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受不了他和魏悯之之间插.进其他人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最后还是叶明泽先开口:“那怎么办?你这样不行,不然……不然我……”
魏悯之的意识不够清醒,凑近他问:“你怎么样?”
叶明泽心里天人交战。
理智上他仍旧觉得他跟魏悯之不应该越过最后的红线,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总不能让魏悯之这个样子硬生生熬到药效过去吧。
都是男人,他知道那有多难受。
何况这药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或者后遗症,不及时纾解,万一魏悯之以后不行了怎么办?
算了,就这一次。
看魏悯之现在的状态,明天醒来未必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叶明泽自我安慰地想。
他低着头,一颗一颗解开魏悯之的纽扣,把湿了的衣服脱掉,拿浴巾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然后扶着魏悯之回到床上。
虽然决定要做,可具体该怎么做叶明泽没有一点头绪。
他只能主动去亲吻魏悯之,手上继续安抚他,然后在亲吻的间隙声音含混不清地说:“你……做吧。”
魏悯之却清楚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努力把视线聚焦在他脸上,认真地问:“你愿意?”
叶明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就这一次,以后别想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魏悯之忽然间变成了一头凶兽,起身把叶明泽压在床上,一边跟他接吻一边伸手去摸床头柜里的东西。
好在游轮的高级客房配套的东西很齐全,叶明泽余光中看到魏悯之摸出了一管什么东西,拧开挤了些在手上。
没多久他就感觉到那东西凉凉的,可魏悯之的手指却很热。
有些不舒服,但不是难以忍受。
叶明泽不知道魏悯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能确定,这方面的知识储备魏悯之肯定比他多很多,现在他只需要配合魏悯之就行了。
手指加到第三根的时候,叶明泽额头又开始冒汗。
疼,但还在忍受范围。
魏悯之明明已经憋了很久,这会儿却耐心十足,一点一点地让他适应。
身体里某个点被触碰到的时候,叶明泽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从大脑皮层到尾椎骨都有细细的电流流过。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身体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原来男人和男人真的会有感觉。
尽管魏悯之做足了事前准备,可真正开始的时候,叶明泽还是感觉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魏悯之却一边进入一边继续吻他。
和叶明泽之前设想的一样,魏悯之的尺寸,一旦动真格,他真的吃不消。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叶明泽从一开始的疼痛慢慢到陌生的愉悦,他感觉自己像大海里一艘漂泊的小船,被海浪不停地拍打,时而被浪尖送上高峰,时而又几乎要溺毙在铺天盖地的巨浪中。
他明明没中药,意识却也逐渐模糊起来,只隐约记得自己昏迷过去几次,却又被折腾着醒来。
窗外的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魏悯之终于消停下来,叶明泽也筋疲力尽,两个人互相拥抱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魏悯之先醒过来的。
看到怀里熟睡着的叶明泽,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魏悯之脸上的表情格外复杂。
他从没想过强迫叶明泽,也没想过让叶明泽为自己献身。
而且他昨晚毕竟神智不太清醒,尽管已经格外小心,还是弄伤了叶明泽。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陈尧。
魏悯之轻轻吻了吻叶明泽的唇瓣,小心地把人从自己怀里挪出来,拉起被子帮他盖好,然后下床,洗澡穿衣服,出门找人算账。
可是走到门口他又想起叶明泽的伤,只好先去找船上的医生要了些消肿的药,回来帮叶明泽涂上。
叶明泽是在他涂药的过程中醒来的,他刚醒脑子还不太清楚,只感觉到魏悯之的手指在动。
下一秒他便回想起了昨晚的事,着急地推开魏悯之说:“说好了就一次,你!”
魏悯之无辜道:“你那里肿了,还有些撕裂,我帮你上药。”
叶明泽卷起被子蒙住脑袋,羞愤交加地说:“不用你帮!我自己可以。”
“抱歉,都怪我不小心。”魏悯之说。
叶明泽瓮声瓮气地说:“不是你的问题,怪那个姓陈的。”
魏悯之还是很愧疚:“是我弄伤了你,还疼吗?要不要止痛药?”
叶明泽闷在被子里不敢看他,嘴硬道:“不疼,你把药留下,先出去。”
魏悯之知道他这会儿需要休息,也需要时间冷静,听他的话把药留下就出去找陈尧算账去了。
没想到陈尧溜得很快,游轮上已经找不到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下的船。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魏悯之把证据都搜集起来,准备回去直接去找陈老爷子。
顾虑着叶明泽的伤,他没有立马动身返程,而是等游轮靠岸了,又在酒店修养了两天,才跟叶明泽一起回去。
发生了这种事,叶明泽最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魏悯之相处,只能故意躲着他。
躲到回了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这算怎么回事啊。
他的脱敏计划里从来没有做到最后的打算,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尴尬,他都不敢跟魏悯之对视,相处的时候也尽量保持着距离。