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谁,而且你不是说你叫谢来吗,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嘛。”张道长面无表情说道,“别和人靠的这么近,距离感懂不懂,走走走,快走快走。”
谢来立马不高兴去看江芸芸:“这也是你旧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你不是就喜欢美少男嘛。”
江芸芸眼皮子也不抬,仔细想了想:“确实比你旧一点。”
“哈,人真多啊。”谢来不屑冷笑一声,“没事,迟早都是我这个新人的天下。”
“你们再演什么!”张道长挤在两人众人,艰难说道,“不干活了吗。”
江芸芸继续问道:“你不是不帮忙嘛,现在又来做什么?”
谢来笑眯眯说道:“锦衣卫佥事自然不能帮忙,但我是闲人谢来啊。”
江芸芸不解;“怎么了,被停职了?”
谢来露出哀怨之色,“托我们小状元的福,太子殿下对我写的小册子太喜欢了,非要我时时入宫讲一讲你的丰功伟绩,指挥使怕太子随时召唤,让我留在锦衣卫待职了,几日前我又听说有人送了一款游戏入宫,太子殿下忙得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说什么势必要赢一次,许是忘记我了,我现在闲的都要长草了。”
江芸芸一点也不不好意思,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玩,玩得好啊。”
“走吧,我这边有个地方很安全,就是一日三餐要你自己负责的。”谢来也不说话,甩了甩头,“让我跟着小状元冒冒险,感受感受惊险的日子。”
等把人都安置好了,江芸芸等人出了小巷,日子已经是正午了。
张道长摸了摸肚子:“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吗?”
“你回去吃饭去吧,我要去大理寺晃一圈了。”江芸芸神清气爽说道。
张道长也不久留:“那我走了,后面的事情也不要叫我了。”
江芸芸和他分道扬镳,只是走了几步,突然又扭头不解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按照我这一年多的观察。”谢来抱臂,“你准备使坏。”
江芸芸也不瞒着,直接点头:“对啊,不然我为什么接这个案子。”
谢来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果然如此,大家都说你要去漳州了,多少人先你一步走了你不知道,半个京城大户都出动了,你知道京城内你的消息值多少钱吗?多少人去扬州打听你的消息吗?就连你老师那边都有人去呢,一条消息一百文。”
江芸芸震惊,痛心疾首:“让他们直接来问我啊!”
谢来来来回回绕着他打圈,摸着下巴:“不得了了,我感觉你在憋一个大的。”
“要不我告诉你,你回头拿了钱,我们五五分。”江芸芸不死心说道。
谢来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人:“少给我转移话题。”
江芸芸也跟着笑眯眯地看着他,嘴角梨涡一闪一闪的。
“算了,我就跟着你,不坏你的事情,也保证不说。”谢来主动给自己找台阶说道,“回头我报给殿下,也能大赚一笔。”
江芸芸无所谓耸了耸肩:“行吧,那我现在要回大理寺的,你去不去啊?”
“去啊。”谢来也不怂,“只是别让我发现你干违法的事情,不然我亲自把你抓起来。”
江芸芸背着小手,溜溜达达朝着大理寺走去。
“你不结案?”她的上峰大理寺的右寺不悦说道,“人都死了,你还能复活不成,赶紧结案了,别耽误事情,我好心跟你说,别没事得罪太监和皇亲,这些人会杀人的。”
江芸芸认真说道:“人死了又如何,事情还在呢,我等会就去皇庄再仔细看看。”
她的上峰为她的不通世故而大为震惊。
“你你你,你要是去了,可别说是我的人,晦气太晦气了。”他大怒说道,“回头死在外面也别说是大理寺的人。”
江芸芸也跟着大怒:“如此草芥人命,如何办理案件,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两人不欢而散。
右寺见他走远了,立马招呼来自家仆人在他耳边说了句:“要原封不动告诉国舅爷。”
那边江芸芸一出了衙门,脸上的怒气便也跟着消失了。
“你好端端和这个大嘴吵架做什么!”谢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又慢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这人记仇得很,而且他妻子是嘉善大长公主身边的丫鬟,你知道是谁吗?”
“大国舅的人呗。”江芸芸无所谓说道,“楠枝和我说过了。”
“原来你知道!”谢来也震惊了,“那你没事和他吵什么,真要查,自己溜出去查不就好了。”
“那不就没意思了。”江芸芸摸了摸下巴,“不把事情闹大,谁知道我要干什么。”
谢来惊呆了:“不是,你真的打算把京城掀了啊。”
江芸芸摆手:“哪有这么夸张。”
谢来不笑了,严肃说道:“这可不是天高皇帝远的琼山县,连个土皇帝都没有,这可是皇城脚下,闹大了,可不好收场。”
江芸芸扭头看他,想了想问道:“什么样是闹大?”
“你要是打算牵连到国舅爷,那就是闹大。”谢来越发认真,“陛下根本不会严惩张家,就连太皇太后的周家,现在见了张家都要退避三舍。”
江芸芸叹气:“可真是不巧,这皇城跟下的皇庄也不少,但我翻遍了案卷,就好死不死被我抓到这两个了。”
谢来看着她无奈的样子,叹气说道:“你就不会怕吗?”
“有一点的。”江芸芸想了想,“之前以为管事真的把那户人家的人都杀了,我真得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