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时间有点紧凑,还要预留点时间托运酥饼,我们只能吃个简餐了。”长头发有点挡脸了,罗映舟把头发都拨到耳朵后面。
罗映舟的脖子露出来了,脖子上的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那么明显,傅川驭一眼就看见了,连忙问:“舟舟你的脖子怎么了?”
罗映舟连忙抬手捂住脖子,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跟傅川驭解释。
傅川驭把猫笼放下,双手放到罗映舟双肩上,低声轻柔地问:“舟舟,跟我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罗映舟抬头看傅川驭一眼,又飘闪开来了,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傅川驭心里有一个猜想,罗映舟的表情印证了他的猜想,他问:“是不是你前男友欺负你了?”
“我……”罗映舟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就是我和他之前发生了一些冲突,不小心碰到了。”
“什么?”傅川驭上下打量罗映舟一番,焦急地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没有。”罗映舟摇摇头,把头发重新弄下来,挡住脖子。
“真没有?”傅川驭不放心地再确定一次。
罗映舟肯定地回答:“真的没有。我们走吧。”
傅川驭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搙起袖子,气冲冲地跟罗映舟说:“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找他算账,他是不是住在附近啊,我找他去。”
“行了行了。”罗映舟拉住他,说,“我们赶时间呢。”
傅川驭气鼓鼓地说:“不行,我们把飞机改签到明天的,现在我们要找他好好评评理。”
罗映舟:“不用,真的不用。我已经报仇了。”
傅川驭:“你怎么报仇的?”
罗映舟撇了撇嘴回答:“我攻他下盘了,估计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这么惨!傅川驭瞄了她一眼,夹紧双腿。
傅川驭和罗映舟在附近找到一家餐厅吃午餐。
“我养酥饼,你就不介意吗?”罗映舟问。
“说一点都不介意有点不真实,”傅川驭笑着说,“虽然前男友有罪,但是猫咪是无辜的。”
罗映舟拿着叉子心不在焉地扎着蔬菜沙拉,说:“我却没有你这么豁达,我不知道会不会把对他的怒气迁移到酥饼身上。”
“不,你不会这样做的。”傅川驭对罗映舟摇了摇头,“我认识的那个舟舟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知道,或许以前不会,但是我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罗映舟茫然地说,“我想把酥饼叫给我妈,但是我妈肯定不会帮我养的,我只能拜托我外婆了。”
看着苦恼的罗映舟,傅川驭自告奋勇:“交给我吧。”
罗映舟错愕地看着傅川驭,问:“傅川驭,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不是的。”傅川驭连忙解释,“我是你男朋友,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下,而且我也挺喜欢酥饼的,我帮你先养着,等你想它的时候可以过来看它。”
罗映舟面目表情地盯着傅川驭看了半天,盯得他心里直发毛。
他举着四根手指头,说:“我对天发誓,绝对好好照顾酥饼的。”
罗映舟冷笑一声,嗤道:“你想养那就给你养吧,用得着对天发誓吗?”
“那说好了,我先把酥饼接回家,然后再……”傅川驭瞄了罗映舟一眼,在心里把未说完的话补齐:把你接回家。
“铃铃铃……”
手机关机了,竟然追到座机上来了苏墨染本就疼的头就更疼了,他拿过座机看了一眼,是母亲唐思琳的来电。
苏墨染拿起话筒:“妈,怎么了?”
唐思琳:“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今天中午的相亲为什么不去,手机还关机了,你知道人家邱小姐在餐厅了等了多久吗?”
苏墨染按了按太阳穴,向母亲道歉:“对不起,妈,我忘记了。”
唐思琳生气地说:“不,你不应该跟我道歉,你应该跟人邱小姐道歉,还忘了?你要是不想相亲就直说,不要跟我来这一套。”
苏墨染:“妈。我……”
“别妈了,跟人家邱小姐打电话解释去。”
唐思琳气势汹汹地挂了亲儿子的电话。
苏墨染长长地吐了一口郁气,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驱散了蛰伏在心底的烦躁,他拿起手机,开机。
刚开机,手机就弹出很多条短信。
苏墨染一一点开,大多是工作上的信息,有几条是邱小姐的短信,最后一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的短信。
苏墨染点开,是昨晚的短信。
短信的语气无端地让苏墨染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苏墨染想起了以前经常发生的事。
总是有陌生的女人突然在他面前发生意外,崴脚,掉东西,手机没电了,这种小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从来都是选择面无表情地绕过去。
就只有一次,唯独一次破例了,从此尝到了天堂的滋味,也尝到了从天堂跌入地狱滋味。
“哼,心机女。”苏墨染目光凉凉,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然后把头靠在沙发上。
坐了几分钟,又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程彤彤的那条短信,锁着眉头想了想,站起来走进房间里。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苏墨染,刀削斧劈的脸洁净无暇,黑色西装之下长身玉立。
到了地下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苏墨染在车后座找到了程彤彤的零钱包。
他拿起手机给程彤彤打电话:“程小姐,我找到你的零钱包了,一个小时后,百利广场正门见。”
程彤彤还以为拿不回来这个零钱包了,正在发愁去哪里搞一个一模一样的赔给室友了,突然接到苏墨染的电话,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她喜出望外地说:“好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