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兽人是只雌性,目光暗戳戳地往谢尔顿身上瞟,这只“雄性”人类长得真好看,身材也顶呱呱。
“抱歉先生,现在我们旅馆只有一间单人房了,二位是否需要办理入住?”兔子打开系统后台浏览一圈,遗憾道。
诺德:“……”
剧情这么俗套的吗?
“没事,我们再到别处看看。”诺德说。
“附近的酒店基本是都订满了,您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咨询,”兔子兽人叹了口气,好言相劝,“这间还是原本预订来旅游的客人临时退的房间。这边还是建议您尽快入住呢。”
………
水声戛然而止的刹那,谢尔顿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失控,那剧烈的跳动声震得耳膜生疼,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僵立在窗边,手中紧攥着那条被雨水浸透的外套。
已经很不对劲了。
“嘎啦——”一声,浴室门缓缓被推开,雄虫裹着氤氲水汽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穿着自己带来的黑色浴袍,随着步伐的移动,修长而白皙的双腿不时从浴袍的开叉处露出,大片的白皙锁骨也展露无遗,上面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
而最让谢尔顿呼吸一滞的是,诺德那紧绷了一天的尾勾此刻没有盘在腰身,正自在地在身后舒展着,每一下细微的摆动,都好似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简直……
谢尔顿移开视线。
陡然升起的雀跃又狠狠坠下——雄虫根本没把他视为异性。
是因为年纪吗?
他能体会到诺德偶尔下意识对他的亲昵和依赖,但自己毕竟不真是他的雌父——没有哪位“雌父”会对自己的雄崽报以身体的冲动。
“谢尔顿,你没换的衣服吧,我这儿有一件宽松的T恤,你要不试试能不能穿?”
雄虫蹲在行李箱旁边忙活了一阵,从里面揪出来一件白色的,胸前画着小黄鸭的T恤衫,举起来在谢尔顿面前晃了晃。
“谢谢,不过没关系,我等会儿会把湿衣服拿去烘干。”
“那好吧。”诺德重新把T恤塞回行李箱。他也觉得那件衣服跟谢尔顿未免也太不搭了——雌虫这辈子应该都没穿过这么便宜的衣服吧。
谢尔顿的声音不自觉的有点哑,眼睛飞快地瞟了一雄虫,又触电般收回来,“我让客房服务送来了热牛奶,您记得喝。”
说罢,军靴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雌虫抬脚离开。
“你去哪儿?”
诺德看着他的背影,又扫了眼窗外乌漆麻黑的狂躁天气。
谢尔顿半垂着眼帘,“我在大厅对付一夜,您好好休息。”
很好,依然还是那个游刃有余、风度翩翩的加西亚议员长——忽略掉后颈若隐若现的黑色虫纹,和只有在神经极度亢.奋的情况才出现的猩红竖瞳外。
诺德皱着眉,精神力触角探测到雌虫极度紊乱的精神海。
“确定要在这种情况出去吗?”
“你发.情了。”诺德平淡地陈述事实。
第37章 收集癖
“需要帮忙吗?”
谢尔顿的脚步微顿, 缓缓侧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雄虫。
此刻的诺德已经慵懒地倚靠在床铺上,一只修长的腿从浴袍叉开处微微曲起。
宽松的睡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落,胸前精致的锁骨和半边平直白皙的肩膀也一览无遗。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妥, 忙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却偏偏更添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理智的堤坝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那瞬间, 所有的伪装、自持都成了荒唐的笑话,用蹩脚的布料四处缝缝补补、遮遮掩掩都无法包裹内里叫嚣的冲动、撕扯的欲望。
他已经在军队隐退二十余年, 早已告别杀虐嗜血的战场,可是追逐、撕咬的本能却已深深镌刻进基因里,只需一点零星的火种就能点燃粗暴原始的激情。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猩红的兽瞳像一湾深不见底的黑潭, 声音带着最后一丝不让理智崩塌、强撑的冷静。
“我很清醒,毕竟陷入情潮期的不是我。”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需要精神疏导,”诺德一边说着, 一边撑起身子,黑眸眨了眨, 眼神澄澈明亮,“这不巧啦,我最不缺的就是精神力,需要吗?”
虽然最开始谢尔顿对自己报以利用的心态, 但是也确实帮了他很多。
诺德觉得他应该为谢尔顿做点什么。
尤其是军雌的精神海看上去不容乐观, 好像一株魁梧高大的杨树,却久久缺少雨露的滋润, 枝干繁多但枝叶凋零枯萎,像魔法电影里老巫婆门口种的黑枯树。
“咣——”
房间的大门被摔紧,伴随着窗外一声划破天际的雷鸣,下一秒,恶狼带着凶狠的杀气扑向猎物, 手掌将雄虫禁锢在他高大身影落下的方寸投影间。
褪去了所有温文尔雅的伪装,眼前这个眼神凶狠、胸口剧烈起伏、肌肉绷紧充满了野性的雌虫,才是谢尔顿·加西亚的真面目。
每只雌虫发情期的情况都不大相同,大部分都是疲软无力,少数肆意破坏,诺德想,谢尔顿和兰斯诺特一样属于后者。
“您不该挑逗我……”他一边说着,磕磕绊绊的唇附上了诺德的雄虫腺体,时不时轻咬一下皮肤,引起一阵战栗的酥麻。冲动过后又硬生生咬住了下嘴唇,渗出两滴鲜血,“我不是您跟他吵架时,用来解乏的露水情缘……”
雄虫是负气离家出走,由于政治立场的原因他不可能真跟兰斯诺特闹掰,抢了他的雄主,如果做雌侍……如果是诺德的雌侍,倒也能接受,但是他无法保证不在未来跟兰斯诺特打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