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眨了眨眼睛,说道:“先来一波舆论战。你去各个城市散发传单,控制广播系统全城播音,用反动派的语气说话。你就说,革命成功了,干部们腐化堕落了,以前宣称为人民做主,其实都是假的,南下干部换老婆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们当权了,就开始脱离民众,迎娶地主和资本家的小姐,瞧不起劳动人民了。老区人民,尤其是妇女同志,这么多年的牺牲都白做了,现在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当权者多点危机感?”
“嗯。要让他们知道,行差踏错是会被敌对势力钻空子的。不要以为革命成功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有道理。反动派没有关注到这个点,可能在他们眼里,换老婆这种事也稀松平常。”
“都不是好东西。”
想了想,宁安又补充道:“把那些被抛弃的原配为革命做的事宣扬一下,还有那些被逼自杀的妇女同志,让大家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简单的离婚问题。”
小桔子:“好。”
看来安安是真的生气了,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为了稳定,为了大局,要成全一些人,牺牲一些人,但如果成全这些人付出的代价是更大规模的动乱,上层又该如何抉择?
如果换老婆的问题会影响到政权稳定,影响到民心所向,组织上对这件事还会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吗?
宁安溜达着出了村,路上还遇到几个人,问她:“干什么去啊,怎么还背着包袱?”
“逃荒去。”
大家笑的嘻嘻哈哈:“去吧去吧。”
他们以为宁安在开玩笑,5岁的小蹦豆子,还逃荒去?玩去吧!
宁安出了村,行至无人处就进了空间,洗澡换衣服吃饭玩游戏。
她跟小桔子说:“晚上我亲自出马,先去把高院砸了。出的什么破文件,屁股都歪到哪儿去了!一个司法机关,讲什么‘不要影响干部工作情绪’,一点专业性也没有。”
“对!太不像话了,给它砸个稀巴烂。”
“门口再给它贴上大字报,人民法院不为人民,只为官老爷服务,帮助官老爷抛弃妻子孩子,为他们娶地主资本家后代开路,是要让南下干部为地主资本家保驾护航吗?南下干部是人民的干部还是剥削阶级的干部?人民法院是人民的法院还是地主资本家的法院?问问他们!”
“好的。”
扩大斗争的第一步,就是要把人民内部矛盾转化为敌我矛盾。
南下干部要离婚,领导管不了?那就是没有认真管!
威胁枪毙都没有用?那就真的枪毙几个!南下干部换老婆事件里,还存在少数强迫的情况,有的姑娘不想嫁,干部们采用各种手段威胁。这种人,吃个枪子不过分!
宁安并不想集合一群妇女去讨公道,就算公道讨来了,她们还可能会被人秋后算账,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存在很大变数。
还不如她自己去搞。作为外挂之王,她无所畏惧!
第245章
五零被抛弃的女儿(4)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逐渐安静下来,缓缓陷入黑暗之中。
全国各地,从南到北,都有很多人在收听《全国各地人民广播电台联播节目》,他们认真倾听着国家的大政方针、各项政策。
突然,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节目内容突然变了。
富有磁性的陌生的男性标准播音腔响起,向大家讲述了一个又一个当代陈世美的故事。
这些“陈世美”有的已经有了比较显赫的地位,有的其实才刚刚发迹而已。
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有患难与共的妻子,在他们需要帮助、支持的时候,他们的妻子勇敢的站在他们身后。
“她们替他们奉养老人、教育年幼的弟弟妹妹,她们替他们生儿育女、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她们替他们稳定了大后方,让他们可以心无旁骛的工作。
有的,甚至因此而失去了生命。
可以说,军功章上有他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
但是,时代变了,他们不再需要她们了。
她们的身份从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的战友,变成了糟糠之妻,变成了黄脸婆,变成了急需要摆脱的绊脚石,他们娶年轻漂亮的新妻子的绊脚石。
他们想尽办法,要将这些绊脚石踢开。
他们还要给自己扯上“反对包办婚姻”的大旗,似乎是在解放思想,追求进步。但本质上,这种行为是不忠不义,是道德沦丧,是人性的扭曲,是世态炎凉,是针对妇女同志的赤裸裸的剥削和压迫。
广大妇女同志在几千年的时间里,一直处于被剥削、被压迫的地位,她们是封建制度的牺牲品,新社会了,她们的地位改变了吗?她们翻身的解放了吗?
没有!
他们依然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
以前,封建老爷们剥削她们。现在,新社会的男人们依然在剥削她们,抛弃她们,甚至,他们还给自己脸上贴了一层金,说自己这是在反封建。何其可笑!
他们完全继承了封建社会的糟粕!这种发达了就抛弃发妻的行为,是典型的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更何况,他们的发妻还是他们成功路上不可或缺的因素。”
听广播的人们连呼吸都放轻了。
关键是,不光他们自己家里的收音机在播放这些,那些高挂在半空中的大喇叭也都自动响起,开始播放这些内容。
一时间,全国各地统一了。
“播音事故”一出,电台的工作人员就立刻做出了反应,他们停止播音,切断电台,但是,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