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他声音极其沙哑,带着克制和欲望,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秦纾看见他的喉结毫无掩饰地上下滚动。
“你快起来!”秦纾捂住眼睛,羞愤得想死。
池屿没动,他伸手拉下秦纾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心烫得吓人。
“你不好奇嘛?这是你的手链。”
他的声音传入耳中,清冽的气息喷洒在秦纾脸上。
她头皮发紧,又不敢推池屿。
刚才软软嫩嫩的手感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好奇,你能起来说嘛?”她勉强地偏过头,脸上热得要死。
池屿还是不放人,然而某一瞬间刚才鼻子里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听他半天不说话,秦纾偏过头,正正好好看见一抹鲜红流出来。
她一下子慌了,抬手捂住池屿的脸,“又流、流鼻血了,快起来快起来!”
池屿:……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他无奈,只好随着秦纾的力道直起身。
秦纾一直捂着他的脸,池屿比她高了不少,此时弯着腰,方便秦纾帮他。
秦纾的脸红扑扑的,让池屿靠坐在床头,然后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的纸巾,塞他手里。
“捂着,我回家给你拿止血棉。”
说完,秦纾也没管裸着的池屿,一溜烟跑走了。
啪嗒啪嗒的拖鞋声逐渐远去,池屿靠在床头,半天没说话。
他少见的心如止水,安静很久,最后在秦纾回来之前,扯过被子,掩饰般地盖住下半身。
秦纾心里着急,手上还有沾着一点血渍。
她慌不择路,在池屿家的岛台打开水,完全忘记半小时前池屿说停水的事情。
然而清澈冰冷的水流出来,她懵了一瞬。
池屿家里没停水?他骗她干嘛?
脑子里还没把事情想明白,身体先一步关掉水龙头,跑进卧室。
池屿半靠在床头,还是没穿衣服,他的好身材实在是给人冲击太大了。
秦纾以前在网络上看过赤身的池屿,但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实物还是太害羞了。
她用干净的纸巾替换掉池屿手里的纸,然后熟练地重复了半小时之前的流程。
只是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是窘迫到不想说话,另一个是没想好应该说什么调情。
她不敢乱看,眼神始终聚焦在池屿下半张脸。
然而一股强势到不能忽视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秦纾不敢回望。
“好了。”她帮池屿清理好,起身想退开一些。
手腕被人攥住,大手微微发力,秦纾跌坐回床边。
“干什么。”她侧着身,没看池屿。
“手链……”
秦纾的手被他牵起来,手掌被人打开,一个没什么分量的手串落进掌心。
她转过头,看见那串几乎已经遗忘在记忆长河中的手链。
“你的。”
池屿的大手垫在她手下面,他合上手,把秦纾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面。
秦纾挣脱几下,没有挣脱开。
心里像有头小鹿在乱撞,她手脚发麻,感觉身体中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今天太混乱了,她一下子被冲击得有些呆。
“姐姐,我一直留着你的手链。”池屿的声音已经变成平时那样了,乖乖软软的,像个温润有礼的小绅士。
可惜秦纾再也不会相信了,她已经体会过小狐狸刚才压她时的坏劲!
“我乖嘛?”他直起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半贴在秦纾身上,呼出的热气悉数落在秦纾耳朵上。
秦纾感觉半边身子都没有知觉了,她缩了缩脖子,想躲开一点。
可是池屿没有给她撤退的机会,他右手还包裹着秦纾的手。
她躲他就向前,鼻尖几乎要碰到秦纾的外耳廓。
池屿最开始真的就是想让秦纾拿一件上衣给他。
可是姐姐离开之后,他突然想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罪证’。
于是洗澡洗到一半,他慌慌张张地跑到这边来。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秦纾已经看到了手链。
原本惶恐的心在看见秦纾表情之后微微回落,慢慢转变为期待。
她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是害怕或是气恼。
她在害羞。
脑子里像是有烟花炸开,荒漠中孤独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他渴求、迷恋,脑子一热,什么都敢做了。
只可惜身体太不争气,居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乖!你好乖!”秦纾怕了他,顺着他的话不管不顾地附和。
池屿笑了,轻笑声传进耳朵里,秦纾又痒又羞。
他说:“那你别走。”
“我不走,你放开我。”
手上禁锢她的大手终于松开了。
秦纾心一松,撒腿就要跑,只可惜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人拦腰抱回来。
“姐姐,你说话不算数。”
这回是彻底坐进池屿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秦纾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在与自己共振。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条劣质珍珠手链,脑子转得快要过载。
她是对池屿有好感,但是这太超过了!
“姐姐,你心跳得好快。”
秦纾耳尖红透了,“闭嘴!”
现在的池屿完全变了个人,他霸道蛮横,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是平时的池屿简直是言听计从的乖乖仔。
秦纾红着脸,咬牙想,哪里是乖乖仔,分明是伪装起来的食肉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