴深恐怖:“你的男伴拐跑了我的新娘,就由你补上吧。”
罗映舟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挣扎着要脱离苏墨染的禁锢,惊恐得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她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地否认:“不是的……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他……”
“跟你一起来的你不认识?别狡辩了,快跟我上去继续婚礼吧。”苏墨染半拖半扯拽着罗映舟上去。
罗映舟急得快哭了,全身用力往后,一边抗拒着不让苏墨染拉走,一边慌乱地四处寻找人救她,却在人群里看见谭越霖,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透着寒芒。
体温徒然下跌,罗映舟觉得自己血管里流动的血液被冻住了,停止里挣扎,滚烫了泪水从眼眶滚了下去。
谭越霖还在这里,那带走白千语的男人是谁?
纪宴庭!那个男人是纪宴庭!罗映舟终于想起来了,但是她人已经被扯到了舞台上。
罗映舟感觉自己像一个傀儡一样,被前面的男人粗鲁地拽起她的无名指,这个男人拿着一个戒指就要她的手指上套。
罗映
舟连忙摇头,边大声尖叫“不要”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可是苏墨染把她的手指攥得那么紧,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不要”罗映舟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她胸口处滑落到大腿,罗映舟伸手摸摸额头,全是冷汗,原来是做梦,终于在戒指套上手指那一刻惊醒了。
可真是个噩梦啊,罗映舟感叹一声,看看手机,才三点半,下床抽几张纸把身上的汗都擦干净了,然后上个洗手间,回来爬上床盖上被想重新睡,可是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饼,就是睡不着。
这漫漫长夜啊,罗映舟盯着天花顶回想着刚才做的噩梦,那种动弹不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尤其恐怖。
罗映舟是无神论者,饶是这个时候也觉得毛骨悚然,她看了一眼四周,干脆下床从抽屉抽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机选了一部脑残爱情剧点开。
手提电脑是罗映舟上个月拿到了咖啡店的分红后买的二手电脑,花了两千块,配置不高,但是罗映舟的要求也不高,能写个论文上网搜索点东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