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师傅!”
“你才多大?就这么往酒吧跑,老领导知道了非撕了我不可!”聂师傅想起那个场景就头疼。
“就是,未成年是不允许进入酒吧的!这是哪个国家都一样的!”艾奇逊就爱看姜苧这个罪魁祸首吃瘪!
聂师傅把她和江羲和往后一推,摆摆手:“赶紧回国际旅店!”
导游为难道:“这恐怕不太行。我不我们把两个未成年送回国际旅店,我再陪同你们去酒吧。”
这下姜苧小手叉腰,得意地哼了声。
让他们想扔下她一个人去玩儿!
没办法,聂师傅他们只能妥协,把他们草草扔下就拽着导游离开。
姜苧哼哼两声,戳着盘子的香肠和黑麦面包,豪迈地端起盘子里红菜汤灌下去,“我吃饱了!”
江羲和挑眉,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吃掉他的那一份。
等到天色变暗,姜苧房间的门轻轻被拉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勾着门框,等了一会儿才突然冒出一个猫猫头,机灵地两下望了望,才轻巧地走出来。
还不忘回头把门拉上。
哼。
不带她,她不会自己去吗?
她欢快地冲了出去,猛地扎进一个人的怀里。
“Тсс,окудаэамаленькаякоечка?”
(这是哪来的小猫咪?)
低沉的音调,清晰而有力,S语的摩擦音让男人的声音添了几分魅惑。
姜苧歪歪脑袋,看着男人脸上的大胡子和足以罩住上半张脸的皮革帽子,忽然伸出爪子挠向他的大胡子。
“欸,别动!”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姜苧哼了声,顺势收起小爪子跳上他的肩膀,“羲羲,你这样子是想干嘛?”她危险地在他脖颈处亮亮小尖牙。
江羲和狼狈地重新整理好伪装,伸出食指把她的小尖牙拨远了点,“小心点儿。我可遭不住你下嘴啃。”
“哼。”
“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酒吧,我做了下伪装带着你去。”
“好耶!”姜苧举着小爪子冲天花板握拳,“快走快走。”
江羲和的伪装很成功,肚子上捆的东西都一弹一弹的,跟啤酒肚没有两样,惹得姜苧一路上总是忍不住去戳。
江羲和时不时抓住她的小爪子,也不真心阻止,权当是游戏罢了。
一路上两人也不无聊,顶多是酒吧的小哥看了两眼就摆摆手让他们找地方坐。
姜苧也不留恋江羲和假肚子,好奇地伸着小脑袋看着周围。
色调暗沉的灯光,古旧木质的酒吧台,空气中弥漫着伏特加和烟草的混合气味,墙上挂着歌颂劳动的油画,还有红色的条幅。
割裂且又莫名的和谐。
还有歌手手持手风琴唱歌,听不懂,但是调子很熟悉。
“好!我们继续喝!”
熟悉的声音让姜苧和江羲和齐齐侧目,果然在酒吧的角落看到聚在一起的聂师傅和他的手下,还有艾奇逊右手酒瓶,左手拉着身上不知从哪里来的毛毯。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潮红。
就连一直警惕着的导游都喝得扯开领口,跟聂师傅他们大声说话。
江羲和扶额。
丑陋的成年人!
姜苧很快就不看他们了,注意力放到前台坐着的满脸胡茬的男人,厚实的制服,手里紧握着酒杯,还不时往里面撒一些白色的颗粒。
“给你的。”前台的小哥给江羲和端来一杯冒着气泡的饮料。
江羲和一愣,他应该还没点单。
前台小哥冲他眨眨眼,“我们这里本地的汽水,还不错。”
这话一出,江羲和彻底沉默了。
他摸摸自己脸上的伪装,这么不靠谱吗?他不由瞪了眼聂师傅,不是说他的伪装已经学成了五分吗?
连个前台小哥都瞒不住!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来我未成年的?”
口音和伪装都特地调整过的,按理来说没什么大问题的。
小哥收拾隔壁桌子上四散的酒瓶,笑着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前台、正探着脑袋盯着满脸胡茬的男人看的姜苧,“大男人怎么可能带猫来酒吧?再说,这种黑猫在我们国家可不多见。”
江羲和叹口气。
“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你要是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在酒吧,没人管你。”他撂下话,收拾完东西就去招待顾客了。
江羲和这才放心下来,喝了口饮料,有点像是在A国喝的可乐,但又很甜。
那边的姜苧小鼻子动了动,连忙捂住了小鼻子,好奇的白色颗粒是盐,谁家喝酒往酒里放盐的?
不过,这里好像很多人都会放,还有搭配腌菜的。
歌手的歌声一停,有个年轻男人马上跑了上去,轻佻地摆弄着身体唱起A国的摇滚乐,顿时让酒吧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前台小哥大声呵斥着,冲过去推搡中年男人,还利落地掐掉了本就陈旧的音响。
最后那个唱摇滚乐的年轻男人被赶了出去。
姜苧听到满脸胡茬的男人嘟哝了两句。
她用小爪子挠挠头,听不懂呀!
她求助地看向江羲和,却见他冲她举举手里的饮料,别过脸。
呀!
没办法,她只能跑到他身边,又是蹭又是踩,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江羲和摸摸她的小毛脑袋,这一刻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小的时候姜军生身后总是跟着两个小狗腿子,这滋味确实不错。
这一刻,他有些庆幸他爸爸以前教过他一些S语。
“好了没有?”姜苧露出尖利指甲,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摸摸鼻子,不敢再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