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始皇谈，这个是明令禁止，无论谁都能越界。”顾北辰沉默片刻，“可以考虑让他们代销。”
“好，我散会就去。”孟婆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偶像，整个鬼都容光焕发。
“还有问题吗？”姜早问。
环保鬼差发布一份检测报告：忘川河漂浮物超标666倍，主要是游客丢弃的电子哭丧棒和孟婆汤空瓶。
众人不语，姜早头疼，马面提议："开直播捞垃圾，打赏换净化符！"
姜早眼睛一亮，立刻通过，干脆就让马面负责直播，现在牛头马面火遍人间，粉丝团取名"牛马大军"，应援色是忘川河荧光绿。
直播对马面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当下大包大揽，保证让忘川河的水质恢复到旅游开放前。
青面鬼财务总监调出一份电子销售数据：“孟婆汤周边预售额已经突破9999亿阴德币！忘情水系列香水（含选择性失忆因子）、孟婆同款汤勺（可调节遗忘指数）、限量版孟婆手办（内置前世记忆播放器）销量稳居首位。”
"预收这么离谱吗？"顾北辰看着数据中某宝的数据，"孟婆汤口味月饼，咸蛋黄馅的能忘掉前任，五仁馅的能忘掉烦恼，已经预售到2999年了，这是提前在地府囤货吗？"
投胎管理局的局长憋了半天，红着脸道：“由于网红经济冲击，投胎延迟率又上升了。”
他不等姜早问，已经把延迟原因传到全息屏上：“想当地府网红，已经报名《勾魂404》；忘川河漂流太好玩，再玩五百年；孟婆答应给我签名照，等拿到再投胎。"
姜早的桃木剑劈开全息屏："开什么玩笑！忘川河都快被网红挤爆了！"她调出实时监控——河面上漂着无数自拍杆，白无常的勾魂锁链被当成直播道具，连孟婆都被迫营业，举着汤勺摆pose。
“此风不能助长，投胎日期要严格把控！”地府居住权大家都看过了吧，申请的多吗？”顾北辰转动酆都印戒指，调出《地府长居签证草案》传到全息屏：
基础签证：100万阴德币/年，含忘川河年票；
商务签证：500万阴德币/年，可在地府创业；
永久居留：需通过"十八层地狱压力测试。
这么苛刻的条件，申请的鬼应该不多吧。他想着，便有鬼差打开了申请数据：“已经有三万份申请了？！”他吃了一惊，“还包括天庭的七仙女、龙宫的龟丞相，还有...玉帝的坐骑青牛精？”
"想申请就让他们申请，通不通过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姜早揉着太阳穴，不以为然。
“说得对。”顾北辰赶紧附和。
第63章
天界——
玉帝的冕旒撞碎在蟠桃殿的鎏金柱上, 十二道垂珠迸裂如星雨。赵公明的金算盘碎片深深嵌入云纹地砖，折射着全息财报刺目的数据流——地府单日营收赫然是"叁拾万方香火"，这个数字在天庭玉碟上已三千年未见。
"他们连奈何桥都装电梯了！"月老揪着断裂的红线嘶吼, 姻缘簿上最新批注刺痛仙目：【建议学习地府婚恋直播模式】。千里眼的水晶球正播放着孟婆汤旗舰店的盛况：十万阴魂举着荧光牌高呼"孟婆姐姐看看我"，这场景比王母寿诞热闹百倍。
玉帝的指尖掐进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让弱水河工部即刻开闸。"他唇边浮起阴冷笑意, "就说...就说天河需要检修。"
地府这边会议进行到子时，警报突然炸响。全息屏显示天庭在忘川河上游倾倒弱水, 导致下游AR特效失灵。
"玉帝老儿输不起啊。"姜早的赤色指甲掐灭警报红光, 战甲鳞片顺着脊椎层层覆盖，"牛头，启动一级防洪预案！"
奈何桥七十二根镇魂柱同时升起, 青面鬼工程队将激光切割器对准桥基。牛头的金属犄角迸发蓝光："拆桥保堤！三分钟内完成分洪！"钢筋断裂的轰鸣声中，顾北辰的西装幻化成玄色战袍，判官笔在空中织就金色符文网。
三千只水鬼从河底浮出，手持特制净水符："这可是用孙悟空毫毛改良的！"弱水触碰到符咒瞬间汽化，在空中凝成"天庭SB"四个大字。玉帝的虚影刚现身抗议，就被孟婆汤喷雾糊了满脸："最新款防暴孟婆汤，专治神仙不要脸！"
牛头率领十万骷髅工程兵，激光角切割岩层的火花照亮夜空。奈何桥以每分钟三米的速度拆除。
姜早虚空画了个符咒联通忘川河和往生井，"要玩就玩大的。"姜早拽住顾北辰的玉带跃入井中，忘川水在他们周身凝成血色结界。弱水的腐蚀性将井壁灼出万千哭脸, 却在触及姜早眉心时骤然蒸发——那里浮现的地母印正流转着太古神光。
井底忽然传来编钟轰鸣, 往生井中幽光大胜, 一座青铜宫殿慢慢显现。
宫殿的每一块砖石都刻着古老的符文, 殿门上的铜钉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青铜巨门上的玄鸟图腾睁开双目。姜早的桃木剑不受控地嗡鸣, 剑身"地母巡游"四字篆文与门扉产生共鸣。
"这是...混沌时期的封印术？是...地母宫！？"顾北辰的判官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扫描着宫殿的结构, "传说中地母娘娘的寝宫，怎么会在这里？"
姜早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召唤着她。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宫殿迈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间的节点上，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时空似乎在这一刻重叠。
推开沉重的青铜大门，殿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