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对老太太说:“虽然没砸伤人,但是这位先生和小姐也受到了惊吓,你就赔他们两百块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吧。”
“算了吧。让她把花盆都放回去就行了。”罗映舟扯了扯苏墨染的袖子,想要息事宁人。
“别的楼层也有外挂的花盆。”苏墨染淡漠地看了眼警察。
警察保证督促各家各户整改阳台上的花盆之后,苏墨染才同意撤案。
下了楼,走到巷子口的时候,苏墨染回头看了一眼,郑重地说:“以后不要走这种小巷子。”
“知道了。”罗映舟乖乖地答应着,她也很怕被砸到,她又惜命又怕疼。
上了车之后,苏墨染专心的开车,罗映舟也没说话,车内只有空调微弱的送风声。
安静下来之后,半个小时前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里,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他百米冲刺地向她冲过来,他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微微发抖的手指头,像跑马灯一样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转。
昏暗的车厢,狭窄低矮的密封空间,罗映舟觉得车内的空气有点稀薄,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微微地偏过脸快速地瞄了一眼他清隽的侧脸,心跳漏了半拍,她飞快的移开目光,她手把收放到心脏的位置,小心脏有点过于活泼,跳动的频率超速了。
用手把要蹦出来的心脏压制住,罗映舟又飞地快瞄了他一眼,发现苏墨染有点不一样了,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很微妙地感觉上却点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罗映舟又说不上来。
苏墨染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以为她还在想花盆的的事,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打破了车厢内的死寂,罗映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有点热。”
苏墨染不动声色地把温度调低了两度。
当车厢里恢复安静,罗映舟的脑袋又处于混乱的状态,好像有好多思绪在乱飞,却什么都抓不住,胡乱地问:“明天晚饭吃什么?”
“兰州拉面。”
“啊!”罗映舟脸垮下来了,“还吃兰州拉面啊!你都吃三个星期了还没吃腻啊?”
“一个月还剩四分之一呢。”苏墨染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今天也应该去吃兰州拉面的。”
“呵呵……”确实,要是去兰州拉面了就不会出现那么惊险的一幕。
话虽如此,但罗映舟还是不想再听到“拉面”两字了。
“明天我们就去吃点别的吧,好嘛……”
因为理亏,她的声音染上点娇媚,尾音还故意拉长,听在苏墨染耳里就像撒娇,这谁受得了。
“好,明天不吃兰州拉面了。”苏墨染马上就缴械投降,哑声问,“想吃什么?”
“除了面。”
“桂林米粉,过桥米线,螺蛳粉,酸辣粉……”苏墨染罗列了一些列粉类,最后笑了笑,问“你想吃哪个?”
罗映舟好想翻白眼:“你知道的还真多。”
苏墨染闷笑一声。
罗映舟气不过,转过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苏墨染,问:“你家公司是不是快要破产了?所以提前习惯平民的饮食。”
苏墨染瞥她一眼,笑了笑,说:“放心,我的公司好得很。”
一个拳头打到棉花上,无力,罗映舟不想说话了。
次日晚上,罗映舟以为苏墨染真的要吃人均二十块一下的小店,结果他把她带到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
坐在富丽堂皇的西餐厅里,罗映舟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她调侃:“你最近不是对中国的地道美食爱得深沉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吃西餐了。”
苏墨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回答道:“要给你证明我的公司没破产。”
罗映舟偷笑了一下,点了个沙拉和一个南瓜浓汤。
饭后,两人一起走出餐厅,却在餐厅门楼口遇见了一个熟人。
“唉,陆律师!没想到这么巧。”罗映舟有些意外地看着陆铭。
“罗小姐,你也和……”陆铭扫了一眼她旁边的苏墨染,“苏先生来吃饭啊?吃得还好吗?”
罗映舟微笑,感慨:“这是我这一周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我朋友在里面等我,那我就先进去了呃,再见。”陆铭对二人点了点头。
罗映舟扭头对苏墨染说:“这个时候才吃晚饭,看来陆律师最近真的很忙啊。”
“最近?”苏墨染抓住这个字眼,问,“你跟他很熟?”
“啊?很熟吗?”罗映舟凝眉想了想,“大二的时候认识的,见过几次,也算不上太熟吧。”
“大二?”苏墨染眯了眯眼,原本往右拐的身体转向了左边。
而罗映舟则很自然地往右转,走出几步发现苏墨染不见了,回头一看,他走错了。
罗映舟喊住走错方向的苏墨染:“唉,你走错方向了,你的车停在另一边呢。”
他回头,犹豫了一下说:“我看那边有个电影院,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罗映舟一愣,说:“这么突然?”
苏墨染右手握着拳头放到嘴边咳了一声,说:“我们公司给员工每人发了两张电影票,放着也是浪费。”
“所以你要跟我去看电影吗?”苏墨染看向罗映舟,眼睛布满期待。
她觉得自己是被蛊惑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们选了一部前几天上映的好莱坞大片,八点场次,买完饮料和爆米花,离八点还有十五分钟。
他们坐在候影厅里等着的时候,罗映舟随口问道:“你们公司竟然还发电影票。”
“对啊,
连实习生也发了,羡慕我们公司的福利吗?“苏墨染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