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萍在一旁听见她咳嗽,关心地说:“感觉你肺都要咳出来了,快点喝点热水缓一缓。”
罗映舟把口罩摘下来,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保温杯里是她泡的罗汉果茶。
邱萍看见了她脸颊潮红,伸手用手背贴到她额头上,另一只手贴到自己的额头上:“舟舟,你热头好烫,可能发烧了。”
邱萍去前台拿了体温计回来怼着罗映舟的额头测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吓了一跳:“你烧到39度了,快请假去医院看看吧。”
罗映舟感觉到脑袋好沉,整个人很疲惫,想睡觉。
她点了点头,去找戈主管请假。
罗映舟请完假,回到座位收拾东西,准备关电脑,听到邱萍说要陪自己去,她一口拒绝了:“不用,我手上的工作可能还需要收尾,你留在这里帮我留意一下。”
“那你爸妈呢?要不打个电话跟他们让他们陪你。”
“他们出差了,”罗映舟捂着嘴咳了几声,然后哑着嗓子说,“没事,医院不远,我打车去,要是真不行我在打电话找你。”
说完罗映舟把电脑关了,拿着自己的包走出公司。
出租车当到医院的时候手机响了,罗映舟边推开车门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喂。”
傅川驭早上发短信给罗映舟问她上次夹娃娃比赛输了的饭定在什么时候,但是罗映舟一直没回短信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
“你看见我早上发给你的短信了吗?”
罗映舟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喉咙一氧,咳了出来。
傅川驭紧张地问:“你生病了吗?”
等喉咙那阵氧意下去之后,罗映舟才说:“发烧了。”
“那去医院了吗?”傅川驭立刻问。
罗映舟:“到人民医院了。”
“有人陪你吗?”
罗映舟:“我……我先去挂号了。”
罗映舟挂了电话,走过去挂号,但是被告知普通门诊已经没号了,只能挂急诊了。
罗映舟只好移步去急诊挂号窗口挂号。
罗映舟一看自己的号,前面还有十三
人,昏昏沉沉地想:最近真的病发高峰期。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假寐,隔一分钟睁开眼看看轮到她了没有。
“舟舟,舟舟。”困顿中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自己的小名,罗映舟艰难地掀开眼皮,看见了一张放大的熟悉的面孔。
傅川驭半蹲在她前面,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的声音粘腻却嘶哑:“你怎么来了?”
傅川驭眉宇间浮着担忧:“有点担心你,干脆就来了。”
罗映舟扫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多一点,疑惑地问:“你不用上班吗?”
傅川驭在罗映舟旁边的座位坐下:“请假了。”
“哦。”罗映舟被烧到有些糊涂了,脑子混混沌沌的,听话地闭上了眼。
等机器叫到罗映舟的号的时候,傅川驭轻轻拍了拍罗映舟的肩,把她叫醒。
罗映舟掀开沉重的眼皮,惺忪地看着着傅川驭。
傅川驭对她展颜温柔笑笑:“到你了。”
罗映舟眨眨眼,站了起来,但是由于久坐,脚一麻,往前倒去,傅川驭连忙伸手扶住她,他一手扶着她的左手臂,另一手钳住罗映舟的右肩,罗映舟整个人虚虚地落入了傅川驭的怀中。
一阵清冽的气息侵占了她的鼻息,恍惚之间,罗映舟转过头去看傅川驭,撞进了他漆黑的眸子,里面缀着星星点点的温柔。
罗映舟对傅川驭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地动了动肩膀,傅川驭会意,松开了她。
医生问了罗映舟几个问题,让她张嘴看了一眼她的咽喉,又用听诊器听了心肺。
医生告诉罗映舟她扁桃体发炎了,然后开了一张单让她去检验科验个血。
当针尖扎到手指头那一刻,罗映舟疼得眼角都冒泪花了,另一手指头按住棉签压住了针口,往傅川驭走过去。
“疼吗?”傅川驭偏过头看着罗映舟低声轻柔地问。
“疼。”罗映舟娇气地说。
傅川驭的脸紧了紧,抿嘴唇没说话。
把验血报告递给医生,医生扫了一眼跟罗映舟说:“病毒感染,今天先打个点滴,明天回来复查。”
罗映舟一听又要扎针,整个人都蔫吧了。
傅川驭让她找个位置坐好,他拿着药单去缴费然后去取药,取完药又带罗映舟去输液室扎针。
在护士用酒精棉签在她手背上拭擦的时候,凉凉的触感让罗映舟的双肩颤抖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只见那手指头骨节分明,修罗映舟扭头去疑惑地去看手的主人傅川驭。
傅川驭抿着唇微微一笑:“要是觉得疼就掐住我的手。”
傅川驭话音刚落,罗映舟就觉得自己的手背刺痛,低头去看发现护士已经扎好了针头了,正在往针口贴胶布。
罗映舟有点愕然地抬头看傅川驭:“都扎完了。”
傅川驭一哂:“疼吗?”
罗映舟:“一点,比扎手指头好一些。”
护士领着罗映舟到一个空座位坐好,把药瓶挂到支架上,然后嘱咐她药水没了按铃。
输液室有小孩在哭闹,人声沸沸的,傅川驭弯下腰跟罗映舟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罗映舟喉咙痛,感觉什么都不想吃,她微微摇摇头说:“没有胃口。”
傅川驭蹙了蹙眉:“多少也得吃点东西,刚才医生说你最近要饮食清淡,我去跟你买点粥吧。”
“也行。”罗映舟不置可否,“那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