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彤彤哑口无言。
苏墨染笃定的看着程彤彤的眼睛说：“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程小姐说的，罗小姐知道了你为守护她的恋情做了这些估计也会感谢你的。”
苏墨染的眼神让程彤彤很安心，而且他的眼睛带着诱惑，让程彤彤回忆起了几年前的那一个晚上，她张开嘴对苏墨染描述回忆中的事情经过。
“最后舟舟走了，那位纪先生很阴沉地盯着门口看了好久。”如今想起那个眼神，程彤彤内心有些发怵，“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苏墨染低垂着眼帘思索片刻，问：“你说后面又看见了那个男人，有人叫他白先生，那他到底姓什么啊？”
程彤彤苦恼地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跟那个男人也不认识啊。我记得当时舟舟是叫他纪先生的，后面很偶然见到他的时候，有人喊他白先生，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姓什么。”
苏墨染突然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面上，问：“程小姐看看，是这个男人吗？”
程彤彤拿起那张照片认真观察，那是半张照片，被人从中间撕开了，但是上面的那个男人确实是当年跟罗映舟一起走进咖啡厅的男人无疑，程彤彤点点头说：“确实是他，但是苏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是他？”
苏墨染有些急切地问：“那罗映舟后面还有跟他见面吗？”
程彤彤拧眉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了吧，后面我有见过这个男人，还跟舟舟说过呢，舟舟说她都差点忘记这号人呢。”
苏墨染的手突然握住桌子的边缘，那么用力，指甲都要陷进桌子里了。
“苏先生认识这个人吗？”程彤彤问出了困扰在她心里的许久的问题，“他到底姓什么啊？”
“白景航。”苏墨染咬着牙说出三个字，突然露出一个笑，笑容里透着悲凉。
程彤彤看透苏墨染的悲凉，却看不懂他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那他是苏先生的朋友吗？”
“不是，是我前女友的哥哥，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苏墨染归于平静，依然是淡漠的模样。
没想到苏墨染竟然与白景航有这一层关系，程彤彤看着苏墨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墨染把程彤彤的零钱包还给她，然后微笑着说：“谢谢程小姐告诉我这一切，那个包就算我送你的谢礼了。”
“送给我？”程彤彤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墨染，然后摆摆手说，“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程小姐今天给我提供的信息价值千金，这个包只是聊表谢意，就不必推脱了。”苏墨染脸上露出矜贵出尘的微笑，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抬头看程彤彤，“等一下我还约了人，就不再占用程小姐宝贵的时间了。”
“那我先走了，苏先生，再见。”程彤彤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苏先生是位可怕的角色，是生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捕猎者，当他礼貌地跟你说话的时候最好识相，不然后果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她乖乖地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走。
“等一下，程小姐。”清冷的声音传身后传过来，程彤彤机械地转身，看见苏墨染脸上还是那个出矜
贵出尘的微笑，但是却透着淡漠与疏离。
“你的包落下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收。”
“好的。”程彤彤动作僵硬地走回来，拿起那个手提袋，“那苏先生，谢谢了。”
程彤彤不知所措地急匆匆走出咖啡厅，在咖啡厅外，她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偌大的玻璃看见了坐在那里的风光霁月的男子。
他的双眼望着前方，却没有落在任何一处，似乎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有恨有悔还有痛。
程彤彤慌乱地转回头，告诫自己，那只是个陌生人。
苏墨染失魂落魄地走出咖啡厅，走到路边，正好一部出租车停到他前面，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的少年，那少年以为苏墨染也要上车，所以并未关上门。
苏墨染并未上车，眼前的车就那样开着门。
出租车的司机等了一会，不见他上车，于是往这边探过身问：“小伙子，上车吗？”
苏墨染眼神涣散地看了司机一眼，没说话也没有动。
司机有点不耐烦了，说：“小伙子，不上车的话能顺手帮忙把车门关上吗？”
苏墨染又看了司机一眼，像行尸走肉般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
苏墨染失神地问：“哪都去吗？”
司机笑呵呵地说：“当然，我和我的车能把你送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苏墨染抬头看前面的灯红酒绿，低声说：“两年前，我想回到两年前。”
司机听了一愣，一会才问：“我在a市跑出租跑了十几年了，没听过这个地方，这是在那一片啊？”
苏墨染闭上眼，眼帘挡住里所有的落寞：“那把我送到b市吧。”
这下司机又乐了，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你别跟我开玩笑，b市离这可有几千公里呢，你要想去b市，我可以送你到机场或者高铁站。”
苏墨染自嘲一笑，对司机说出“云来”的地址。
第126章
到了“云来”苏墨染径直，走进了他们专用的包厢里，对躬身在一旁候着的经理说：“来点酒吧。”
“好的，苏先生，请问想要喝点什么酒？”经理恭敬地问。
苏墨染坐下沙发上佝偻着上半身，双手撑着太阳穴揉了揉：“随便。”
苏墨染在包厢里一杯接一杯地喝，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越来越浓烈的悔恨，冰凉的液体流入口腔，却灼烧着他的每一处神经，勾起压抑了许久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